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闻第二十六

如同巴黎所有的创新建筑一样,埃菲尔铁塔一开始即遭到了大部分巴黎人的冷淡和拒绝。虽然铁塔的设计者埃菲尔宣称“法兰西将是全世界唯一将国旗悬挂在300米高空中的国家”,但一时也无法说服各阶层反铁塔人士,小仲马、莫泊桑、魏尔伦等名流都对其嗤之以鼻;一位数学教授预计,当盖到748英尺之后,这个建筑会轰然倒塌;还有专家称铁塔的灯光将会杀死塞纳河中所有的鱼。

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常常向人说起他小时候的一段伤心往事:“我出生时是双胞胎,我和我的双胞胎兄弟长相一模一样,连我们的母亲也分辨不出来。有一天,保姆替我们洗澡时,其中一个不小心跌入浴缸淹死了,没有人知道淹死的究竟是哪一个。”“最叫人伤心的就在这里。”马克·吐温说,“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那个活下来的人,其实不是,活下来的是我弟弟,那个淹死的人是我。”

阿波里奈尔身材微胖,脸松弛虚肿,嘴巴又肥又小,显得很贪吃,鹰钩鼻,据说“像猪油刻出来的拿破仑”,傲慢的毕加索刚见到阿波里奈尔“惊呆了”,立刻一见如故。毕加索夫人这样说他:“很迷人,有教养,有艺术品位,多么优秀的诗人呀!他不刻意,具有孩子般敏感的心,稚气而魅力十足,不合常情,夸张,却简单、朴实。”

有一天,尼采在意大利都灵街上引起公众骚动。据说,尼采在卡罗·阿尔伯托广场看见一匹马被马夫鞭打,突然上前抱住马的脖子痛哭道:“我受苦受难的兄弟啊!”接着便瘫倒在地上。

战争期间,哈谢克曾住进首都布拉格的一家旅馆,在旅客登记簿“国籍”栏填上与奥匈帝国相敌对的“俄罗斯”,又在“来此何事”栏填上“窥探奥地利参谋部的活动”。警察局很快派人把该旅馆密密匝匝地包围起来,真相大白后,警察严厉责问哈谢克为什么开这种玩笑,哈谢克真诚地回答说,他对奥地利警察的效率不大放心,是想考验一下他们警惕性如何。警方哭笑不得,罚他坐了五天牢。

罗素认为,20世纪初法兰西最伟大的人物是亨利·庞加莱。他曾经去庞加莱的住处拜访,他承认见到庞加莱时,“我的舌头一下子失去了功能,直到我用了一些时间(可能有两三分钟)仔细端详和承受了可谓他思想的外部形式的年轻面貌时,我才发现自己能够开始说话了”。

有一个学生在火车上认出了爱因斯坦,他问爱因斯坦:“教授,纽约在这个火车边停吗?”

杰克·伦敦许诺给纽约一家书店写一本小说,却迟迟没有交稿。书店编辑一再催促均无结果后,便往杰克·伦敦住的旅馆打了个最后通牒式的电话:“亲爱的杰克·伦敦:如果24小时内我还拿不到小说的话,我会跑到你屋里来,一脚把你踢到楼下去。我可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杰克·伦敦回信说:“亲爱的迪克:如果我写书也手脚并用的话,我也会说话算数的。”

1918年1月,勃洛克写完长诗《十二个》时说:“这一天,我确信自己是个天才。”

塔夫脱是美国历届总统中体重最重的一位,而且举手投足都显得孔武有力。有一天,他去拜访前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到罗斯福所住的一个海滨别墅以后,决定到海里去冲冲凉。刚好罗斯福的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够了,跑回家来找罗斯福。“爸爸,我们去游泳吧。”孩子说。“不,孩子,现在不行。”罗斯福抱起孩子说,“总统先生正在使用海洋。”

尽管凡勃伦丝毫不注重衣着,甚至公开鄙视居家杂务,他对女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有一次凡勃伦对他的同事抱怨说:“如果一个女人对你动手动脚,你该怎么办?”

在一次宴席上,有一位客人对爱丁顿说:“教授,听人说世界上只有两个半人懂相对论。爱因斯坦当然是一个,教授,你也是一个。”“嗯,不……”爱丁顿带着沉思的神情摇了摇头。“教授,不必谦虚,大家都这么说的。”“不,我是在想,那半个人是谁。”

画家范奈莎·贝尔和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发起组织了“布鲁姆斯伯里”团体。选择成员时有个标准——“不能忍受呆瓜一样的人。”一旦她们觉得某人“没劲”,就毫不客气地拒绝再邀。她们因此组织了英国乃至世界性的知识分子团体,“在布鲁姆斯伯里,流言也有着闪光的价值”。

曼德尔施塔姆曾有多次坐牢的经历,但他认为自己天生不是坐牢的。比他成名稍晚的叶赛宁说他是天生的诗人,“有了他的诗,我们还写什么?”

当数学家拉曼纽扬病重住医院时,哈代常常去看他。哈代每次走进拉曼纽扬的病房时,总不善于恰当地开始谈话。有一次,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我的出租马车车号是1729,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一个很不吉利的数字。”拉曼纽扬回答道:“不,哈代!不,哈代!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数,它是能够以两种方式表达为两个立方数的和的最小数。”

泡利为人傲慢,言辞犀利刻薄,问题刁钻,且对任何权威都能直言不讳不留情面。他因此得了两个绰号“上帝的鞭子”和“科学家的良知”。泡利还在上学期间,在一次国际会议上见到了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演讲完后,泡利站起来说:“我觉得爱因斯坦不完全是愚蠢的。”此话一时传为名言。

1921年,年近8旬的法国作家法朗士坚持出席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盛大庆典。庆典在富丽堂皇的瑞典音乐学院的演奏厅举行。在献词过程中,法朗士一直坐在自己的桌边“打盹”。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打盹”,他却解释说:“没有这回事,那时我没有打瞌睡,只是我听不懂瑞典语,但我知道他们在谈我——为了表示我的谦虚,我就把头垂了下来。”

赫本初登影坛,即广受欢迎。大量的报纸欣喜若狂地赞美她的美貌、活力、妩媚、典雅,人们称赞她是继嘉宝和褒曼之后的最佳女演员。许多报纸评论赫本说:“一位新嘉宝诞生了!”据说英格丽·褒曼在意大利观看《罗马假日》时,竟发出一声惊叫,她丈夫罗西里尼问她:“你为什么叫喊?”褒曼说:“我被奥黛丽·赫本深深感动了!”

卡夫卡临终时,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对医生说:“四年来您不断地向我许诺。您在折磨我,一直在折磨我。我不跟您说话了。我就这样去死。”他被打了两针。卡夫卡说:“杀死我,否则您就是杀人犯。”

1929年5月16日,筹备了一年多的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电影奖颁发了。在1931年颁发电影奖的时候,学院的图书管理员玛格丽特看到了那个小金人,脱口而出:“它真像我的叔叔奥斯卡!”这个奖就渐渐地被叫做奥斯卡电影奖了。这就是奥斯卡电影奖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