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页)

世家中女子习舞善歌者确实不多,眼下一想,确实多疑,只是如今刘氏是太后,这些往事查之无意了。

“再接着去查,太后处务必莫要惊动。”

陈砚领命,悄然而去。

须臾后,朝臣来商议政事,陛下病了,也省去他们再去跑一趟,元乔在案后坐下,一一听了。

小皇帝的伤势略有好转,元乔恐她无事憋闷,令人带她去水榭看白鹤。

去时,恰好周暨也在,几日不见他,元莞险些将她忘了。既然遇上,就不好赶人的,周暨觑她一眼后,俯身行礼:“陛下。”

声音细弱,就像夏日里蚊虫哼鸣一般,元莞看她害怕的样子,不觉有趣,招手示意她过来:“皇夫,近日可好?”

闻及皇夫二字,周暨又是一颤,忍了忍悸动,脑袋垂得很低,答话:“臣近来很好。”

水榭清幽,流水潺潺,远处水气蒸腾,缥缈若仙境,白鹤站在一处,姿态挺拔。

皇帝坐在亭内,不好将人逗哭,便吩咐她坐下,问左右:“大长公主在做什么,若无事就来瞧一瞧白鹤。”

闻及去请大长公主,周暨才松了一口气,蹭着凳沿坐下了,元莞托腮望她:“周暨,装男人有趣吗?”

小皇帝玩世不恭,就只是好奇罢了,不想一言就将人弄哭了。

周暨哭着跪地,惶恐喊着:“臣有罪、臣有罪。”

亭外宫人一见此景,就默然后退数步,陛下又在欺负皇夫了。

元莞不解,“朕就问问罢了,你哭甚,擦干你的泪水坐好,再哭一声,朕就真的要罚你了。”

周暨被她这么一吓,哭都不敢哭了,蹒跚爬起来,坐得远远的,鼻子通红,一吸一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元莞兴致颇盛,就是想作一件趣事,眼中皆是向往之色,道:“我也扮过男子。”

先帝驾崩那日,她就扮作男子逃出宫去的,出宫后才知旁人将她当作怪物,见到她就躲,天生蓝眸,与常人不一样,想逃都不好逃的。

没过几日,就被大长公主抓回来,还挨了戒尺。

周暨见她不再逗弄自己,微微松了口气,低声道:“陛下,您病可好了?”

“陛下,大长公主来了。”内侍高喝一声,将皇夫的声音压了过去。

元乔步近,就见周暨红着眼睛,仿若刚刚哭过,她望着元莞。元莞被她看得心虚,不屑地抬了抬下颚:“朕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盯着朕的。”

“陛下有吩咐?”元乔站在亭外,也不举步,目光深邃。

元莞张了张嘴,见周暨看向她这里,不耐道:“你先回去,朕有话同姑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