第87章

卧室窗橼, 垂着轻纱厚幕,层层叠叠, 透入些暗夜清亮的光点。

岑之豌忙着吮吸,完全没有听见楚幼清的话。

楚幼清耳中充满吧唧吧唧的水啧声,心口牵着胸口发热,几乎瘫软成一滩温水,水温逐渐升高滚沸。

“……岑之豌,醒醒。”楚幼清柔音中,许多羞媚。

她不过很轻小的, 哼唱了一首普通儿歌,小兔兔开门什么的,怎么突然喂上奶了??

“乖……别咬我了。”

楚幼清垂俯柔发, 喃喃自语,并没有叫醒岑之豌的意思, 只是口头里, 需要反抗一下, 聊表挣扎。

她羞赧又喜, 甚至有些惭愧,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妹妹瞎咬什么呢……

楚幼清觉得岑之豌很不懂事,该是一双一对, 如果只盯着一边糟蹋,以后不平衡了怎么办, 两边都要!

她轻柔扭身,认真地调整角度, 在不影响岑之豌发挥的情况下,倏的一声, 悄然换了边,禁不住妩媚地轻咛一声,心口咚咚急跳,红着脸喘息。

好享受。

……这个妹妹,惯会梦中杀人。

楚幼清冷柔的美眸,向总统套房的天花顶上看,天鹅般的玉颈,长长向后扬起,舒服而迷离,几乎吐不出声音,低软叹出一口玄妙温柔的气,“之豌……”

“渴……”

岑之豌这时醒了,羽睫微沾水眸润泽,一抽一抽扇动,混混糊糊的样子,发出幼猫似的哀啼。

楚影后还没满足呢,失神的眸心像深潭,被搅乱,缓缓收缩凝滞了几秒,将岑之豌搂在怀里。

她自己却是一阵哆嗦,一缕长发便从玉白的肩膀滑落,指尖勾挽,绕回耳后,出声,呵在岑之豌唇边,“豌豌,怎么了……”

蛇咬的炎症,终于开始发作,岑之豌体温攀高,渴望滋润,摇着脸求道:“我要喝水……”

楚幼清体温比她还高呢,手心去触岑之豌的额头,试探不出,只觉自己才是发高烧的那个。

还有个方法。

楚幼清贴近,冰凉红唇碰在岑之豌嘴唇上,一动不动,测量温度。

岑之豌唇瓣触着那抹柔凉,心间仿似瞬间塌了一块,好吃,安抚了从内而外的燥热,像玫瑰味冰激凌,卷动舌头去尝。

楚幼清玉颈急向后退,被岑之豌烫得不轻,额角出了一层湿润的薄汗,她不许岑之豌继续吻她,楚影后这是正经测体温,不开什么玩笑。

“……起烧了。”楚幼清怪怨地瞟了一眼岑之豌,告知真相。

到处乱跑的妹妹,在城里拍综艺,还能遇到蛇呢。

这一晚不出楚幼清所料,某人是要受些无妄之灾,可又没有什么药好用,药吃多,反而伤这伤那,伤楚幼清的心就算了,心疼怜惜妹妹,伤到岑之豌的肾,那就不好了。

怎么办,多喝热水。

楚幼清起身,一时胸疼得厉害,羞恼中,正捂了捂,岑之豌从后面扑过来,晕晕欲睡,双臂又牢又紧圈住楚幼清柔腰,“……你别走……一起去……”

楚幼清只得转身,甜言蜜语劝说,清清冷冷,是种凉冰冰的诱人温柔,“听话。我把水拿过来。”

岑之豌眼前一片迷蒙,恍恍惚惚掀开眸角,嗳呀,床上这个姐姐好美!

她太阳穴嗡嗡作响,小腿上的蛇牙印,肿疼得翻江倒海,只记住自己念的书多,书上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薄凉无情,更不能让楚幼清走了,一口咬住楚幼清蚕丝睡裙,咽喉里火烧般的发涩,“……你不许离开我!”

好大脾气。

楚幼清缓淡回眸,不紧不慢,颇有兴致地俯身问她,柔香的发丝搔在岑之豌脸蛋上,“……离开怎么样……”

馥郁的成熟女人气息,萦绕在岑之豌秀巧鼻尖,她贪婪深吸,肺中充盈的,全是楚幼清。

舍不得呼出去,翻了一个身,瓷白腰线,在夜光下招摇。

岑之豌娇唇粉润欲滴,轻巧地蹬了蹬维密大长腿,一套动作,很有技术性,睡衫跑得更高,肌肤是象牙白,比月色刺眼。

她背对楚幼清,乌黑长发垂顺,如枫叶糖浆般,流泻倾倒在宽大的床垫上。

该怎么回答楚幼清的问题。

离开,会怎么样……

岑之案不甘心地抱住膝盖,脸蛋埋下去,据说这是最有安全感的姿势,“……我就脱光了,躺在这里勾引你。”

楚幼清安详地闭了闭眼睛,这个操作可以有。

妹妹果然烧得不轻,人都糊涂了,楚幼清重新跪坐回她身边,取过一只羽毛枕垫在床头,将岑之豌的大驾扶上去。

片刻安宁,楚影后慌慌张张,抽空去吧台倒水,一转身的功夫,岑之豌软着身段,扑倒在床上,半截盈腰举着,召唤楚幼清,再不过来,我要受凉了。

楚幼清美眸幽怨,恨不得上去打屁股,正是撅得高,撅得好,就见岑之豌眼皮一蹦一跳,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恐怕打了也是白打,留到明天早上打。

楚影后端水过来伺候,将岑之豌这个高难度动作,先拎起来捋直了,然后整个人搂入怀中,如此又发了一身的香汗,冷着嗓音,“……宝贝,喝水。”

岑之豌嗯了一声,非常庄重,但眼睛并不睁开,“喂我。”

楚幼清娶了这么一个闹人精回家,不能多计较,别人是发酒疯,她们家里,是发烧疯。

杯口对上岑之豌的唇,楚影后一点一点哄她,“……张嘴。”

岑之豌非要低头去啄,就很利落地被呛了一下,“……咳。”

她脸蛋更加红晕多姿,紧闭的上下睫毛打颤,濡湿的唇微张,嗫喏,“……楚幼清,你欺负我。”

楚影后心火燎原,比发烧的人更需要喝点水,就着岑之豌叼过的杯口,灌了一小口,含住。

一秒钟后,楚幼清红唇锁定岑之豌软糯娇娇的唇,嘴对嘴,喂下去。

岑之豌就相当配合,如鱼得水,又吸又舔,汲取正确的水源,在干涸的沙滩上,越来越有力的拍动尾巴。

往复几回,岑之豌喝饱了,纤手勾搭着楚幼清的脖颈,餍足发出轻喘,欢欢喜喜地问,“……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楚幼清一把给她摁在怀里,轻咬她耳朵惩罚,柔声斥责,“别说了……”

岑之豌只言片语,每每发声,犹如一粒一粒滚烫的火星四溅,沾上楚幼清的身子,是干燥的草垛,一触即燃,漫天火海,火海里,站着这个小哪吒,翻云弄雨。

岑之豌忽然捉住楚幼清的手臂,显然话没讲完,“……楚幼清,我要卸妆。”

卸你个大头鬼啊!

楚影后定定看着她,真是个美流量,臭美的流量,两人对视很久,谁的目光都说服不了对方。

楚幼清先开口,陈述事实,“……你卸过妆了。”

岑之豌拍床垫,人跟着上上下下,小幅度弹动,“没有……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