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我们是兄弟(第2/5页)

“你给孩子选东西的样子,真好看。”杨帆笑了笑说,语气非常的诚恳。

“我平时就不好看啊?”张思齐心里高兴,脸上却假装生气,杨帆对于妻子撒娇的反应露出欣赏的笑容说:“平时也很好看,不过眼下更动人。”说着杨帆忍不住伸手在妻子的脸上摸了一下,张思齐呀的一声轻叫说:“有人看着呢。”

夫妻俩愉快的逛了一下午,回到家里杨帆穿上围裙亲自下厨准备晚饭时,杨帆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思齐在边上伸手帮吗掏出电话,送到耳边。电话里头传来陈昌科的笑声说:“老四,别老跟家里呆着啊,出来一起玩。”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杨帆一边说话,一边菜刀不停的切菜。陈昌科在电话听的清楚,不由哈哈大笑说:“我听出来了,你在烧饭给老婆吃,那就不打扰了。明天早点联系你,带你去玩打仗。”

“去死,这么大的人还玩这个。”杨帆笑着骂一句,陈昌科笑着解释说:“仿实战的游戏,最近老大搞的一个买卖,一起去捧场。另外,还有点别的事情跟你说。”陈昌科话里有话,杨帆左右明天无事,点点头说:“好吧。”

挂了电话,坐在对面的陈昌平笑着问:“他答应来了?”

陈昌科微微不满的瞟了对方一眼说:“老大,这种事情你怎么不亲自给老四打电话?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看你心态不太对。”

被数落了一句,陈昌平没有生气,脸上闪过一道无奈的表情说:“你说的我清楚,不过我跟他亲不起来。”

陈昌平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然后嘿嘿一笑说:“我看你是担心别的吧,怕杨帆不给你面子?”

“靠,懒得跟你扯。”陈昌平多少有点心虚的扭开头,其实他心里有个小秘密,那就是陈昌平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点怕杨帆。临出门的时候,陈昌平意味深长的回头说:“兄弟,是要相互的,不是我想就能的。”

言下之意让陈昌平心里咯噔了一下,仔细想想杨帆对自己是没话好说的,对陈昌平呢,顶多算来往的少一点吧,不亲是很自然的。

晚饭陈政和没能回来吃,在电话里对杨丽影解释的时候,不无遗憾的叹息说:“忙啊,我也想吃儿子烧的菜。”

吃罢晚饭,张思齐提议去看看张大炮,杨帆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开车到了张家,张大炮正在看新闻联播。见两人进屋,张大炮笑的一脸褶子,不过还是不肯动一下,只是说:“你们先坐,我看完这点新闻。”

张思齐笑着解释说:“多少年的习惯了,每天新闻联播的时候,雷打不动的坐着看完。天塌下来都不会起来。”

两人等了一会,新闻联播结束,专心看电视的张大炮收回视线,张思齐乖巧的走到身后给捏着肩膀,张大炮舒服的哼了一声。享受了一会孙女的服务后,张大炮才笑着对杨帆说:“老陈一贯是脸难看,没办法,这是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了。在他那个位置上呆着,稍微有点动作,那都是全国震惊的大事。所以,你要理解他的脸色不是做给你一个人看的。”

杨帆领会的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张大炮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反应,笑眯眯的眼睛微微的睁大了一点,慢条斯理的接着说:“老陈考虑问题,往往要照顾方方面面。他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来要求你的,这点也要理解。不过,我不是很赞同他的这点,年轻人没点锐气还行?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胆子大多了,做事也没那么多顾忌。我也不是主张你任何事情都不必顾忌太多,只是在天涯省那个地方,只要不太多的插手省里决策的事情,需要顾忌的地方并不多。”

“包括对姜家的事情?”杨帆淡淡笑着问了一句,张大炮给噎了一下,苦笑着摇头说:“你这个臭小子,心里不服气对老陈吼去,别跟我这个说这个。”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我没有不服气,只是觉得您说的,似乎和现实有点差别。”

“臭小子,你一个市委书记顶着常务副省长干,这话传到哪里都不好听。不过话又说回来,有的事情在关键时刻就是不能软啊。”张大炮这话说的时候,淡淡的长叹一声,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杨帆没有接这个话,四下里找了找,张大炮苦笑着回头对警卫员说:“送个烟灰缸进来。”张思齐听了忍不住满意的笑起来说:“老公,在这抽烟的待遇,你是头一份。”

杨帆惊叹于张大炮的观察力,苦笑着说:“我还是不抽了,对爷爷身体不好。”

张大炮摇摇头说:“这个无所谓,以前在位置上的时候,每次开会会议室里哪次不是乌烟瘴气的。”话虽如此,烟灰缸送上来后,杨帆还是忍住没抽。

张大炮对此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站起盯着墙上的一幅地图看了好一会,指着西域的地界说:“启德在西边混的还不错,关于那边的事情,你以后多关注一点。”

杨帆听了心头猛的一震,脸上保持着平静没有说啥,不过目光却已经凝聚了起来,盯着西边那巨大的一片高原。

“你在海滨市处理过民族问题,关于这个中央领导曾经关心过。评语是你动作迅速有效,没有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张大炮又补充了一句,杨帆的心跳开始微微的加速。

“恩威并重,历来如此。只是看执行的时候,是否有失偏颇罢了。”杨帆淡淡的应了一句,目光收了回来,对上张大炮没有了杀气只有温和的眼神时,杨帆不禁笑着补充一句说:“以后你们能不能换个教育方式?”

张大炮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你这臭小子,难怪能把老陈给憋的难受。难怪老周私下说,其实你不适合从政,你骨子里刚性的东西太多,搞学问其实更适合你。”

杨帆笑着说:“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赶着上架的鸭子,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事件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人在社会上,真正能按照自己心意去做事情的面其实窄的很。”

“年纪不大,你心思听老,这不好。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张大炮说着一阵叹息说:“也不知道老陈是怎么想的,家里前面两个都被教废了,对你还来这一套。”

“说句不敬的话,我一直认为你们在拔苗助长。”杨帆笑着凑趣一句,张大炮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背着手慢慢的走回沙发长坐下。

“教育方面其实我们都不擅长,老一辈和年轻一辈的代沟太多。大部分的时候,我们总是用老眼光来要求晚辈,怎么能说到一起去?”张大炮说这个话的时候,多少有点感慨。这个老人一辈子在军队里干,性格里直的东西多,弯的东西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假如没有经历那场长达十年的浩劫,张大炮骨子里弯的东西几乎等于空白,即便是有也只会表现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