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黄雀在后

江山等她走远,把越子倾的果汁递给荀宣,两人离开小店。江山道:“顾问,我知道我不如你,但也不用这么损我吧?特别是在子倾面前。”

荀宣笑:“损你?我倒是有那个心情。江山,我们也算老熟人。你脾气是外刚内忍,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也不能让你白受。我问问你,这越子倾的缺点和优点你都知道哪些?”

江山想想道:“子倾注重细节,思维敏捷,很珍惜这份工作。缺点就是不会开车,不会搏击,体力不好。对安保产品缺乏基本认识。基本来说,更象个所有东西都要学习的有天赋的新人。”

荀宣问道:“玩过三国志吗?”

“恩,几年前玩过一点。”

荀宣道:“这么说吧。越子倾的统御四十,武力二十,智力八十,政治也就是阅历八十。你统御六十,武力八十,智力六十,政治四十。”

江山皱眉思考好一会:“前三者我理解,但阅历这一项……”

“江山,你出生良好,你在德国接触的是国际安保,欧美社会。你回听海后直接担任高层。你缺乏对中国底层最基本的了解。越子倾,去过少管所,进过监狱,诈骗,斗殴……你的观察是从上而下的,她的观察是从下而上。无论是上流人还是下流人,人的反应,人的情绪有迹可循。越子倾做为一个骗子,最擅长就是观察。你德国毕业,教条的安排安保。如果越子倾能使用得好,会是你得意的左膀右臂,她能发现你安保中漏洞加以纠正。加上她本身临场反应快能弥补你的缺陷。你们两人单独分开,什么都不是。两人合力一起,一加一大于三。”

江山颇感同意点头:“我和子倾合作很愉快的。”

“要叫越子倾,不是子倾。”荀宣正色道:“你应该学学李起,不和自己合作伙伴发生超友谊的感情。公事公办,私下少来往或者不来往。你人还不错,我就随便说说,你自己考虑。再说两个男人中午逛街嗮太阳,不说点话题我觉得挺尴尬。特别是我们拿了情侣果汁。”荀宣看杯子,一个杯子有两根吸管。

“……”江山沉默朝前走,许久后才道:“以前我也有雄心壮志,以为我能让听海安保公司跻身为国际二流安保公司。但是……看了你和李起两人,我才知道我和国际安保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比如刚才,越子倾能发现你不方便搭理我们,我却没有发现……”

“我倒是很看好你们江越组合。”荀宣打个饱嗝:“我们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坐坐吧,人生苦短,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少打沙袋,多看黄碟。”荀宣和李起一样,觉得江山这人还是不错的,要不不能扯那些闲话。

……

下午两点,荀宣换班。他购买了一个男士包。在图书馆男女厕所门口和越子倾交接了DV,荀宣把DV换到男士包内,越子倾提空包离开,交接完毕。

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下午四点,越子倾离开。到了桥下停车场开车回听海高中。荀宣上车,电话突然响起。荀宣看号码,号码保密。皱眉接电话:“喂!”

“荀,你还好吗?彼得让我问候你。”电话中传来电子剪切的女声。这种技术很常见,比如公交车的报站,比如医院的叫号系统。只要在电脑打字,电脑就能会念出来。

“安妮?”荀宣试探问。

“是的。现在进入紧急智力测试。”安妮道:“体重五十五公斤的人坐上驾驶位,启动驾驶位的压力炸弹。压力炸弹允许误差20%的压力,一旦超过或者少于20%体重,炸弹就会爆炸。你应该怎么办?你有三个小时的思考时间,现在计时开始。”说罢,安妮挂掉了电话。

抓鸟抓到一个安妮,荀宣一道冷汗流了下来。荀宣想起了一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在算计夜莺的时候,却被老对手盯上。荀宣不敢动,拿电话打给曹羽:“找到李起了吗?”

“没有。”曹羽关切道:“哥,什么事。也许我能帮你。”

“你现在把手机关了,回到家里。锁好门,不许开电视不许上网。”荀宣道:“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帮我的忙。”

“恩!”有了法国旅游的经历,曹羽倒是没有追问。

荀宣再电话给江山:“来步行街附近的大桥停车场,帮我带走几样东西。”

荀宣电话唐静:“唐警官,我遇见了个小麻烦。”

……

三分钟后,一辆巡逻车到达大桥停车场。五分钟后,又来两辆巡逻车。巡逻车没有靠近荀宣,而是封堵了路口。十五分钟后,唐静和一名便衣炸弹专家到达大桥停车场。

唐静靠近荀宣:“你还好吧?”

荀宣反问道:“唐警官,你的思维很奇葩。屁股坐一颗炸弹上能好吗?”

“退后!”四十来岁的炸弹专家让唐静离开。他小心的靠近。用小刀割开坐垫。轻轻的拨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东西,类似炸弹物体上写有英文,东西就在荀宣的屁股下。炸弹专家小心后撤喊道:“唐静,封锁附近交通。应该是个真家伙。”

唐静立刻对对讲机道:“封锁交通,把那些看热闹不怕死的疏散。张老师,疏散多少半径?”唐静看附近,这是在立交桥下的停车场。

“最少三十米。”炸弹专家对唐静道:“IMX-101炸药,美军专用炸药。比TNT要稳定,造价高。但是威力比TNT要大。我目测大概有一公斤,里面有雷管。TNT冲击杀伤半径是十六米,IMX-101达到二十二米。”

“张老师,说中文。”唐静汗一个。

炸弹专家道:“如果是真的20%重量正负引爆,我们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代替法,用重量代替人。但如果炸弹引爆系统做的很精确,替代过程必死无疑。而且我们不知道,这倒霉小子直接坐上去时候的重量。那只有另外一个办法,拆除。这炸弹是整体炸弹,拆除也很有难度,危险性很高。这个压力炸弹只有一个触点,被这小子屁股压住。如果是弹射压力,我们可以按住。但如果是液压引爆型,很难拆。”

荀宣喊问:“你们是不是打算把车门一关,好减少损失?”

“闭嘴。”唐静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只能试着拆除压力器。压力器连接到炸弹最少有三根线。一根是重压引爆线,一根是失压引爆线,还有一根才是安全线。我不肯定能不能找的出来。你先让人把车门拆了,尽可能给我更多的空间。”炸弹专家叹道:“和你丫头吃个饭,就惹来这么大麻烦。”

唐静一笑,对对讲机道:“请求消防部门支援,需要拆除车门。”

荀宣手拿电话喊道:“那婊子要和警察通电话。”

唐静深吸口气道:“屁股不要乱动。”走过去,接过电话后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