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弱肉强食之地

晚上的时候,韩县长送来了几名撒拉回少女,是叶昭要他办的,自是来做些日常杂务,斟茶倒水浣洗缝补什么的,此来西北没有带宫女,总不能要女侍卫或卫生员来做杂役。叶昭也和韩县长议定,按月付银子,每人每月两个银元。

几名撒拉回少女均是穆斯林民族服装,头上戴着未婚少女常戴的绿色盖头,为首的少女叫马,人人叫她尕豆妹,眼睛大大的,生得倒也清新秀丽。

第二日叶昭与十几名侍卫换了平民服装,策马在方圆数里兜了一圈,傍晚的时候,远方飘来一团乌云,随即天空织下蒙蒙细雨。

等叶昭回了保安城,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倾盆大雨泼下。

回到营帐,去梳洗间洗了澡。所谓梳洗间,是紧邻寝帐的帐篷,洗漱器具皆在其中,巨大的木桶却是早就发了电报,由兰州军营的木匠铁匠精心刨制而成。

沿着绿帆布隔出的通道走向寝室,实际帐篷区都搭起了木台,又有木棚在上遮风挡水,是以倒也不惧暴雨天气。

只是叶昭进了寝室帐篷就未免有些发呆,花姬和苇月伊织都在,寝帐显得极为拥挤,除了铺的华丽舒适在这小小天地也自显皇家尊贵的黄绸褥被,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儿。

昨晚叶昭在议事帐篷熬了一夜,连夜读了这段时间京里的电文,又连番批示,后来索性就搬过弹簧床将就了一夜,实在是一路辛苦,想二女也能睡个安稳觉。

一路西来,路上扎营,叶昭也总是令二女睡一间帐篷,自己睡另一间帐篷,今日外面电闪雷鸣,不免担心二女害怕,是以第一次走入了两女的寝帐。

寝室清香怡人,花姬一袭乳黄轻纱睡裙,光着一双雪白纤细的小腿,那双稚嫩的小黄袜总是不安的动着,曼妙娇小胴体若隐若现,怯怯的小模样直令人血脉贲张。

苇月伊织艳美华丽的淡紫绣粉花和服尚未褪下,见到叶昭进来,好似也有些心慌,低头看着自己粉脚上雪白足袋。

叶昭干咳一声,说道:“京里来的电文,从天津到济南的铁路开修了,济南再往南,也是数段同时开工,还有滦州的煤矿和山西的煤矿,商人们投标承包的热情极高,思额穆阿林,铁矿勘探极佳,四近煤矿储备又足,而且京城到奉天的铁路也会多修一条支线,不但广府钢铁行要去建分厂,许多商人都有意投资钢铁业,我看啊,奉天到旅顺的铁路也要修。北方的工业,不几年,就能起来。”

叶昭说这些自然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在这窄小而春意盈动的帐篷里,看着花姬和伊织娇态,心里绮旎悸动,异样难言。

实则来到西北,叶昭就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还是有些高估了现时的军队投送能力,自己率领羽林卫,实则行军速度算是快的了,绝对称得上急行军,却也要月余时间才到兰州,而兰州距离西北边疆又何止数千里?

修建京师到兰州的铁路势在必行,如此将会迅速拉近中央政府与新疆、内蒙、青海甚至外蒙的距离,对于西北西南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这条干线,直隶、山西一段应该不难找到商人投资,但过了山西,进入陕甘,只怕就没几个商人感兴趣了,毕竟收回成本太慢,见到收益就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但还是要修,泰和行独资也要修。

不但京师到兰州的铁路要修,将来兰州到新疆的铁路一样要修,没人投资,国库又拮据,那就自己掏腰包,宁可将这些年赚的银子全投下去,这条横贯东西的干线也要给其架起来。

自己的银子,本就该用在刀刃上。

叶昭早就令人勘探京师到兰州一线的铁路路线图,本准备将来用,昨日已经发了密电,令勘探队加快进展,争取今年年内能拿出可行的方案,明年就征地拆迁,数段开修。又令黄文秀从英国订购钢轨,虽然国内钢铁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三五年内,最起码在钢轨生产上,只怕难以满足国内的需要。

听叶昭长篇大论,花姬和苇月伊织大眼瞪小眼,显然不懂。

叶昭不禁莞尔,说:“睡吧。”眼见苇月伊织准备解带缔,叶昭忙道:“今天倒也不热,你和衣睡吧。”

苇月伊织哦了一声,自然叶昭怎说怎是。

叶昭睡最左边,花姬睡中间,伊织睡花姬右侧,吹熄了油灯,听着外面阵阵炸雷,密集的雨声,叶昭就问花姬:“怕不怕?”

“不怕。”花姬摇了摇小脑袋,可双手抓在被单上,又哪里是不怕的样子?

叶昭笑道:“给你们讲个故事,飞机上的故事,飞机,就是一种会飞的金属机器,里面有座位,可以做几百个人,我要讲的,就是一架飞机遇到暴风雨,这飞机里的人们守望相助的故事……”

叶昭说的是后世一段真实的感人故事,加之口才又好,声情并茂,说起后世又有感情,不一会儿花姬就听得泪眼婆娑。

“先生,听您说的故事,伊织感觉,好像先生坐过这种会飞的机器。”苇月伊织静静的说。

叶昭就笑,说道:“我也感觉是,好像做梦的时候坐过,就仿佛身临其境,印象深的不得了。”

苇月伊织赞同的点点头,说:“不是做梦,先生是天上神祇,定然还记得天上的事。”

叶昭一阵汗颜,说道:“也许吧。”

“咔”一声炸雷,宛如地动山摇。花姬惊呼一声,用被单蒙住了小脸,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叶昭就笑,掀开身上软毯,说:“好了,进来,老公抱着你睡。”

对于叶昭喜欢自称老公几房妻妾都见怪不怪,花姬就怯怯的钻进了叶昭锦黄软毯中,叶昭抱住她,笑道:“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将来还想叫你管点事儿呢。”

花姬小声道:“我做不来的,能偶尔见到万岁爷,我就开心的很了。”她的声音在几女中最是绵软,娇嫩的好似融化了一般,甚是好听。每次听在叶昭耳里,即生起保护她的大男人豪情,却又隐隐不免有种想蹂躏她的邪恶。

不过听她话语,叶昭不禁心中一柔,说道:“那跟我来西北,开心不开心?”

花姬就点点脑袋瓜,精致小巧的甜美俏脸洋溢着开心,说:“开心的不得了,我就怕自己胆子小,什么也不懂,伺候的万岁爷不舒服。”

跟着叶昭时间长了,她也渐渐敢说一些心里话,虽然称呼渐渐改了,可她越来越崇拜喜爱叶大哥,真想叶大哥永远开心,不管叶大哥叫她做什么,她都欢喜的很。

抱着花姬柔软的好似面条的小身子,感觉着自己小腿上那不安扭动的娇嫩小脚,再听花姬娇柔似融的声音喊自己“万岁爷”,又什么“怕伺候的自己不舒服”,叶昭心里一团火腾腾的冒,可瞟了眼另一头的苇月伊织,只能强行压住,小声在花姬耳边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