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体疗

黄局丧气低头,坐到一边自顾点根烟。然后忍不住骂道:“操蛋!”这么多条人命是从不该有的悲剧开始。哪怕双方车上有一个人以人为本,有一点做人底线,就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黄局挥手叫过来一个警察:“让人查通话记录,再查账户资金转移。”

李起坐在他身边开解道:“宽心了,幸福的人生是一样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老弟,我不怕穷凶极恶的坏蛋。但我真怕接到这种案子。他会象梦魇一般缠绕你的思维。我忘了我抓了多少坏人,但是我却记住这些悲剧案件。”黄局吐口烟,道:“有父亲外遇,女儿和同父异母哥哥要结婚酿成血案。有愚昧迷信害死自己孩子的……这些案件总让我有股莫名的悲愤和难以置信。”

一名警员过来道:“黄局,目前校医和司机还没有找到。”

“恐怕已经全死了。”黄局叹口气道:“只不过是没有人发现他们尸体而已。”

如黄局所说,经过针对性的寻找。警方找到了司机和校医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狙击命中心脏。根据包父遗物来看,包父通过私家侦探收集这几位仇人的线索,然后交给职业杀手处理。但包父和职业杀手是怎么联系上的,一直都是一个谜。为掩盖一个错误而酿成大错,在现实并不少见。但除非自己经历,无法体会其中的寒意。

米悟等人知晓后皆叹悲剧。欧阳剑兰回到公司上班时,李起已经准备在三天后登上维多利亚号。欧阳剑兰得知事情原委,并不惊讶或者是有其他情绪。她似乎感染了轩辕子平综合症,回了自己组员一个字:“哦!”

包父的死留下诸多疑团,他是怎么和这级别杀手联系上的?杀手是谁?也有传言认为,是有人假借了包父的名义,主要目的还是杀死严书书。其余一切都是对目的的一种掩饰。

……

荀宣正在帮李起收集维多利亚号上所有资料。包括安保力量,武器器具,船只结构等等。荀宣介绍道:“维多利亚号一共有两把手枪,分别掌握在船长和水手长手上。上船人员盘查严格,就目前看很难携带手枪上船。吴涵的房间距离船长室距离为二十五米。游船上房间采用的是普通门普通钥匙。但是船长室和副船长室采用指纹密码方式开门。特别是船长室,还要扫描视网膜。”

“大副呢?”大副房间也有储存资料的计算机。

“大副的房间在驾驶室的附近。那边长期有人,我不认为是个好切入点。”荀宣看赵云和米悟:“你们两个技术人员有什么想法?”

米悟道:“只要赵云能把这个U盘插到电脑上,我就能搞定资料。”

赵云摸下巴:“指纹和密码应该不算很难。但这视网膜……”

李起道:“可以挖来船长一只眼睛。开个玩笑,这件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为避免我仇家在船上被认出,我不好出门。米悟和我同事,可能对方也有资料,最好少出门。所以只能靠赵云你了。”

“视网膜很坑爹的。”赵云苦笑。

“你不行了?”李起笑:“一艘低安保的游船就把你难住了?”

“靠、靠、靠。我是男人,男人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赵云拽拳头:“给我点时间,我会搞定的。还有,下次我就不吃激将法。”

“好说。”李起道:“对了,让时家帮我弄一张上等的硅皮面具。”

……

李起、蓝花、小何、江影、米悟飞O市,他们并没有同一航班。小何、江影是张稻田的保镖。蓝花虽然隶属吴涵的保镖组,但实际工作是长期留在船上策应张稻田。

到达O市,李起、蓝花和米悟同搭乘出租车前往酒店,车小姐和她妹妹吴涵已经在酒店。她们在三天前就到达O市。作为中国唯一赌博合法的城市O市除了赌场和宾馆很豪华外,其他的都很一般。毕竟O市人口不足六十万。李起对赌博无爱,因为他对金钱的神经比较大条。钱够用就好,他并不追求很奢侈的生活。只要生活能达到他的生存和健康线以上,他就对物资没有太大追求。否则他也不会随遇而安的居住在微波炉的天台违章建筑中。

“你来了。”车小姐开门让开,李起进入看见客厅沙发中埋头拿了计算器苦算的吴涵。

车小姐叹口气道:“我本想带她来O市玩一玩,没想到她在赌场走了两圈后,进行了投资计算。”

“赌博本来就是一项风险高于收益的投资。”李起走过去问:“吴涵,算什么呢?”

吴涵眉头紧锁,抬头看了眼李起道:“大小出的机率是一样,但是庄家出豹子就通吃。那装甲胜率就达到了54%,伴随时间越长,局数越多。这个比例将更加稳定。要打破庄家赢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冒险一次下赌注,只赌一次。46%的胜率还是可以接受的。”

李起拿掉吴涵手中计算器:“接下来三个月,不工作,不思考。”

“那干嘛?”吴涵疑惑问。

“可以陪我聊天。”

“聊什么?”

“比如,你妈妈的烹调手艺怎么样?”

“恩……不太好吃。”吴涵凑到李起耳边道:“别告诉我妈妈。”

“恩恩!”李起点头问:“什么菜不好吃?”

一边米悟轻声道:“好像吴涵小姐的病情有所加重。”李起问的简单问题能让吴涵思考许久。

“恩,她除了投资外,性情越来越‘年轻’。医生说她缺乏思考现实生活人与事所造成。最好办法就是让她远离投资和计算。让她多思考身边的人和事。”车小姐道:“而且她会突然变得很暴躁,你看这里,她抓的。”车小姐扫起头发,后颈部位有两道指甲划伤的痕迹。

蓝花看李起,李起这次似乎很不专业,一开始就和雇主亲近,坐在沙发边上和其聊天就象个大哥哥一样。车小姐道:“我们不担心别的,只担心她有可能情绪一极端会伤人或者是自残。”

米悟问:“有自残的先例吗?”

“半个月前,我父母把她关在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刚开始还算稳定,后来走来走去,一直在自言自语。然后到处翻找手机。找不到后很暴躁的用双手在大理石地板上乱掏。”

蓝花问:“有没有考虑过是生理问题,而不是心理问题。”

“细致检查了,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车小姐压了声音道:“医生建议,如果有她愿意的性交对象,不要阻止。哪怕对方是丑陋无比,居心不良。”

“什么?”米悟和蓝花没听清楚。

“性是她唯一还没有接触过的有可能转移她注意力的事情。”车小姐道:“我倒是想请你们顾问和她上床。但你顾问说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