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前世是个妖孽!

总统被刺杀一事,除了极少数知情者之外,任何渠道都不敢往外流传。一是怕引起动乱,二是怕被人抨击。但私底下的调查,却迅速蔓延全国。不仅总统府震怒,国会也掷地有声地要求严查。不论幕后黑手是谁,揪出来就处以极刑!

萧正是少数知情者之一,但他没敢向蒋青透露。哪怕是在与龚部长私聊中,他也只是浅尝辄止的点了一下。

可即便如此,龚部长仍是被震惊地无言以对。满脸古怪地望向萧正。

“阿正,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啊。要是穿帮了,连你这个合伙人也难辞其咎。”龚部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龚部长被袭击,中南海勃然大怒,扬言绝不姑息凶手。而这一次,被暗杀的则是美国最高执政者。这已经不仅仅是总统个人安危问题,而是上升到国家尊严。虽然在调查清楚之前,总统府不会传出任何风声,可一旦证据确凿,若是内鬼,必定严惩。要是外敌,很有可能发动战争进行报复!

索菲亚这一招,着实是险棋,而且回报并不高。

事件发生了,萧正反而不似之前那么担忧。一脸从容地说道:“龚部长您放心,真穿帮了,我会独自承担。不会为国家添麻烦。”

龚部长摇摇头,说道:“听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解读为,这只是一次栽赃?对方也并没有将总统置于死地的决心?”

“本身没有,但会让总统府这么认为。”萧正解释道。

“也就是说,整个计划有惊无险。”龚部长眯眼说道。“真是高明啊。这借刀杀人的手段简直玩得炉火纯青。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位策划人。”

萧正笑了笑,没接这个茬。

光明和黑暗很难分家。但他也不想将这两个天生排斥的东西混在一起。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索菲亚的计划精确到每一个小细节。

在她的讲解之下,萧正认为这次若是失败,一定非战之罪。时不待我罢了。

斯坦森是激进派将军。这是整个美国都知道的,并不新鲜。

而此人也在多次公开场合抗议总统府太软弱、不作为,并明确表示过对总统执政能力的质疑。

就连在国会,他的声誉也并不高。要不是他的确有带兵打仗的能力,在启动一些见不得光的计划时,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上面只怕早就将他拿下了。

这一次的刺杀行动,在美国小范围内引发十级大地震。动用了所有资源进行缜密调查。终于在三天之后,总统府将目标确定为斯坦森。这位为美国军方立下汗马功劳的鹰派老将军。

暗杀、布局、不着痕迹的引导,以及伪装成暗杀者的刺客。一切的一切,索菲亚都布置得滴水不漏。就连被调查局找上门的斯坦森,当对方丢出了他所有罪证之后。某一瞬间,他也恍惚地觉得这好像真是自己安排的一场完美刺杀。更符合他的做事理念、风格。

直至斯坦森被秘密处死,他也没搞明白。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次暗杀,这一场阴谋。

总统刺杀事件没有影响纽约市政府的下一步行动。事实上,福尔市长甚至不知道总统被刺杀。当然,就算知道了此事,也没人会泄露出去。

这可是最不光彩的内讧。

龚部长被袭击,美方可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可现如今,连美国总统也面临着生命危险。那这个国度的安全指数,未免太低了一些。已经低到令人嘲讽的程度了!

市政府出面道歉。

州参议员也举办了晚宴,招待驻美大使龚部长。萧正与蒋队长随行。一方面是保证龚部长的安全,另一方面,也算是龚部长带他们见见世面……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晚宴上,摩尼局长向萧正表达了崇拜之情。连福尔市长,也主动与萧正握手。感慨一声后生可畏。

但谁也没有就此事展开深入探讨。因为谁的屁股都不干净。更没办法用正义与道德又或者法律去痛斥对方。

结束了晚宴。萧正一行人先是送龚部长前往领事馆。然后便在附近的临街酒馆坐下。点了两杯啤酒,吹着微凉的风,喝着透心凉的啤酒。

“我明早陪龚部长飞华盛顿。”蒋青神情平静地说道。

微风拂面,吹动她额前的青丝。此刻的她身穿晚礼服。将那常有锻炼的娇躯勾勒得玲珑有致、饱满弹性。

萧正转动啤酒杯,视线却眺望着不远处的夜景。抿唇道:“纽约最近有些乱,尽早离开是好事儿。我过两天也该回国了。”

蒋青唇角挤出一抹笑容,举杯道:“恭喜你,又为国家立了一功。”

萧正哑然失笑,举杯道:“功劳不敢想。别给我秋后算账就烧香拜佛了。”

蒋青喝了半杯啤酒,红唇因湿润而格外诱人。她捋了捋额前的青丝,轻声说道:“我短期内可能很难回华夏。你如果有时间,就去探望戚将军。他把后半生奉献给龙组。已经丢掉了所有兴趣和自由。”

萧正点头说道:“我会的。”

蒋青喝光了杯中的啤酒,豁然起身道:“有空常联系。”

说罢,她招招手,转身走进了夜色之中。

萧正目送蒋青离开,却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因为即将离开这座城市,萧正慢悠悠品着酒,吹着夜风。感受这座全球最繁华城市的喧嚣。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专属于自己的故事。

而萧正的故事,注定要比大多数人精彩。未来,也一定会越来越丰富。

“萧老板。纽约的夜景是不是比燕京更美丽?”

就在萧正怔怔走神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魅惑而令人警惕的声音。

这是一把好听的女声。声线磁性,充满神秘感。

微微转身,萧正朝说话的方向望去。

正是秋收。

一个永远穿着旗袍,踩着色泽妖异的高跟鞋的女人。

在燕京,她的打扮就已经很新鲜。在纽约,更令人侧目。

更何况,她还生得如此祸水。

这个女人,前世一定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