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6章 金陵地震

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彭州城,让人不愿意在室外多留。

将赏金的事情交给斐济之后,萧铭和众人到了糜家的正堂,这次彭州城之战如此顺利让萧铭也有些意外。

在询问鲁飞和罗信战役的过程之后他才渐渐明白过来,彭州军会溃败如此之快完全是他们根本不熟悉南征军的战法,他们依旧采用传统的作战方式来对付他的军队。

所以在火炮加上火枪的远程火力下,彭州军死伤惨重,而这又加剧了士兵的恐惧,导致城门被夺之后彭州城士气大减。

有鉴于此,萧铭对鲁飞说道:“如今彭州城被我们拿下,魏地将再也没有天险可守,从此一马平川,现在你们要以彭州城为据点继续南下攻城掠地同时补充兵员。”萧铭沉吟着说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着当前的战略,按照他的计划他要尽快吞并魏地,如此一来,他就不会侧面受敌,能够一心对付西面的藩王。

“是,殿下。”鲁飞躬身说道。

给鲁飞下达了命令,这时萧铭对斐济等一众官员说道:“现在南征军拿下的彭州城,这如何管理便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两天你们便统计一下彭州城的土地和实际人口,将土地分到百姓手中。”

均田地是萧铭坚持的政策,正是这种政策让萧铭得到了封国百姓的支持,斐济在来到青州之后已经切实感受到了这项政策带来的变化带来的益处。

斐济点了点头,他建言道:“殿下,除了正常的均田之外,老臣以为还应该拿出部分良田赏给参军的百姓以鼓励当地百姓加入南征军,如此一来南征军才能够不断壮大。”

“嗯,你说的没错,这正是本王想的,现在封地已经无法继续为南征军提供士兵,只能依靠从占领的城池中招募,除了拿出一部分良田外,你们还要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尽快让百姓归心。”萧铭肃声说道。

斐济等一众官员躬身应是。

说罢,他带着官员们前往彭州府衙正式接手彭州城及其附近县村的政务。

……

金陵城。

彭州城大败的消息伴随逃亡的豪族传到了这里。

当糜文义将前前后后之事尽数告诉魏王之后,魏王端在手中的茶杯坠落在地,而魏王的脸色煞白,身体也有些打晃。

“皇叔!”萧琪见状立刻上前扶住魏王。

“五万彭州城精锐加上当地豪族部曲竟然一天也守不住,本王要你们何用?”极速地喘了几口气,魏王怒道:“来人将糜文义给本王押下去,明日问斩!”

“殿下,不是臣玩忽职守,未战先溃,实乃是齐王的火枪和火炮太多厉害,将士们虽然以血肉之躯抵挡,但是根本无济于事。”糜文义大惊失色。

“本王不需要你的解释,枉本王看重你们糜家,没想到也不过是一群滥竽充数的烂人,不必言说,彭州城乃魏地门户,如今丢失魏地再也无险可守,本王若不杀你,其他城池的守将岂不是一个个地效仿你!”魏王咒骂道。

“殿下,饶命呀。”糜文义在侍卫的拖拽中哭喊着被押了下去。

萧琪叹息一声,他对魏王说道:“皇叔息怒,当今之计乃是如何保住封国的土地才是,此次萧铭有备而来,气势汹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魏王的肥胖的脸上满是沮丧,他说道:“彭州城尚且只是一日便被攻破,其他城池又能抵挡几日?难道天真要亡我?”

“皇叔此时岂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萧铭地少人寡,又树敌众多,此时大部分兵力都被用来防范赵王,此次虽说彭州失守,但是齐王的军队也是损兵折将,没有一段时间休整是不可能再战的,趁此时机我们当合纵连横让齐王无暇南下。”

“此话怎讲?”

“糜文义说齐王的军队入城之后秋毫无犯,可见萧铭其志在天下,此举乃是了安抚民心,若是如此,齐王在魏地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燕地,侄儿以为此时当派出使者同燕王结盟共同抵御齐王。”萧琪说道。

魏王皱了皱眉头,“只是本王燕王一向交恶,他会答应吗?”

“若是魏地亡了,燕王机会直接面对萧铭的兵锋,孰轻孰重燕王自然心中清楚,魏,燕实力不相伯仲,即便有些摩擦也不能倾覆对方,但是萧铭可不一样,他能如此轻易拿下彭州城足以说明他的实力,面对这样的强敌只有联手才能抵御。”

“嗯,你说的不错,不仅是燕王,本王还要派出使者前往长安,梁国,若是能够结盟成功,我们便把萧铭灭了!”魏王恨声说道。

萧琪点了点头,躬身说道:“皇叔,侄儿愿意担当出使一责,以报皇叔收留之恩。”

魏王怜惜地看向萧琪,他说道:“这等这事怎么需要你亲自前往,派遣几个官员前去便可。”

“皇叔,兹事体大,其他官员前往就怕坏了结盟之事,侄儿没有什么其他本事,唯独钻研过《鬼谷子》的纵横之术。”萧琪说道。

魏王叹了口气,“贤侄,皇叔本想为你夺得这大渝国的皇位,如今却自身不报,皇叔真是愧对于你。”

闻言,萧琪犹豫了一下,他说道:“皇叔,侄儿早就放下了,为何皇叔还放不下,如果皇叔能听侄儿一句话,不如自从向齐王称臣,从此做个逍遥王爷,这样便能保住后半生的尊荣,在侄儿看来,当天天下也只有齐王能够恢复皇家故土。”

“萧琪,这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魏王怒道,“皇叔不会向萧铭小儿称臣的。”

叹了口气,萧琪说道:“既然如此,侄儿便跟着皇叔一直走到底。”

定定地看着萧琪,魏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挥了挥手,他让萧琪离开。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自从沧州之战后他就明白自己将永远活在萧铭的阴影之下,而现在一切都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但是身为荣宠之至的藩王,他又怎能向萧铭俯首称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