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页)

雄虫下巴微抬,没有说话。

季远得到准许后,仔细的将东西拿起来观察,这是一个大概半个巴掌大小的类似不规则圆形的东西,颜色上面一半是橙红色,下面是黑色,而且是非常光滑的黑。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很轻便,入手后有股透彻心扉的凉意。

季远将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看着雄虫,“这就是可以进入三楼的凭证?”

雄虫傲然的点点头,“你居然没有,我还是很少看到有已经成婚的雄虫,居然没有这种凭证的。”

.

季远没接话,不经意的问道,“那照你说的,你这块,也是凭着你的雌君,才有的?”

“不是。”雄虫摇摇头,摸着手中的凭证,“这是我雌父给我的。”

季远心中有种猜测,他放松身体,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你的雌父,是军团长?”

雄虫惊讶地看着季远,“你怎么知道?”

季远摩挲着手中的光脑,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就说,这个雄虫怎么会这个特殊。

看,他抓到了什么。

一个偷偷在私底下教导雄虫的父亲。

雄虫依旧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父亲是军团长的?”

季远点着桌子上的凭证,“刚刚那个亚雌说,这种凭证只有军团长才有资格颁发给雄虫,所以。”

看着对面的雄虫一脸崇拜的样子,季远看着桌上的东西。

以虫族对雄虫的态度来看,他们颁发这个,无非是刺激雄虫们可笑的自尊,他们想要像其他雄虫一样,有资格去楼上,想要享受传说中奢华的一切,想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一定会去想方设法的娶贵族的雌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借着他们雌君的地位,得到梦寐以求

的凭证。

绝不可能单独颁发给雄虫。

而面前的这个雄虫,他既然说不是靠雌君,有资格得到凭证的雌虫,绝无可能做一个雄虫的雌侍,所以,只能是他家里人送给他的。

也只有几位军团长,才有这个资格。

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军团长,私底下慈父之心燃烧,不忍心让孩子长成虫族希望的样子。

私底下煞费苦心的教导着自己的孩子。

也许,这是他了解上层雌君对养废自己的雄虫幼崽,究竟抱有什么样想法的一个契机。

今天的聚会,没有白来。

季远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雄虫,对面雄虫看着季远一脸的崇拜,“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雄虫,而且和他们都不一样。”

季远温和的笑了起来,眼中泛着细碎的光芒,看起来温润可靠,“我也觉得,你也很特殊。”

还是第一次有雄虫夸他,雄虫开心极了。

季远笑着道,“我叫季远,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雄虫挠挠头,“我叫诺伊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季远笑着看着诺伊斯,“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投缘的雄虫,以后,我能邀请你出来玩吗?”

诺伊斯开心极了,“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他身边的雌虫兄弟都把他当瓷娃娃一样对待。

雌父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身边的那些同龄的虫呢,雌虫他们总变着法的向他献殷勤,那些雄虫呢,有些虫的行为让他都受不了。

都是在家被捧着的存在,难免会有些摩擦。

季远还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趣又可靠的雄虫。

诺伊斯异常开心的和季远交换了光脑号。

季远摩挲着手中的光脑,看着诺伊斯的眼神异常热情,让诺伊斯觉得这个朋友实在是太值了。

对朋友嘛,当然要不一样了。

诺伊斯将桌子上的凭证拿在手中,跃跃欲试的看着季远,“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季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感兴趣。”

他确实对楼上不感兴趣,就算他们把上面夸出花来,季远也没有丝毫的心动。

诺伊斯看季远确实没兴趣,将凭证收了起来。

然后看着季远,“其实,有个雄虫说的没错,你可以娶一个地位很高的雌虫做雌君,就可以了,而且娶了地位高的雌君,还不止这些好处呢。”

诺伊斯是真的把季远当做自己的朋友了,才会说这些话。

季远笑了笑,“不用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诺伊斯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那些确实很没意思。”

季远和诺伊斯在这里聊了很多,突然被楼下的一整喧闹声吸引注意力。

就见楼下一个雄虫,正面色涨红的看着对面的雄虫,对面的雄虫大声地看着周围的虫们,讥笑着面色通红的雄虫,“怎么,我说错了吗?你

连带这位亚雌去渐渐三楼的资格都没有,你还想让他继续服侍你”

周围的雄虫们一阵阵讥笑。

面色通红的雄虫,听着他们的笑声,肉眼可见的怒气升腾。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所有的视线都停留在这个雄虫身上。

那个雄虫猛的将身边的亚雌一把推开,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一楼留下来的雄虫们都看着雄虫离去的身影,笑嘻嘻的议论着。

诺伊斯示意季远看楼下,“看到了吧,雄虫里呢,他们的虚荣心才大着呢。”

季远嘴角带着莫名的微笑,转头看向诺伊斯,“看懂了。”

诺伊斯总觉得新认识的朋友,看着下面的眼神怪怪的。

他也看不懂。

等到聚会结束的时候。季远也一直没下去过,一直都在诺伊斯这里和诺伊斯聊天。

分开的时候,诺伊斯还有点舍不得,这个新朋友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了。

对于季远来说,今天,不仅仅是大概明白了虫族接下来的手段,也认识了一个上层雌君的雄虫,窥见了所谓的贵族,对他们雄虫幼崽的态度。

而且诺伊斯实际上是个很简单的雄虫,他也许有着雄虫的骄傲自大的特性,但是对朋友还挺好的。

季远还是挺喜欢他的。

季远下去的时候,还看到了带着他上来的那个亚雌,正在被当初上了三楼,还鄙视了他一段的雄虫,拦着调戏。

亚雌看到季远的时候,泪眼朦胧,好像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凄凄切切的喊着季远,“季先生,”

那个嚣张的雄虫,看到季远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眼神从他们身上一飘而过,就像没看到一样。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亚雌都愣住了,睫毛上欲滴不滴的泪水就这样呆滞的糊在眼睛上。

为什么,总不按常理出牌。

亚雌的脸都要扭曲了。

而这边,季远开着军舰,直接就回家了。

等到亚里安回来的时候,季远和亚里安说了今天所见的一切。

亚里安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听到雄主的话,又看到雄主的衣服下摆处,被攥住来的褶皱,一脸自然的帮雄主将衣服脱下,然后镇定自若的将衣服扔进了楼下的垃圾回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