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馋媳妇

如果他不愿意,就算美貌如她想钻他的被窝也并不会发生什么。

毕竟从14岁进军校以后,也不缺漂亮女人在他周围晃悠,他从没多看一眼,长大以后也没想过要结婚。

不过看她这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真以为他们睡过了。

这可真有意思。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你休息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

林溪一怔,随即浑身陡然一松,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她抱着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恢复了淡定若无其事地起来去拿衣服、打水进屋擦洗一下,然后换上干净的背心,把换下来的背心内裤麻溜洗完晾在另一头。

洗衣服也是她穿越来才学会的。

林溪穿着背心和短裤上炕,练习了一会儿瑜伽呼吸让自己心静下来。然后一夜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赵秀芳站在林溪的窗外,惊讶地道:“表……表哥呢?”她转身对出来的谢小妹道:“海棠,表哥他……他昨晚没在家睡觉。”

她语气是惊呼的,眼睛里却是难以掩盖的惊喜和幸灾乐祸。

谢小妹也瞪圆了眼睛,二哥把林溪娶回来,但是新婚之夜没和她睡觉,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真的想娶她,就是要报复她?

要谢小妹说二哥有什么特点,她觉得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小时候谁欺负他的,以后他都一个个找补回来。

林溪对他耍流氓,他要报复回去?也不对啊,报复的话直接不娶她不是更爽?

而且二哥虽然记仇,可他从不对女人使劲啊。

谢小妹看不透了,她转身跑去屋里跟谢母说。

不出五分钟,全家都知道昨晚上谢启明没在林溪炕上睡了。

谢清还迷迷糊糊的,被谢大嫂逮起来穿衣服洗脸,等会儿让他跟着小姑去幼稚园。

他听见二叔不在林溪屋里睡,他揉着眼睛道:“奶,我二叔不去,那我晚上能找二婶睡觉吗?”

谢大嫂拍了他一巴掌,“浑说啥呢。”

谢清:“咱屋里被谢敏和黄小顺尿得可骚了,熏得我天天头晕恶心的,二婶身上香香的,我想找二婶睡。”

谢母怼他脑门一指头,“那是个扫把星,你离她远点。”

谢清:“奶,你封建迷信!犯错误!”

谢母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这个小东西,胡说八道的,赶紧洗脸上茅房准备吃饭。”

谢清蹬蹬跑去东厢窗外,踩着窗下的土坷垃喊道:“二婶二婶,奶说你是扫把星,我批评她了,你才不是呢,你是香香二婶。”

林溪:“……”

谢母:“…………”你这个兔崽子,老娘打不死你算老娘无能!

林溪也起来了,她自然听见的。

昨天进门她代替原主给谢家人道歉了,她不欠谢家的,所以她不觉得矮人半截,自然不会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不过她对谢启明爹娘的印象并不坏,老人家不了解她的为人,先入为主用原主的印象来看她也没错,等过阵子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好了。

她愿意给他们机会了解她。

她趴在窗户上,探头出去摸了摸谢清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你咋这么可爱呢,你这小嘴这么甜,小人儿这么有是非观念,等过年的时候灶王爷上天言好事都得好好夸夸你。”

这可把谢清美得不行。

谢母被这缺心眼大孙子气得直望天,都忘记要干嘛了。

谢父起来先要打太极拳,出去遛弯再回来吃饭。

谢母没好气喊道:“看看老二去哪里了。”

谢父:“他老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有媳妇的人了,我也不能给他栓裤腰带上。”

谢母:“他那媳妇,那是个媳妇吗?”

林溪从屋里端着脸盆出来,笑眯眯的,“妈,你看我当媳妇不成,要不就当闺女?”

谢母翻了个白眼,“要不起!”

赵秀芳撇嘴,轻哼一声,不客气地瞥了林溪一眼。

林溪也不羞恼,她打水洗脸,对站在那里冷眼看她的赵秀芳小声道:“你表哥但凡看上你,早几年就娶你了,既然没娶你,就是看不上你,你再上赶着也没用,谁让你脸皮不够厚呢?”

真是可惜了了,你要是脸皮厚点,不就没原主什么事儿了吗?

既然赵秀芳有那心思,林溪也不替她考虑什么近亲不好结婚的事儿,反正人家自己乐意。

“你、你……”赵秀芳脸都气白了,一跺脚,“耍流氓,不要脸!”你以为都是你呢!

林溪撩水洗脸,“你敢说你不想对你表哥耍流氓?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呗?”

嘿嘿,气不死你!

赵秀芳果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又羞又气又悔,她才没那么不要脸不要皮呢!

谢母也听见了,这女流氓就是个女流氓,真是个不要脸的,就敢大白天这样说别人呢。她道:“做人媳妇的,也不能就坐在那里等饭吃,赶紧过来帮忙做饭。”

林溪立刻笑道:“好呀,我最会做饭了,以后全家的饭就交给我做!”

你们做的那叫饭?你们做的那叫猪食,那么难吃!

其实早上也没什么好做的,顶多把昨天的主食热一下,然后熬个红薯粥或者玉米面粥之类的。

林溪穿来的这几天已经学会了生火烧大锅灶,至于做饭,她前世虽然不做,可她会啊。毕竟也上过很多手工课、陶艺课、家政课嘛。

谢母倒是也没让她烧火做饭,她把控着家里的厨房和一切吃食,别人做什么都不合她的意,与其别人来糟蹋她的厨房,不如自己做。她也不想让林溪就那么闲着,就让她去捞咸菜切咸菜。

林溪很乐意帮忙。她根据谢大嫂的指点找到了墙根的咸菜缸,推开上面压着的石板找个笊篱捞了两个咸菜头出来,再把盖子推上,然后去瓦盆里洗咸菜,之后再切丝、淘洗两遍。

谢母看见立刻叫了一声,“老天拔地的,你说你这个媳妇,怎么这么浪费?这咸菜咸菜,不咸那还是咸菜?这盐不要钱?还是水不用力气呀?这要是过去那几年,当婆婆的看着儿媳妇这么浪费,一擀面杖就抽上了。”

林溪吐吐舌头,“对不起啊妈,我第一次不知道,您说了我就知道了,下一次不淘洗这么干净了。”

谢母还准备着林溪顶嘴,她好借机发挥好好骂一顿给二媳妇立个规矩呢,结果林溪立正挨打一点都不顶嘴,反而让她一愣。

而且她居然还说“您”,这是什么?好像只有对那些领导才这样说呢。这媳妇把自己当领导?

谢母心里嘀咕,看林溪刀功不咋地,咸菜丝切得也是宽窄不已,不过她也不好发作。她就把林溪掉在地上的两根咸菜丝捡起来,在手上蹭了蹭便塞自己嘴里去,提醒林溪注意着点别浪费了,然后只管忙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