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惊破(一)(第2/2页)

虽然战火的痕迹几乎是无所不在,但是相应的古迹遗存和由此产生的历史典故,却也是遍地皆是,而让人数不胜数。

特别是在过了东明城而进入汴州境内之后,这种被动考古的遭遇就越来越多的让人麻木了;甚至是行军路途渡过某条小河前的一个拴马的石桩,扎营时挖出来的一块带铭刻的石头;都可能和上古春秋的某场名载史册的战役,或是秦汉时某位能臣的治水故事有关;

而在蔡河、金河、惠民渠、白沟、卞水等各条水系的交汇之地,故地重游的老汴州城内,我的本阵设下第五个粮台院的同时,也见到了先遣部队派出的联络马队,以及前军所部新遭败绩的消息。

好吧,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前军这一败,可不仅仅是,据说在中路军内部亦是反响不小,而很有些联动的舆情和不力的风声。

虽然,这其中还有各种理由和内情,可以作为说辞和推脱的依据;但是在大多数人人看来败了就是败了;再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淮东式的火器战法,自成军以来的第一次成建制的失利。

因此,我反而不急着继续进军了,而是以久行跋涉而亟待休息为由,停驻下来进行短期的休整,然后一边加紧打听前方消息。

起码,前沿帅司的态度和立场是很关键的。这不是我的惊弓之鸟,而是宁愿用最坏的结果和打算,来判断和处理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