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挽救不了的失败(第2/3页)

“我看见金永利坦克上的一部分干草移开了,炮管露了出来。射击,一炮接着一炮:金永利开打了!通过双筒望远镜,我可以看见这些德国坦克侧面的黑洞,开始我只看到烟,接着是火焰。第三辆德国坦克转向金永利,但在履带挨了一击后就不能动弹了,接着又一击把它彻底解决了。我通过无线电呼叫。此时,德军榴弹炮开始射击,马上河谷里直到奥格勒杜夫,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容克’轰炸机和‘梅塞施米特’战斗机出现在天空,同时华军战斗机也来了。空战开始了……”

5月14日白天,单克锋少校的第2坦克营在高地以西与德军坦克交战。到天黑时,第53禁卫坦克旅在奥格勒杜夫以东300米的占据向南的防御阵地,并准备向希尔杜夫移动。晚上10点,第3营的两辆坦克在机械化步兵连的支援下,进攻该村,到次日早晨8点,成功肃清村里的德军,3营随后在村边占领防御阵地。在早先进攻时撤退的德军坦克在村里被俘获,此时才发现早晨燃烧的坦克并不是“黑豹”。然而没有足够时间来识别这些坦克,第一批报告称缴获了3辆“黑豹”。第2坦克营、第71独立禁卫重坦克团的第2坦克连,第289步兵团于上午9点向扎拉斯运动。部署在奥格勒杜夫西面的“虎王”坦克以炮火阻击进攻的华军步兵。由李民中尉带领的一个“白虎”坦克排加入了战斗。马上,一辆德军坦克起火,另一辆被击毁。华军步兵没有遭到抵抗进入了奥格勒杜夫,在村里,第3坦克营的坦克早已经肃清了残敌。

与此同时,七辆“虎王”进攻高地的华军阵地。在莫克雷附近潜伏等待的禁卫军中尉吴达在他的“白虎”坦克里,等德军坦克接近到七八百米时,开始射击。被几次击中后,第一辆德军坦克起火了,第二辆也被摧毁。其他德军坦克倒车撤退。吴达冲向敌人,在森林边开火射击。在又一辆坦克起火燃烧后,德军撤退了。

不久,“虎王”又发动了进攻,这次目标是波尼基,禁卫军中尉贝玉铭的“白虎”正埋伏在阵地上。在1000米距离,他开火射击。打出第三发炮弹后,一辆德军坦克起火。德军认识到处境危险,遂又撤退。

在5月14日、15日、16日三天的持续战斗中,在斯塔舒夫和希尔杜夫地区,第6禁卫坦克军摧毁和俘获了24辆德军坦克,其中13辆为德军最新投入战斗的“虎王”。

5月17日,在扎拉斯地区,抓获了一名第506重坦克营的俘虏。他称在德国组建的第506独立重坦克营,有40辆新的坦克:20辆“虎王”和20辆“黑豹”。该营两周前到达赫梅尔尼克地区。当前,506营的坦克不超过26辆,其他的或烧毁或被击毁。

德国人分析了他们失败的原因,冯·勒加特丢了官。第6禁卫坦克军的报纸《战斗召唤》描述了桑多梅日桥头堡的战斗:“在首次遭遇我们的超级坦克后,德国人造出了自己的笨重的巨兽:‘虎’,‘黑豹’和‘菲迪南’。这些坦克比我们的差,这在最近的战斗中得到证明,德军的撤退路上遍布‘虎’的残骸和其他武器。新推出的‘虎王’坦克并不能吓倒我们的士兵。在首次遭遇战中,我们的坦克兵和炮兵证明了我们的武器对德国的所谓秘密武器的绝对优势。我们勇敢的坦克车组在金永利、吴达的指挥下,各摧毁了一些‘虎王’坦克。苏联前线的战斗结果显示我军坦克对德国坦克的明显的优势。我们的‘坦克’有更好的火炮,更好的地形通过能力和更好的操纵性。”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现在为第聂伯河上索洛维耶沃和拉恰两个渡口的安危忧心忡忡了。他在指挥所获悉,马利宁上校要他火速回司令部以后,就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紧急找他的原因,当即打电话给马利宁,从他若断若续、半明语半密语的回答中得知,华军确实占领了两个渡口,苏军被逐回第聂伯河西岸。现在,库罗奇金将军和卢金将军的两个集团军势孤力单,被彻底隔绝,由于没有渡口可供运送弹药和粮食,即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命运,无法长时间坚持。

罗科索夫斯基坐在敞篷小汽车上,疾驶中感到了清晨的凉意。公路两侧是森林,不时看到没有树木的小块土地上翻动着燕麦和小麦金黄色的麦浪,有的地方还可以看到盛开白花的马铃薯田。令人觉得汽车是在使人心醉的花香中穿行……是啊,战火还没有烧到这个角落……

他想起了亚历山大?伊里奇?利久科夫,就是他带领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抗击华军的进攻,扼守索洛维耶沃渡口。

“全部希望都落在他身上了。”仿佛又看到了年已半百的利久科夫。他高额头,过早地秃了顶。他的眼睛总是眯缝着,和善的脸上有一个肥大的鼻子。利久科夫生于一个乡村教师的家庭,在戈梅利州的一所中学读完了六年级,19岁参加了红军。学习,作战,又学习,毕业于军事学院,留校教战术课。后来历任营长、团长、坦克旅长、莫斯科步兵第1师师长。在撤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和保卫古比雪夫的战斗中,就已颇有名气。他处事老练、机敏,敢打敢拼。如果说利久科夫守不住渡口,那就说明,情况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难以挽回了。

由指挥所到集团军群司令部,只有8公里。司令部设在明斯克至莫斯科公路的一侧,在沟壑交错、树木稀少的深谷之中。谷地的斜坡上挖了一些坚固可靠的掩蔽工事,有避弹所,地窖以及隐蔽汽车和马匹的暗堡。有些平地上搭起了帆布帐篷。

他回到司令部,看了一眼参谋长马利宁上校的地图,就越发感到惊恐不安了。地图对于军人来说,是一面魔镜,这镜中不仅反映出了此地的居民点、道路、山丘、河流,而且一旦富有经验的参谋军官用红蓝铅笔标上情况,这一地区的种种事态就会一目了然。罗科索夫斯基更清楚了,华军夺去第聂伯河上的这两个渡口,既意味着苏军在斯摩棱斯克地区的两个集团军难逃覆灭的命运,也意味着华军亚尔采沃和叶尔尼亚两个集团必将汇合成一股突击力量。中国军事战略家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一着,即造成可能挥兵深入,包围歼灭苏军的必要条件。

“米哈依尔?谢尔盖耶维奇,”罗科索夫斯基对马利宁上校说,“如果我们不能把中国军队逐出索洛维耶沃渡口,那可真是太脓包了。”

罗科索夫斯基拿起桌上的地图,挂在避弹室原木拼成的墙上。这地图四角有环,墙上钉有四个木橛。仅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马利宁上校领导的这个参谋部一切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