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2章 造假大师新马甲,玩弄人心幻海脏(第4/5页)

“幻海公子,你觉得这个东西有用不?”秦阳一脸真诚的发问。

他还真怕幻海刹那不知道怎么用,不过想到幻海刹那之前的手笔,送个快递,对他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问题。

“有用,有大用了。”幻海刹那将遇袭放到宝盒之中,扣上盖子的瞬间,一丝微光拂过,宝盒之上的缝隙,尽数消失不见,整体浑然一体。

“有用的话,幻海公子就拿走吧,我也希望能早日了解心事。”

“季公子静候消息吧,三司会审之日,就在近期了。”幻海刹那拿着宝盒,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秦阳也不知道这次来的到底是不是真身,当着人家的面用破妄之瞳,又显得太没礼貌。

只能等到幻海刹那离去了,才催动瞳术,看了一圈,而这时,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幻海刹那捧着宝盒,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吉祥街。

尝试着炼化了一下宝盒,却发现正常的炼化之法,完全无用。

尝试着毁掉宝盒,也依然无用,宝盒的材质,还有上面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头晕眼花的符文,更是基本都不认识,只能隐约判断出是上古的东西。

至于盒子底部的古怪符文,连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东西都判断不出来,只能隐约猜测,可能是来自异族。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幻海刹那心里就有底了。

如此奢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上古宝盒,说不定可能真的是前朝皇室珍藏的宝物,那个不知真假名字的人,说不定就是前朝余孽,这次专门来搅风搅雨的。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了,要的只是现在这件事的结果而已。

此刻拿着宝盒,都不会觉得里面的玉玺是假的,那旁人见到了,谁会觉得里面的玉玺不是真的?

再者,前朝玉玺这种东西,纵然是送过去,以那些人的谨慎,绝对不敢随意打开。

只会留在最关键的时刻打开。

所以这玉玺的真假,已经无所谓了,作用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儿子已经死了超过七天的马郎中,面色略有些晦暗,又有些激动的离开了刑部府衙,回到了自己那略显萧条的府邸。

叶尚书方才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着久久不去。

“马郎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儿子的死,本官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局面,待事态平息,本官定然会寻法子,以你儿子一丝残魂,让其死而复生。”

马郎中步入后堂,其内寒气森森,一张冰床上,他的儿子面色铁青,半点生息都没有的躺在那里。

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马郎中不禁悲从心来。

无论是神朝的文臣,亦或者是寻常的炼气修士,实力越强者,留下子嗣就越是困难。

修行之人,孤守己身,行的是内外如一,圆润无缺,留下后代,需要的便是先有缺,再行一丝生机一丝本源,方可孕育后代。

男修尚且罢了,女修繁育后代,为了让后代有一个好的天赋,只要怀了孩子,最好的结果,也是境界降低,气血大损,有些女修有了缺失,还可能再也难以弥补,修行变得事倍功半,甚至可能再无寸进。

他的儿子,就是当年实力还不高的时候,才留下了这一条血脉。

如今纵然还有绵长的寿元,可是想要再有一个后代却也很难了。

“儿啊,你且再等等,再等等,爹就能让你活过来了,爹也不想忍这口气,可只要你能活过来,怎么都行……”

马郎中倚在冰床边喃喃自语。

忽然间,他的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声音。

“爹,我忍不了!”

马郎中猛然抬起头,没第一时间看向冰床上的尸体,而是环视四周,祭出了官印,一层微光向着四方辐射开来。

“谁!大胆狂徒!安敢在此戏弄本官!”

“爹,是我。”

马郎中缓缓的低头一看,却见冰床上的尸体,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无神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他。

“爹,我大好男儿,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你真觉得我会去轻薄一个从吉祥街带来的女人?还是那等腌臜货色先占有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马郎中一个激灵,忽然间也顾不得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也顾不得是不是他的儿子怨气冲天,意识不散。

“爹,叶尚书迟迟不处理,只是一味的安抚你,你觉得是为什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马郎中嘴唇哆嗦着,不敢细想。

可是躺在冰床上是的尸体,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步步紧逼。

“爹,你不敢想吧,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是别人杀的,爹你忠心耿耿,怎么样都不至于怪罪到叶尚书,可若是叶尚书判了罪,就等同于他杀了别人的儿子!这能一样么?”

马郎中如遭雷噬,呆立当场。

是啊,能一样么……

他死了儿子,纵然有怨气,也是针对另外一位郎中。

可若是叶尚书随了他的愿,让另外那位郎中的儿子偿命。

那位郎中丧子的怨气,不就会直接针对叶尚书了?

完全不一样了。

“爹,你还信他么,他当年小女早夭,若是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复活他的小女?别傻了,爹,我不可能重新活过来了。”

马郎中目呲欲裂,内心的伤疤和痛苦,一口气被完全翻了上来。

“谁!到底是谁!谁在此地戏弄本官!”

马郎中嘶声厉喝,可是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冰床上的尸体,依然好好的躺在那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吼了几声之后,马郎中无神的收起了官印,收起了法宝,看着冰床上的尸体,久久无语。

一天、两天……

一天天过去。

他每天回来之后,都会到这里,每一天,他的儿子都会跟他说几句话。

开始他也知道可能是幻觉,可是慢慢的,他习惯了,哪怕心里知道是假的,他也习惯了,他放不下了。

因为他愈发的明白,叶尚书给的承诺都是空谈,永远无法兑现了。

因为保住了儿子的命,另外一位郎中,进来对叶尚书更是马首是瞻,从原本的忠心耿耿,到了如今感激涕零,快要甘愿掏出心肺的地步。

而他,为了那渺茫的承诺,也是要对叶尚书忠心耿耿,甚至不敢表现出来半点对另一位郎中的仇视,生恐被叶尚书人为内部不和。

于是,这内心的痛苦,愈发强烈,每天最大的安慰,也只是跟尸体,或者是跟自己的幻觉说几句话,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