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各出绝招(第4/5页)

永淳把眼一眯,很“阴险”地道:“那是自然,难道要挑月黑风高之时、穷荒僻壤之地?就这船上,白天亮亮堂堂,晚上亮如白天,你就别想啦!”

她不耐烦地过去扯起姐姐,说道:“好啦好啦,你别想啦,今日之后,你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还不值得你拿出点勇气?我告诉你,就凭你是公主身份,你不主动的话,就是等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他也不会先开口的。所以呀,该出手时就出手,对他、对你自己都得狠一点儿。”

六神无主的永福公主红着脸站起身,由得永淳摆布,一道命令下去,屏风隔断、浴桶摆布、热水上楼,宫女太监们一通忙乱。

待到一切准备停当,屏退了左右,性急的永淳替姐姐脱起衣服来,一具曲线玲珑、妙相毕裎的少女胴体呈现出来,永福公主脸上就像起了火,双手紧抓着小裤死活也不肯让她再脱了,永淳忙活的一头大汗,只得放弃“全光政策”,让她赶紧进浴桶。

事到临头了,永福公主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她双手抱胸,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一脸哀求地道:“姐姐好怕,咱们改天成不成?”

永淳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没出息的,要不是她的亲姐姐,早叫人拖出去一顿胖揍了!永淳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推进水桶,然后大步出房,站在舱道中双手叉腰威风八面地道:“长公主要清心沐浴、休憩一番,你们各自回房吧,需要侍候时自会摇铃召见。”

“你们几个怎么不走啊?”永淳对一旁的几个宫女瞪起了眼睛。一个宫女怯怯地道:“回禀殿下,我们是侍候湘儿公主……”

“喔!”永淳一想,一会儿杨凌来了,两个人忽然裸裎相见,说不定那没出息的姐姐就得惊叫一声,这可不能让她们听见,忙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块儿歇着去,我正要去找湘儿,有事再叫你们。”

难得不用侍候,能偷懒谁不偷懒?众宫女太监一哄而散,永淳公主眼看人全被轰走了,便洋洋得意地沿着长长的舱道走去,到了楼道口,她见门口站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便对两个小太监道:“去找找威国公,请他上楼来,就说永福公主召见。嗳,只说与国公一人知道就行,事涉机密,不可声张。”

“是,公主殿下,奴婢这就去。”小太监施了一礼,沿着楼梯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咳!本公主要到船头走走,你们两个陪我下去。”永淳公主看着两个小太监离去,得意地一笑:“嘿嘿,本公主绝招一出,谅你杨凌也得乖乖就范!”她一摆手,带着两个宫女儿走了。

可她得意忘形之下,却忘了三位公主私下换房的事杨凌并不知道,她们安顿下来后杨凌作为外臣不便上楼探望,此事始终不曾了解。

杨凌觉得江风有点寒冷,他紧了紧披风,正想回舱去歇息一下,两个小太监下楼来看到了他,高兴地迎了上来,谦卑地笑道:“国公爷,永福公主有请,说有机密事儿和您商量,请您马上去一趟。”

杨凌一听忙道:“喔,有劳两位公公了,我这就去。”

杨凌随着两个小太监上了楼船,两个小太监自往门边儿一站,杨凌因为知道公主住处,所以也没要他们带路,自走到了甲字房,轻轻叩了叩房门,还没等他说话,里边一个女子的声音就不悦地道:“怎么这么晚?进来吧。”

杨凌有点诧异,永福公主一向性情温柔,今日语气怎么有点冲,谁惹了她生气了?杨凌不敢怠慢,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湘儿站在水中,舀了一瓢飘着花瓣的水,自胸口淋将下去,一边不满地道:“水都快凉了,你们才来侍候,自出了京……”

她一扭头,瞧见杨凌,两只眼蓦地瞪的老大,眸子里满是惊奇、愤怒、羞窘,牙齿格格直响,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凌进了门儿他也傻了,一具晶莹剔透,粉妆玉琢的美丽胴体呈现在他的面前,赤裸曼妙的胴体上还冒着腾腾热气,那刚刚发育起来一对花苞儿不大,但是乳形优美,乳球的颜色是玉白色的,就像倒扣在胸前的一对纹理细腻的小玉碗。

玉碗儿上缀着晶莹的水滴,顶端上两粒小樱桃俏皮地翘挺着,窄窄的细腰还没有成熟的丰腴感,带着种少女的青涩,平坦柔软的小腹下,骨盆已开始宕起优美流畅的曲线……

颤抖的一声轻呼,朱湘儿猛地坐进水里,扯过一条毛巾遮住了胸口,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道:“你……你你……你还看!我……我要杀了你!剁了你!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

她一边说着,委曲的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话说的凶狠,声音却哽咽着难以继续下去。

杨凌目瞪口呆:完蛋了!她怎么会在永福这儿?怎么洗澡都不带关门儿的?逃之夭夭、跪地求饶、杀人灭口、恶人先告状、孙膑装疯……种种方案在他心头还没转上一圈儿,“叭嗒”一下,豆大的汗珠儿已经砸到了脚面上。

就在这时,窥见杨凌上楼的永淳公主估算了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大摇大摆地上楼捉姐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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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就要渡江到南京了,这大概是永乐大帝北迁京师后,大明天子亲临南都的最大盛事了。只要他一来,亲自在南京城中坐镇,江南半壁的军心、民心必然附向,不管怎么说,毕竟他现在还是大明的正统皇帝,而且他的南来,代表着江北半壁的所有臣民是拥护他的,大后方是平稳的,否则天子岂敢轻离?

如今李森、何炳文和两广的军队正向江西进军,白重赞、闵文建增兵南直隶,如果再不能打下南京,阻正德与江北,则大势已去,只能退回江西负隅决战,那时决战的结果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宁王来说,最后的关头到了,然而安庆城虽然死伤无数却始终岿然不动,前日许泰又派了一路官兵增兵入城,此消彼长之下要打下安庆来难如登天,怎么办?真的要用绕城而过直取南京的置之死地之计?如果不能后生怎么办?

要打南京需要许多重型攻城器械,否则怎么可能打下那座坚城?可是这么庞大重大的攻城器具,在江南三里一河两里一泽,不是小桥就是泥沟的地方要从陆地运过去十分艰难,就算绕城而过,等他运到了,不但皇帝到了,就连浙江兵也到了。从水路走?那条鲨鱼谁能对付?

宁王终于发觉,原来想造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只是有兵有钱就能成事,造反实在是件苦差事,远不如当个清闲王爷来的轻松惬意。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从起事的那一天起,踏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外人造反朝廷还可以招安,自家人造反,从古至今就没有招安地的,唯有决一死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