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劈挂拳、梨花枪(第2/2页)

还有家内的铁犁也在几年前被鞑子抢走了,这些年一直拿不出钱来购置新犁具,也要去租。几笔租金算下来让钟氏大为心痛,她曾考虑过不用牛和犁,代为家人用刨子刨地,被王斗否决了,累死不说,还不知道要刨到哪一年。

耕牛与犁具的租用钟氏早与里长姜安谈妥了,饭后王斗便随母亲到姜家去,姜安却是不在,说是到州城去了,只有家人在。取了耕牛与犁具,王斗背犁赶牛,钟氏背着麦种,谢秀娘背着两框粪肥紧随母子二人出门,为了积这些粪肥,她可足足捡了一年的粪。

眼下天色还早,不过主街小巷上已不断出现出庄劳作的人们,见到钟氏,“四婶早啊!”等招呼声不时响起,相比王斗,钟氏在辛庄内的人缘名声都不错。

也有一些人看到钟氏身后的王斗,下意识便想取笑他,不过看到王斗冷淡的样子,肚子里的话又都缩了回去,暗暗纳闷这个王大傻子这些时日有些怪怪的。

快出庄门时,一个少女从三人身旁匆匆而过,不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少女高昂着头,似乎不屑旁人的议论,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有眼中的那丝惶恐却透露了她内心的软弱与不安。

谢秀娘在王斗身后轻轻说了句:“许姐姐真可怜……”

这少女便是昨日差点撞到王斗的那女子,王斗知道她叫许月娥,是庄内甲首许宽的女儿,年在十八,在庄内算是颇有姿色,本已快与人完婚,不过这一切都在上个月结束了。

七月二十三日后金军攻陷保安州城,大军分掠保安各地,许月娥来不及退回庄内,被后金兵掳去,两日后有幸逃回。不过庄人都在议论,说是被鞑子掠去,哪还有幸免的?肯定是被糟蹋了。

流言蜚语下,男方很快过来要求退婚,情愿连聘礼也不要,她父许宽自然是大怒,他在庄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受得人这种羞辱?整日便在家骂许月娥丢人现眼,为什么不去死。乡人的冷眼与非议让这个曾经骄傲的女子很快憔悴下来,不过在外人面前,她的头却似乎昂得更高了。

听到身旁不时传来的风语冷语,王斗哼了一声,道:“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小,反迁怒于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东西。”

听到王斗的话,身后的谢秀娘睁大眼睛不是很明白,钟氏却是赞许地回头看了王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