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第3/5页)

秦司屿耐心跟他讲道理:“醒了?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们马上就要下飞机了,牵着手下飞机不方便。”

季慕言没睡醒,蹙眉看了了秦司屿足足半分钟,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触电般松开了手。

秦司屿活动了一下肩膀,还没抬起手来,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腕。

秦司屿:“???”

季慕言身上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刚松开秦司屿的手,身上的疼就控制不住了,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秦司屿的手腕,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秦司屿问道:“你这是……?”

季慕言硬着头皮,生硬地说道:“手有点……麻了抬不起来,借你的手腕放一放。”

秦司屿被逗笑,开玩笑道:“那你另外一只手麻了吗,我可以两只手都借你。”

季慕言下意识就想说好,但想起这样就有些太过分了,就只能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飞机降落了。

程罄见两人还黏在一起,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道:“该下飞机了,外面可能会有记者,你们准备一下。

言下之意,拜托你们收敛一点吧,要不明天的头版就是你们了。

季慕言听到程罄的话,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他赶紧松开手,有些抱歉心虚地看了一眼秦司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站起来出去了。

程罄只当季慕言是在避嫌,他回头看到秦司屿还在看着季慕言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你收敛一点!”

秦司屿被程罄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这句搞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罄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自己清楚。”

秦司屿啧了一声,“有话就讲,别给我打哑谜。”

程罄见秦司屿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畜生,不说话了。

秦司屿不知道程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

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秦司屿的魅力太大,现在又加上一个季慕言,程罄怕出事,把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从贵宾通道离开了。

季慕言一路上克制着亲近秦司屿的冲动,他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虽然也不是太严重,还是能勉强忍住的,但秦司屿这个人形解药在他面前晃,非常考验他的忍耐力。

季慕言怕被看出来,上车后一直装睡,期间他好几次都感觉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季慕言本来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没想到皮肤饥渴症像是跟他有仇一般,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快到他的忍耐极限了。

下车的时候,秦司屿见季慕言紧紧蹙着眉,脸色也不好看,以为是起床气便安慰道:“再忍一下,到家后就可以睡了。”

说完他看到季慕言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他领口的皮肤上转了一圈,又移开了目光。

秦司屿:?????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等他想去问的时候,季慕言已经大步走远了,浑身散发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秦司屿只能作罢。

现在是凌晨五点,秦司屿不想惊动别人,就和程罄一人提着一个箱子,他见季慕言脸色不好,也一并帮他拿了。

季慕言忍得很痛苦,到门口的时候,他的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了,他一手强势把秦司屿拉进门里,一脚把门踹上了。

门“砰”的一声,差点砸在程罄鼻子上。

程罄:“……”

程罄:“……”

程罄:“……”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程罄还没吐槽完,门板“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压在了上面。

程罄的脸色瞬间变了。

卧槽!这么激烈!!

他这还没走呢,就已经忍不住了?

程罄在心骂了秦司屿一声畜生,同时尴尬地想,他是该在这等着呢,还是先走呢?

他等了大约一分钟,见没人给他开门,便摸了摸鼻子,知趣地离开了。

门内——

季慕言抓着秦司屿的衣襟,把秦司屿抵在了门上。

秦司屿舔舔后槽牙,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他低头看着季慕言问道:“你怎么了?”

季慕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他不回答,他像小猫一样在秦司屿胸膛上蹭了蹭,把脸埋在秦司屿胸膛里,小声地支吾了一声。

“嗯?”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没追问,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哎,带孩子还挺……麻烦的,虽然这么想着,他嘴角却诚实地勾起了弧度,虽然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过了几秒,他感觉胸前的衣服好像有些湿,他微微一愣,看到季慕言双肩在微微颤抖,身体显得格外瘦削单薄。

哭了?

秦司屿顿了三秒,抬手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身体一僵,手臂更加紧地环住了秦司屿的腰,压抑的啜泣生更大了一些。

秦司屿:“……”

他苦笑地拿开手,说道:“好了,我不拍你的背了,别哭了。”

季慕言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仰头看着他,眼眶泛红,眼尾像是盛开了朵朵桃花,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眨眼间一颗泪珠滑下,季慕言咬了下唇,用哭腔小声说道:“要拍。”

秦司屿没招了,拍了拍季慕言的后背,说道:“行,只要你不哭了,要我干什么都行。”

季慕言又重新缩回秦司屿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秦司屿见季慕言头上翘了缕呆毛,顺手帮他压了下去问道,“什么噩梦?”

季慕言的声音更闷了:“我梦见你死了。”

秦司屿:“……”

季慕言有用脸蹭了蹭秦司屿的胸膛,“死状特别惨,被车撞了,还被好几个车碾……”

秦司屿听到“nian”这个读音,太阳穴一跳,阻止季慕言继续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说完他突然抓到了重点:“因为梦见我死了,所以才抱着我哭的?”

季慕言一顿,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像害羞一般嗯了一声。

秦司屿舒服了。

季慕言为了增加信服里,随口瞎编理由,编的非常离谱,“我养的小狗死了,我足足哭了三天。”

秦司屿:“……”

行了,你抱着吧,别说话了。

秦司屿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人,季慕言气质清冷,疏离感十足,没想到冰冷的外壳下竟是个娇气小哭包。

这反差还挺大的。

过了几秒,他又问道:“别人知道你这么爱哭吗?”

季慕言硬着头皮瞎编,他小声道:“只有……家里人知道。”

秦司屿又舒服了。

他伸手拍了拍季慕言的头:“以后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忍着,你就当我是你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