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怒
洞穴中，明暗不定的烛光照耀下，矮个子，也就是独狼的领袖卡诺的表情一片阴森。为了完成祭献黑神的仪式，他已经忍耐太久，蛰伏太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命人将一处据点的女奴全部送了过来，然后用最残忍的仪式将她们杀死。只有饱受折磨，充满痛苦，怨恨和恐惧的灵魂，才是黑神最喜欢的。
本来每个月一次，一次只有几名女孩，但最后的几十个女孩，他却在一个月内完成了。于是，仪式终于成功了。
黑神的石像上，他的双眼放出了无尽的黑光，黑光照射在卡诺身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从身体中迸发出来，他从没感觉到自己可以这么强！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卡诺脸色潮红，兴奋地大笑道：“我终于拥有了这种力量！能力啊能力，我终于不再是凡人了！”
为了拥有能力，为了不再是凡人，为了拥有超凡的力量，卡诺实在奋斗了太久，这个时候成功了，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海量的念气从卡诺的身上冒了出来，几乎将整个洞穴覆盖，甚至缓缓向洞穴外冲去。
洞穴外的四名手下，此刻看向洞穴中冒出来的巨量念气，那充满恶意，令人心中发寒，宛若地狱最深处的气息，他们此刻的眼中都流露出惊惧的目光。
“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应该只能天生的能力，可黑神的仪式竟然真的能赐予人类能力。”
“这种念气的量，已经远远超过第二能级了，三级……不，照这个势头增长下去，也许已经达到了第四能级了。”
四人对视一眼，不敢相信望着洞穴的方向，就如同那是冥界的入口。
洞内，卡诺的大笑声终于停了下来，此刻黑神的石像也已经不再放光，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停止增长，他闭上眼睛，缓缓感受着身体的改变。
“让我看看吧，究竟是怎么样的能力。”
力量一丝丝在他的体内流转，莫名的信息一条条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一股股发自内心的狂躁和嗜血从卡诺的心底涌了出来，直到十分钟后，他才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这时洞外的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刚要说话，就看到卡诺眉头一皱，只是隔空一挥手，那大汉便被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他吐了一口血，不可思议地看着卡诺。
“刚刚的攻击……是什么时候？”
卡诺看看他，冷哼一声道：“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吩咐不能进来么。”
不知怎么的，此刻卡诺的眼神让大汉说不出的心悸。他答道：“我是看到大哥你的力量停止增长了，才敢进来。主要是特勤队打来的电话，莫秋言已经在山脚了，他要见我们。”
“噢？他们果然每个月都在盯梢我啊，可惜他们找不到这个洞。”卡诺笑了起来，矮小的身体上散发出一阵阵阴气：“那你把他带过来吧。”
“带……带到这里来？可是这里。”那大汉疑问道。
砰！！
只见卡诺又是挥挥手，大汉直接被打飞出洞外，然后才在同伴的搀扶下，狼狈地爬了起来。
卡诺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出来：“别让我的命令说第二次。”
※※※
莫秋言等在山脚下，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正当他有点不耐烦，打算再打个电话时。树林中终于有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了出来。
莫秋言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他知道这个大汉叫索米，是卡诺的贴身保镖之一。据特勤队的推测，应该也是个能力者。不过实力一般，大概在第一到第二能级之间。毕竟有念气的高手，一般都能够收敛自己的念气，光看外表，实力只能估计估计。
索米摆了摆手，也没多说，往树林里一窜便走了。莫秋言也没说话，只是紧紧跟了上去。索米也没走远，看见莫秋言进来，便开始往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过三四米，就这么朝着卡诺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特勤队每年都收卡诺的钱，自然不会放弃监控他，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来黑龙山，不过黑龙山常年都有雾霾笼罩，非常难以搜索，特勤队试了几次跟踪卡诺一行人，都以失败告终。
这种地形下，除非对方一心放慢速度让你跟，或者有探测类的能力者，否则是不可能跟踪对方的。
两人一步步走在山林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越走越偏，视野中已经被雾气覆盖，用尽全力也不过望出去几十米远。这种环境下，即使是莫秋言也有些没方向感。他发现索米也是一样，不过每走几步，对方都会停下来看看，似乎是有什么标记的样子。
也难怪，这种地方如果不做标记的话，连他们自己都会迷路吧。而如果用念气来感知具体方向，至少莫秋言没这么大的感知范围，也不知道谁有。
不过念气和精神有关，如果对方对他产生敌意，那隔着几百米，甚至上千米，他倒也能感觉到，不过那也无法感知到具体方向。
又差不多走了十来分钟，莫秋言看着眼前的洞穴突然停了下来。他这一停，前面的索米似乎也感觉到了，同样停下来，转过头朝他看去。
索米的眼神有些闪烁：“你怎么不走了。”
“哼哼，好像有点危险啊。”莫秋言看着洞口，眼中一片神秘。
如果有0级以上的能力者在这里，就能看到莫秋言站立的地方，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大片大片黑色的念气，正充满恶意，好像野兽一般张牙舞爪看着莫秋言。
索米冷笑道：“怎么，不敢进来么？”
莫秋言笑笑，直接一步踏了出去，走向了洞穴。
念气也是一种能量，除了增强能力外，从第三能级开始也具有的攻击性。特别是洞中这股来说，无论是量还是质，都说明了对手的强大。甚至有可能是四级能力者。
不过和那些业余的能力者不同，莫秋言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从来不会将对手的能力等级和实力划上等号。能力等级高，的确很厉害，是很大的优势。
但实力并不只是比谁等级高而已。肉体强度，体术，技巧，速度，还有作战经验，特别的能力或者武器，都可以影响胜负的天平，却又不是单纯的能力等级可以衡量的。
所以战斗，从来都不只是简单的比谁念气多，能力等级高而已。只有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变成的能力者，才会有这种简单的想法。
而且莫秋言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洞中的高手看起来很强，但他并不认为对方能吃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