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夏日最后的和声】序章(第2/2页)

我想我们的活动光打牌肯定不是个事儿,加上辩护委托和招新队员这两项都毫无进展,那我们总可以搞搞辩论训练吧?当我一提出这个问题,天琳和崔隽立刻击掌说:“早该开始了!”苏可也点头,表示我光顾训练她一个人实在无趣。我想说他们几个到底是守株待兔还是坐以待毙,我不提出来他们都不主动提出的?

天琳说她根本没想过可以这样活动,以为庭辩队只要等待辩护委托就好了;而崔隽说他以前从没搞过辩论训练,问我当年的王牌辩论队是怎么训练的。我便向他们三位传授了以前我们王牌辩论队平日里的训练大法。

当年的王牌辩论队共有五大训练项目,我提议既然我们是新队伍,就先做其中最简单的一项训练:买卖。

首先是“买”。我带他们来到广宣中心街,找到了那家卖打折衣物的平价商场,对他们说:“钱包都给我。”他们三个把钱包都交给我后,我继续说道:“以前我们王牌辩论队四个男辩手在这里,钱包全部没收,每人发5块钱,轮流进去买胸罩。买到的才算通过。”苏可听了大吃一惊,说最差的胸罩打最低的折扣也起码也要10块一件啊。别吃惊,这是我们最简单的一项训练了,而且还是范桶提出的,真亏他想得出来!当然我们那四人早已顺利地完成过这项训练了,其中胖圭最厉害,5块钱买到两件,好像是因为卖家看他太胖怕他穿坏,所以买一送一。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队里有两位女同学,买胸罩对她们来说应该没什么刺激的,只是侃价有点难度。但我看见脸红心跳的苏可后就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果然这对苏可来说算是一件难事,因此这个训练真有做做的必要了。但刚要宣布开始,崔隽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每人发5块吗,谁的钱……?”

我立即懵了。

当年我们王牌辩论队是有活动经费的啊,可是王牌庭辩队的活动经费呢?我好像听都没听说过。我问天琳,薛老师有没有给我们安排活动经费,天琳说有,每个月10块钱。

也就是说一个月我们只能买一件最低折扣的胸罩!天琳你都没向她提出抗议吗?天琳说我们队一直没找到花钱的地方,有什么好抗议的,现在需要花钱了,那明天去找薛老师说嘛。还说:“每个月一千块钱行不行?今天先从你的钱包里预支了。”

我同意,便从钱包里掏出5块钱,问道:“好吧,谁先去?”

结果他们三个都指着我。

为什么是我啊!

“你想出来的,你先做一遍,看看有没有可行性。”这明明是范桶那家伙想出来的!

“队长带头,我们跟上。”我才不想当这个队长,我更不想再做这种丢人的训练。

“我,我……让我最后一个吧……”老实说,我想让你第一个去。

不过既然他们都投票表决我五分钟了,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便拿着5块钱走到女士内衣那一格位置。我当然不怕周围人的目光,以前又不是没买过,完全没有害羞的问题,问题是如何把价钱侃到5块。

直到夕阳沉落,那家店将近打烊我才筋疲力尽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件胸罩,对一直在外面等着我的辩友们说:“看吧,怎样?办到了。轮到你们了。”

崔隽吐槽道:“怎么看都是他们要关门了,为了打发你走才卖给你的吧。”

虽然被看穿了,但我是不会承认的。毕竟重点不是结果,而是训练过程。不是我吹,以前的我真能在10分钟以内就把价钱侃低买下来,现在不知是因为我退步了呢,还是物价上涨得过于厉害了。

两分钟后店面关门,导致“买”这项训练就只有我一个人做了,他们仨什么也没干,净看我出洋相了。我想既然如此,让他们去做做“卖”也成,便举起胸罩说:“好了,谁来把这件胸罩20块钱卖掉。”

不出所料,他们还都指着我……

搞到最后,我们王牌庭辩队什么有意义的活动都没做成,除了天琳成功地向薛老师申请到每个月一千块钱的活动经费外,活动室里还增添了一条卖不出去又没地方搁的胸罩。最后只好把那胸罩挂在门背后,进来委托或申请入队的学生们大多会无意看见,它成了我们活动室里一道极为独特的风景。

几天后学校里面又传开了:听说加入王牌庭辩队不但要会打锄大D,打输了还要脱衣服,脱光为止……

【注解】

装B:动宾短语,一般作为形容词来形容本作序章。

复制:计算机用语,把一段数据(文档)存入剪贴板里。

粘贴:计算机用语,把剪贴板里的数据(文档)贴出来。

第一女仆:《第一辩手》的姐妹游戏,斯文很喜欢,尤其喜欢里面的女主角娅咪娅咪。

二:大概是丢人、丑的意思?不好解释,找不到近义词。

庭辩队:法庭辩论队。和一般辩论队不同,是在校园法庭里面进行辩论的。

校园法庭:本作中展示辩手风采的基本舞台,用以处理大部分难处理的校园事件。

FBI:美国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据说招人很严。

开台:开始打牌。

守株待兔:坐着等兔子上钩。

坐以待毙:坐着等死。

广宣中心街:云起市广宣区最繁华的地段。

侃价:和卖家压低商品价格的商谈,也叫“讲价”。

活动经费:学生课外活动所需的经费,由学校支付或报销。

预支:预先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