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跋(第2/2页)

我所记者,偏于我一家的事,沧海一粟。区区之心,向现代史家交卷,拥护研究现代史的风气。(见“自序”)

吴相湘先生主编的“中国现代史丛刊”第四册(一九六二年三站台北中正书局出版)于刊出姊这篇“自序”时,用的标题即为“向现代史家交卷”。这一切果然都各有其看法和说法,但姊写此书的真正用意,我以为尚另有所在;而最能道出姊这点心事的,莫过于蒋公在卅四年(一九四五)十一月二十八日为《黄膺白先生家传》所作序文中的几句话:

亦云夫人撰此《家传》,其于逝者心事,实能推见至隐。

这几句话同样可以适用于《回忆》,“于逝者心事能推见至隐”一语,实道出作者与逝者无限辛酸惊险的经历。今姊于悠长的岁月中,以坚忍的精神,卒成此书,可告慰姊丈在天之灵者,无过于此。某日我曾对姊说:“姊丈对得起国家,阿姊对得起姊丈”,意思即在此。今即用此二语,以为本跋的结束。

弟怡敬跋

一九六四年二月廿二日

(原载《传记文学》第十二卷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