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一章 提壶揭盖大法(第2/4页)

“是啊,白神医的名气,那是非常大的,在我们乾州,很多大领导生病了,都要去找白神医呢,白神医做的那几档养生节目,也是我们省里的招牌。”关正波介绍了一番,道:“这次马恩病得厉害,我托了人情,才联系到白神医的这一个空档期,专程请他过去为马恩看一看。”

曾毅就道:“马博士能有关大哥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朋友,真是幸运。”

关正波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马恩生病,那也跟我有点关系,不把他治好了,我这心里不得劲。”

十多分钟之后,车子驶进了乾州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关正波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停好,就推门下车,跑去为后面的白木通开车门。

白木通走下车,身后就有助手提着行医箱紧紧跟着,这副做派,就跟曾毅当年第一次见到白木通时一模一样,那次是在名仕集团的楼下,白木通前来为顾明珠治病。

“白先生,有劳了。”关正波迎上白木通,趁着地下停车场人不多,飞快把一个红包塞进白木通的口袋,道:“这是诊资,请白先生收下。”

白木通也没在意,任由关正波把诊资放进自己的口袋,他在乾州给人看病,基本都是先收钱后看病的,实在是名气太大了,很多人甚至花钱都请不到白木通的,“小关啊,晚上我还有个重要的病人,是一位省里的老领导……”

关正波立刻点头,表示明白,道:“我的那位朋友就在楼下,我这就领白先生过去,可不能耽误老领导的事。”

白木通“嗯”了一声,背着手跟在关正波的身后,他这次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过来走一趟,他的日程安排,其实已经排到两个月之后了。

曾毅还站在车子旁边,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呢,他跟白木通之间以前有点过节,所以不希望把事情搞复杂了,自己来乾州,只是找马恩商量引入试剂的事情。现在白木通要看病,就让他他去看,看好了那是最好,如果看不好的话,自己稍后再出手,毕竟都是同行,虽然有过节,但曾毅还是准备留一线。

如果同时出现,以白木通的性子,不闹出点事情才奇怪呢。

其实刚才在电视台看到白木通,曾毅就准备回避一下了,只是关正波急于在前带路,白木通的车子又死死跟在后面,让曾毅没办法脱身罢了。

关正波走出一大截,才想起了曾毅,急忙回身道:“曾老弟,你不是要见老马嘛,快跟上点。”

白木通循着方向看过去,等看清楚曾毅的样子,当时脸色就变了好几变。上次在京城的王府饭店,他本来想故意考究一下曾毅的医术,谁知自己却丢了个大人,虽然事后没有人外传,但白木通这两年都没有再踏入京城一步。

看白木通的反应,曾毅就知道白木通认出自己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很大方地伸出右手,道:“白前辈,好久不见了!今天能够再次遇到你,晚辈非常高兴。”

白木通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你啊,我们有快两年没见了吧?”说着,白木通伸出了手。

曾毅笑了笑,道:“是啊,没想到白前辈还能记得我。”

白木通道:“这怎么能忘记呢,你可是令人印象深刻啊,我就是想忘,那也忘不掉的!”脸上笑着,白木通握手的力度却加了几分,老子出道以来,就没丢过那么大的脸,如此奇耻大辱,能忘掉才怪呢。

一旁关正波朝曾毅露出诧异神色,道:“曾老弟,你跟白先生以前认识?”

曾毅笑了笑,道:“以前白前辈到南江出诊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白前辈还能记得我。”

关正波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曾毅刚才在路上没有完全交底,换了是自己,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两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刚才曾毅真要是交了底,说自己和白木通认识,等见面白木通却认不出,那脸就丢大了。

关正波并没有多想,笑着道:“那可真是一种缘分啊!”

白木通看曾毅只提给顾明珠看病的事,而没有提王府饭店,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只是依旧皱紧了眉头,道:“小关啊,没想到你在中医界还有如此大的人脉,竟然把曾大夫都请了过来。”

关正波就知道白木通误会了,请大夫最忌讳的就是同时请两位,他急忙解释道:“白先生,其实我跟这位曾老弟,也是半个小时前才认识的,我到朋友家里取个东西,正好碰到他来找我的那位朋友,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就带他过来了。”

曾毅就笑着道:“白前辈不要误会,关先生讲的都是事实,我是因为有公事要找马恩博士商量,今天才刚刚到的乾州。”

白木通很不愿意看到曾毅,早知曾毅在,他肯定不会过来的,但关正波已经把诊金都塞到自己口袋了,当着曾毅的面,他也不好再拿出来,而且已经来了,真要是走掉的话,一来不好对那位拖了关系的人交代,二来倒显得自己怕了曾毅,倒白白让这小子高兴了。

曾毅看出了白木通的顾虑,道:“病情要紧,要不白前辈先上楼给马恩博士治病,等你诊完病,我再上去吧,我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看病重要。”

白木通一听,却心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讽刺我怕了你不成,他当时就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上去看看嘛,我们互相探讨一下。”白木通觉得曾毅是在刺激自己,自己真要是答应了,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乾州混,人家都上门挑战了。

曾毅知道白木通误会了,但也没法再解释了,只好道:“探讨可不敢当,能有这个向白前辈学习的机会,是晚辈的荣幸。”

白木通嗯哈了一声,沉着脸就抬腿往前走,他觉得曾毅句句都在讽刺自己。

说实话,经过上次的挫败,他对曾毅确实有些忌惮,但他要说怕曾毅,那却是不可能的,白木通对自己的医术仍然是相当有自信的,他觉得自己输给谁,都不能输给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何况白木通能在乾州博得这么大的名气,手底下绝对有真工夫的,否则早就混不下去了,他的医术水平,在国内算是顶尖的。

关正波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他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还向曾毅使劲吹嘘白木通的医术之高,讲了好几个自己听来的白木通治病案例,说得神乎其神。

这让白木通多少有些尴尬,只得沉着脸不讲话。

好在曾毅只是笑呵呵地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虽然之前只有过两次接触,但曾毅对白木通的医术,也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白木通水平应该要高于那个韩国的大国手李东毅,但又略逊于潘保晋,在如今中医界水平普遍偏低的大环境里,白木通这种水平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如果他选择入仕的话,也是可以轻松进入省保健系统之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