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索兹尼叔侄(第3/3页)

这些话讲得多么绝美无伦啊。可惜的是,早了300年。索兹尼派和其他新教派都不能指望在那个动荡的世界里长期坚持自己的立场。反对宗教改革的潮流已经气势汹汹地开始了。大批的耶稣会神父在失去的省份里横行放纵。新教徒们一边工作一边辩论,致使东部边疆的人们很快又回到了罗马教廷的怀抱。如今来到这些远隔文明欧洲的地方的人们,恐怕很难会想到,这里一度是最先进、最自由的思想堡垒;他们也不会想到,在可怕的立陶宛山脉的某处曾经有一个小村庄,世界在那儿第一次获得了实践宽容的清晰之路。

在闲散好奇的驱使下,我最近抽出一个上午来到图书馆,浏览了供我国青年了解历史的最流行的教科书。没有一本内容涉及索兹尼派或索兹尼叔侄,所有的书都从社会民主派跳跃到汉诺威的索菲亚,从撒拉森斯跳跃到索比斯基。其实在这个被跨越的时期里,伟大的宗教革命领袖是大有人在的,包括厄可兰帕鸠斯和一些次要人物。

只有一卷提到了这两位来自锡耶纳的人文主义者,不过是出现在路德或加尔文所说所做之事的一个模糊不清的附录里。

作出预见的确有危险,但是我却怀疑,在以后300年的通俗历史里,这一切会有所改变。索兹尼叔侄会独自享有一小章节,而宗教改革的传统主角则降低到次要的地位。

那时,即使是把他们的名字放在脚注里,也会显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