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二支援军?(第2/4页)

“李博之才,不在李慎之下!”似乎是看出了谢安心中所想,李贤正色说道,“正因为有此人在,费国将军亦占不到便宜。”

“右路呢?”谢安沉声问道,他隐隐地察觉到,李贤的处境确实相当不妙。

李贤闻言将手指移向葫芦谷的东侧,继续说道,“葫芦谷东侧乃南岭,因为有一条新河贯穿谷道,小王姑且称这条谷道为溪谷,溪谷北接花彭岭,南侧可沿着溪流迂回至南阳,不过此山径道路崎岖泥泞,不利于行军,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小王还是命马聃为主将,屯一万兵于此,以防李慎出奇兵……”

“两万、三万、一万……这才六万啊?还有四万兵力呢?”

“谢尚书忘了我军背后的江陵了?”

“哦,对!”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皱眉说道,“你用六万兵就能堵死李慎十余万大军,却又要用四万兵提防江陵楚王李彦的四万兵?——李彦很难缠么?”

李贤闻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世人皆以为[韩王]李孝与[楚王]李彦才能平庸,无法与我众兄弟相提并论,可事实上,[楚王]李彦并不简单,他藏地很深,比如今的[安陵王]李承还要藏得深……谢尚书恐怕想不到吧,小王在这月余时间内,十三胜八平六败,其中四胜四平五败,皆在[楚王]李彦手中,折损兵力达两万余!”

“什么?”谢安目瞪口呆。

面对[秦王]李慎九胜四平一败,而面对[楚王]李彦却是四胜四平五败?

难不成,[楚王]李彦竟比[秦王]李慎还要难对付?这个与[韩王]李孝一道被称为皇室庸才二人组的家伙……

“不,倒不是全然如谢尚书所想。”仿佛从谢安一脸惊愕的表情中猜到了些什么,李贤摆摆手说道,“并不是说,李彦就比李慎难对付,问题在于地形,李慎虽有十余万大军,可他三条进兵路线皆被小王、费国、马聃三支兵力堵死,这边的地形利于我军,易守难攻,但是我军背后就不同了,自我军以南到江陵皆是平原,地形平坦开阔,无险可守,因此,小王并不能用对付李慎的办法来对付李彦,是故,就算李彦也只有四万兵,小王也只能用四万兵来提防他!”

“[楚王]李彦麾下……江陵兵有那么厉害么?在他手里四胜四平五败,本府实在不敢想象……”谢安惊愕说道。

“小王才是最近才知道,李彦这位平日里才能不显的胞兄,竟是如此精于用兵,但是,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他手里有一位无人能敌的绝世猛将!”

“……”谢安心中微微一惊。

一脸凝重地注视着谢安,李贤沉声说道,“李彦不简单,但是,若没有那位在,小王决不至于四胜四平五败!——谢尚书的妻堂兄,炎虎姬梁丘舞的那位被称为[一人成军]的无双猛将,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

“……”谢安皱眉望了一眼李贤,低声说道,“你知道了,李贤?”

“啊,小王查到了!”直视着谢安有些不悦的目光,李贤沉声说道,“小王起初很疑惑,何以谢尚书会与那陈蓦有些瓜葛,按理来说,你二人根本不可能化敌为友,更何况据小王所知,当年谢尚书西境平叛攻至汉函谷关时,那陈蓦曾行刺过谢尚书……谢尚书的性格,小王最清楚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若有人害我,绝不姑息!]然而,谢尚书却与那行刺过你的陈蓦成为了友人,这一点很是让小王想不通……经查证之后小王这才知道,原来,那陈蓦竟是我大周上将军、东军[神武营]主帅[炎虎姬]梁丘舞的堂兄,谢尚书的妻堂兄!——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你二人才会化敌为友!”

“嘶……”

“什么?那个陈蓦是谢大人的妻堂兄?”

“妻堂兄?——等等,这么说的话……”

“大主母的堂兄?——岂不是说,梁丘家的……”

帐内众将倒抽一口冷气,惊地面面相觑。

无视帐内众将的惊骇,李贤一字一顿说道,“不错,那陈蓦,正是梁丘家的嫡子,原名梁丘皓!”

连本名都知道了?

不可能!

就算这小子是湘雨的发小,但是湘雨在这种事上是绝不会透露的,换句话说……

“啊,这种事去问湘雨……唔,去问长孙氏,就算小王是长孙氏的发小,她也绝不会透露的……是梁丘将军亲口承认的!”

果然是舞儿……

就算无比看重家人,但是对于国家更加忠心么?那个笨女人!

皱了皱眉,谢安抬起头来,环视了一眼面如震惊之色的众将,继而深深注视着李贤,用略带恼怒的口吻沉声说道,“李贤,有必要这样么?”

“……”谢安身旁的秦可儿微微一惊,可以说已彻底摸透谢安性格她如何会看不出,谢安虽然看似平静,实则却已是出奇愤怒了。

“当然有必要!”直视着谢安愠怒的目光,李贤正色说道,“未免祸及日后,小王要你眼下就做出承诺!当着帐内众将士的面做出承诺!——若是事不可违,狙杀陈蓦,绝不徇私!”

“李贤,你莫要欺人太甚!”猛地一拍桌案,谢安眼中闪过浓浓怒色。

“谢安,你可是刑部本署尚书!——身为刑部上官,执法徇私,姑息贼人,如何服众?如何督率大周各州各郡各县千百刑部衙门?”

“怎么?要参本府一本么?来啊!”

“谢安,你太放肆了!莫要以为你有李寿护着,小王就不敢对你怎样!”

“有本事你革了本府的职位!——我看帐内谁敢动!”

“你!——岂有此理!”

“你才岂有此理!——本府千里迢迢来援你,你呢?你是怎么做的?称你是个君子本府真是瞎了眼!”

“一事归一事,岂能混淆?”

“我怎么混淆了?”

眼瞅着方才还在商讨军情的二人像斗鸡般针锋相对,帐内众将面面相觑。

良久,费国犹豫说道,“大人,贤王殿下,您两位先消消气……”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马聃与许多将领亦纷纷开口说道。

“哼!”李贤与谢安对视一眼,相继撇开头去。

这顿称不上接风宴席的筵席,总归是不欢而散。

当夜,在李贤为谢安准备的帐篷中,谢安依然余怒未消。

眼瞅着谢安脸上的恼怒神色,秦可儿忍不住说道,“老爷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也难怪秦可儿有些担忧,毕竟自从她接触谢安起,从未见谢安如此恼怒过。

“岂有此理!”重重一拍桌案,谢安怒声说道,“李贤那混蛋,他是故意当着帐内众将领说的,这算什么?逼我就范?啧!”

“老爷……”轻轻揉捏着谢安的肩膀,秦可儿轻声说道,“贤王殿下心忧国家社稷,自然要想办法杜绝所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