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治伤(第2/2页)

苏寒芝却坚定的决绝“那不行,那帮人粗手笨脚,干不好这活,还是……还是我来。你别回头,把眼睛闭好了,还有……不许动坏心。”

她见赵冠侯将头埋在枕头里,这才长出一口气,过了半天,才哆嗦着用棉花蘸了酒,在他的伤口上擦起来。

酒和伤口的刺激,让赵冠侯的身体,也发生了轻微的颤抖,苏寒芝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连忙停了下来。“对不起,我头一回……没轻没重的,我轻点。”

“姐,没你的事,想怎么弄怎么弄就行,我扛的住。”赵冠侯声调如常,还特意挤了一丝笑脸出来,结果却被苏寒芝在他头上一敲“闭上眼,不许看我!”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高度白酒,像是这种穷人区的酒馆里,售卖的烈酒口感差,但是酒精度数还是非常高的,勉强可以达到消毒的标准。再加上高浓度盐水,基本可以保证杀掉伤口的细菌,但是这个过程,却绝对算不上轻松。每一团棉花与伤口的接触,都让他疼痛难忍,仿佛是几条鞭子同时落下来,抽在同一个地方。

好在他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忍受痛苦的能力,远超常人,表面上还能维持住自己的体面,没发出叫声。从这方面看,或许他在这个时代,天生就有做混混的天赋吧。

等到刀伤药敷上去,一阵清凉的感觉从伤口传来,这股凉意从伤口一路传到心里,让他身上说不出的舒泰。看来,这时代的医术并非一无是处,这种古代伤药的水平就不低,估计用不了太多时间,外伤就会好吧。

苏寒芝作为上药人,出的汗比赵冠侯还多,手不经意的碰到男人的躯体,就仿佛是被蝎子蛰了似的,忙不迭把手退回来。直到将伤药上完,她已经没了力气,将棉花一丢,瘫在了一旁,目光迷离,脸蛋通红,如饮醇酒。

本来关上的房门,忽然被人用力推了几下,随后门闩断开,房门分为左右,姜凤芝一马当先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子。

“姐,大白天插门干什么。我不但把钱和药拿来了,还把剑鸣带来了。你个大姑娘给人上药不方便,他们男人对男人,比较省……”她边说边看过去,随后,房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就是姜凤芝捂着眼睛从房里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