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栽赃
食物是女孩定时送来，送来时候，她们毫不吝啬的用身体引诱聂左，过了第一关，聂左没兴趣也没有必要应付她们。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聂左和九位嫌疑人已经全部照过面了。对谁是内奸聂左已经心中有数，八个人应对审讯很正常，代号为D的人表示的太正常。另外八个人基本不克制自己情绪，D也是如此，但是D表现出愤怒时候，并不是下意识的愤怒，比如聂左和A对话，调侃让他妻子和别人私通，嘲笑他的无能，A就立刻翻脸，俗点说就是一股血冲到脑子里。而D呢？也愤怒，但是他愤怒是经过思考的，思考自己要不要表现出愤怒。由于不是自然反应，愤怒的分寸难以把握。一个人可以微笑面对所有人，那是因为心情平静，也称之为职业微笑，但是职业的愤怒是很难的，卧底不会对职业愤怒行为进行培训。
D在发怒后，手脚有一些僵硬，明显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他还是演完了全场。聂左看了好笑，哥没有打算出卖你，急什么。戴剑啊，你不是吹嘘自己是王牌吗？快点把人捞出来哦。
聂左拿起电话联系夏娃，电话肯定有人窃听，聂左就一些技术问题请教夏娃，夏娃在回答中也传递了一些信息，主要是目前寻找魏岚工作的进展。夏娃还需要24小时。聂左算时间，现在已经是自己进入这房间第四天，他已经找借口要和九人再次对话拖延时间，希望24小时后，夏娃和戴剑能完成自己的工作。
虽然信任戴剑的人品，但是聂左对戴剑的能力保留一定看法，最少还没有达到将自己安全托付给戴剑的程度。既然如此，聂左就要考虑B计划，自己要推出一个内奸。九名嫌疑人中，有几位是托，比如A就是托，聂左的B计划是分辨出托，然后把内奸罪名安在非卧底警察、非托之人的头上。B计划比找出内奸还考验人，第二轮谈话，聂左就开始旁敲侧推，反而对D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并且从态度上配合其掩饰卧底身份。对话是很微妙的，能不能感觉到，就要看D的悟性了。
聂左的栽赃对象很快锁定为F，F是聂左最早的怀疑对象，四十七岁，本是人口拐卖团伙，后加入野狼，讲义气，办事能力强，虽然进入野狼才两年，但是颇有影响力和声望。雷豹为什么防备聂左？因为聂左有能力。太能干是好事，也是坏事，诸如一些国家商家不喜欢华商，原因是华商太勤劳，没有节假日，没有休息日，甚至24小时开店营业，这逼迫他们为了竞争只能放弃休息日。
这是同事同行的嫌弃，还有一种称之为功高震主，F确实能干，但是不仅犯了同伙的忌讳，而且可能威胁到商坚的权威。这是一个受底层小弟欢迎，但是不受高层喜欢的人。用办公室政治来说，你很勤劳加班，业绩好，同事无奈之下只能和你一样拼命，心中诅咒你，而你的业绩威胁到了你的经理。
就算你成为CEO，非常能干，董事会也会对你有忌讳，因为你可以独立门户，可以跳槽成为竞争对手的CEO，所以一般来说，优秀的总裁都拥有公司的股份，否则他们不会久留。
所以这次谈话，聂左询问大家时候，增加了一个问题：“你对F这人怎么看，必须说实话。”
对方先关闭摄像机，询问F是谁，然后打开摄像机，回答聂左问题，聂左对他们回答第一句都是：“兄弟，我是帮你们野狼找内奸，找不出内奸，你有可能吃枪子，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希望你能客观的说出对F看法。”这是诱导。
重头戏是和最后和F的谈话。
“你好，第一个问题，你从人口拐卖集团转到走私集团只有两年时间，你负责业务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因为别人的失误导致的危险，也被你从容化解。你为什么能这么快上手？”
F回答：“两个行业都有共通之处。”
聂左问：“人口拐卖团伙被警方完全摧毁，为什么高层只有你一个人逍遥法外？甚至没上国际刑警的通缉令。”
F回答：“因为我是高层，幕后负责集团运作，知道我身份只有集团几位高层，他们知道我很讲义气，会照顾他们家人，所以警方并不确定有没有我这人的存在。”
“哈哈，那几个知道你身份的人都被毙了吧？”
“……你什么意思？”F问。
“没什么意思，这两年来，其他人多少都出现一些问题，我看资料，你负责的业务不仅从来没出问题，而且还能帮别人解决问题。似乎……很多人感谢你。”
“你什么意思？”F忍着怒气问。
聂左道：“我听说你们这伙人最近出事了，出事那伙计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听说和你有些矛盾？怎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是剪其双翼，另有所图？”
“他出事关我屁事……”F终于发火了。
“哎呀，资料上说，一年前泰国海关接到线报，说有一批佛教文物被走私，你提前两个小时通知同伙……我想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海关接到线报，为什么只有你知道？第二个问题，这次出事，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商坚的声音传来：“第二个问题不用回答，不过第一个问题我也有些好奇，你从来没有去过泰国，你怎么会知道泰国海关的消息？”
F还算聪明，没有朝商坚发飙，想了一会道：“我在人口贩卖集团工作时，和泰国一些官员有来往。”
聂左道：“什么来往？金钱？肉体？你要挟还是收买人家？为什么不将这棋子交给泰国的兄弟？”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实际情况就是F和这位泰国官员是自己的关系，不想交给野狼。不交你不交嘛，还讲义气的帮助同伙。好心做了好事，未必对自己是件好事。
“我要和你单独谈谈。”F道。
商坚知道是对自己说话，道：“好。”摄像机关闭。
……
聂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夏娃电话打了过来，聂左汇报：“内奸基本上找到了，我想很快就能结束这委托。”
夏娃道：“那就好，对了你朋友来公司找你，我说你去出差了，朋友说让你早点回来。”
“好的。”聂左挂电话，用指甲打开手机后盖，定位器滑落在手上，手上一用力，捏断定位示警器，发出警报。而后拨打电话给乌恩，走到大门位置，门一开，聂左就上前一步，锁喉将乌恩身体一转，当成人肉盾牌朝外走去。
门外有两个黑衣男子正在聊天，看了一眼大惊，急忙去摸手枪，聂左将乌恩一推，人在地上一滑飞向另外一名黑衣男子。乌恩和黑衣男子一撞，咬牙喊了一声，人扑向聂左，聂左这时候一转自己控制的男子的右手，男子右手手枪连续扣下扳机，乌恩一声不吭栽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