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剥玛尔叙阿斯的皮(第3/3页)

索多玛就和玛尔叙阿斯一样,不久就落败了。《阿波罗与玛尔叙阿斯》是他为梵蒂冈宫所绘的最后一幅画,因为一五○九年初他就被拿掉职务,被拉斐尔取代,原因非常简单,拉斐尔在构图和执行上都比他出色。在索多玛还常采用干壁画法时,这位年纪较轻、较无经验的艺术家就已展现出出色的真正的湿壁画法功力。[16]

被请出梵蒂冈的不只索多玛,包括佩鲁吉诺、平图里乔、小布拉曼特、鲁伊希在内的该团队其他人也遭免去承制权,他们半完成的湿壁画则注定要被全部刮掉,以腾出空间让拉斐尔恣意挥洒。教皇惊叹于拉斐尔在署名室的表现,于是下令将梵蒂冈各房间的绘饰工作全交给这位来自乌尔比诺的画家,他与米开朗琪罗的对抗因此更为白热化。


[1] 引自戈尔齐奥(Vincenzo Golzio)著作《文献中、当时人记述中、该时代文学作品中的拉斐尔》(Raffeello nei documenti,nelle testimonianze dei contemporanei,e nella letteratura del suo secolo,Vatican City:Panetto & Petrelli,1936),第301页。

[2] 引自戈尔齐奥(Vincenzo Golzio)著作《文献中、当时人记述中、该时代文学作品中的拉斐尔》(Raffeello nei documenti,nelle testimonianze dei contemporanei,e nella letteratura del suo secolo,Vatican City:Panetto & Petrelli,1936),第281页。

[3]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710页。

[4]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711页。瓦萨里对拉斐尔教养的描述不可尽信,因为他把马姬雅·洽尔里的去世年份弄错了十年。

[5] 拉斐尔的俊秀相貌,千百年来引来众多探讨。数位德国生理学家仔细检查他自画像里的英俊脸庞,以找出有助了解他性格和过人天赋的线索。其中之一的卡鲁斯(Karl Gustav Carus)兴味盎然地谈到,“他官能的、动脉的、气体的性情特质”,正反映在他和谐的颅骨比例上。参见费舍尔(Oskar Fischel)著作《拉斐尔》英译本(Raphael,London:Kegan Paul,1948),第340页,译者Bernard Rackham。这颗比例匀称的头颅,或者据说是拉斐尔本人的头颅,在欧洲各博物馆展出数十年,直到1833年,有人到万神殿该画家的墓,开棺取出包括颅骨在内的遗骸,才揭露这场骗局。取出的骨骸送交罗马大学的临床外科教授检查,发现这位画家有个大喉。因此,拉斐尔除了已有的众多魅力之外,又多了磁性男中音的特点。

[6]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422页。

[7]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418页。

[8]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418页。

[9] 没有确凿无疑的史料可以证明这间伊尤利亚图书馆与署名室有关系。大部分(但非全部)学者同意这两个场指的是同一个房间,而这大体是根据该房间的装饰图案推断出来的,因为该装饰似乎是配合图书馆而施设。欲了解明确支持此说的观点,可参见席尔曼的《梵蒂冈诸室:功用与装饰》(“The Vatican Stanze:Functions and Decoration”)一文,《不列颠学会公报》(Proceedings of the British Academy,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3),第379~381页。席尔曼以有力证据指出,尤利乌斯在位时,署名室位于隔壁房间,即今日称为火灾室的房间,第377页。

[10] 关于尤利乌斯私人图书室的藏书内容,可参见多雷斯(Léon Dorez)《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的私人图书室》(La bibliothèque privée du Pape Jules II),《图书馆评论》(Revue des Bibliothèque),第6期,1986年,第97~124页。

[11] 关于这些象征性人物与下方墙上湿壁画内容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可参见龚布里希(Ernst Gombrich)的《拉斐尔的署名室与其象征手法之本质》(“Raphael’s Stanza della Segnatura and the Nature of its Symbolism”),收录于《象征形象:文艺复兴艺术之研究》(Symbolic Images:Studies in the Art of The Renaissance,London:Phaidon,1972),第85~101页。

[12] 最近在署名室进行的保护工作,未能探明究竟是拉斐尔和索多玛同时绘饰拱顶,还是索多玛绘饰拱顶时,拉斐尔开始绘饰墙面,然后在索多玛完成其区块时,再介入拱顶绘饰。关于这个问题,参见巴塔里尼(Roberto Bartalini)的《索多玛、齐吉家族、梵蒂冈诸室》(Sodoma,the Chigi and the Vatican Stanze),《勃林顿杂志》(Burlington Magazine,September 2001),第552~553页。

[13] 克拉克(Kenneth Clark)著作《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London:Penguin,1961),第34页。

[14] 没有证据显示拉斐尔和达·芬奇在佛罗伦萨或其他地方见过面,但一五○二年,达·芬奇以切萨雷·波吉亚之军事工程师的身份走访翁布里亚时,两人或许见过面。

[15] 关于索多玛的报酬,参见霍格伟夫(G.I. Hoogewerff)的文章“Documenti,in parte inediti,che riguardano Raffaello ed altri artisti contemporanei”,Atti della Pontificia Accadmia Roma di Archeologia,Rediconti 21(1945-6),第250~260页。

[16] 关于风格上的差异,可参见巴塔里尼的《索多玛、齐吉家族、梵蒂冈诸室》,第54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