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2/4页)

娄梯手一甩,道∶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你,不是你说的话,他打我电话干吗啊,这人傻了吧卿,我跟他又不是哥们。

大麦问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娄梯说∶我查的中国移动的电话记录。在那个时间上,就是王智打的我电话。

大麦说∶哦,的确是他打的。我当时没来得及阻止。他想告诉你,再搬一块大一点的石头。

娄梯气愤地质问道∶再搬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干吗?彻底灭了我?原来这石头不够大吗,不过话说回来,这石头的确是不够大,这就导致形成的弹体,它的杀伤力不够大,我趁着刚才的工夫,已经做了一个三倍于早上威力的炸药,而且我查出谁打的电话以后,觉得这样引爆没问题,我就拿了王智的手机又做了一个,现在也是熟门熟路了,我觉得,从明天起,可以连开一个星期的化学课,做的炸药肯定能把这三省交界炸成一个湖。我先给你看看这炸药的威力。我现在就去放到山里。

大麦笑道∶成,那我和你一道去,让大家都一起去。七人一起走到了山脚下,这次娄梯找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个洞,已经被炸开了一点。大麦和大家一起搬了几块大石头扔进去,把洞几乎填平了。王智问∶用水泥,把这洞糊住,这样不是更闷骚?

大家觉得这样好,而且也留够了空气。大家花了一个钟头把这个洞糊住以后,没顾上危险,站在边上仔细观赏。

大麦突然问∶王智,有没有人会打你电话?

王智说∶不知道,说不定麦片找不到我就会给我电话。大家听后,没顾上讨论,直接就跑。跑到了楼顶,众人喘一口气,道∶现在安全了,可以了吧?

大麦说∶可以了。

洪中从楼下拉了一根线过来,说∶你可以广播,让同学们待在教室里。大麦道∶你广播吧,让他们留在空地上就行了。别靠近窗户。

一切就绪以后,大家心跳加速。大麦问娄梯∶可以了?

娄梯说∶可以了。

大麦把手机交给娄梯道∶你自己的心血,你自己亲手来引爆。

娄梯微微激动,手颤着接过了大麦的手机。电话号码没到第五位就错了两次。大麦笑着帮娄梯把号码输入好,把手机交给娄梯道∶你按拨号键,就行了。

娄梯眼角泛起泪光,拿起手机,高高举起,太阳的光芒都被自己的手所遮盖,他对着自己作品的方向,郑重地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

按完后,娄梯嘴角抽笑了一下。这些人都把目光聚到山上。虽然除了大麦,他们基本都不知道做这么多炸药派什么用处。但是,只要不波及自己,男人总是对威力充满向往。此刻这些人都隐约觉得自己充满了威力,在三秒后。

所谓等待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漫长,这些人似乎豪气等待了半分钟,可没见山上有什么动静,莫非是已经内爆了,只是威力太小没能被肉眼看出来,但是怎么都得有声音啊。或许是接通一个电话就要这么长时间,因为自己心急,所以显得时间漫长。没人提出质疑,都觉得应该多等一会,多给炸药一点时间,多给一点机会。

此时,大麦问∶什么声音,你的电话?怎么是一个女人在说话,我是不是打错号码了?你听听。

娄梯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发现反了,马上正了回来,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凝听里面的声音。

娄梯转告道∶电话里说,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播。

万和平急得把电话夺过去,问∶怎么回事?重拨一次。大麦挥手说∶别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没信号。

大家沉默了几秒醒悟过来。娄梯责问∶是哪个傻逼说要用水泥封起来的?

大家都看向王智。万和平拍着王智的肩膀道∶王智,你真是爆破克星啊。

王智没说话,憋了半天道∶这样,我去把水泥掀了,不行我就把水泥上面的石头刨掉点,你们别去了,就我去就行,别拦着我。

王智说完发现果真没人拦着他,捋起袖子要走。

大麦道∶算了,我以前打过你几次电话,你开通了一个服务,就是没接通的电话都会通过短信发送过去,如果你挖到一半有了信号,你都来不及走。太危险了,算了算了,罢了。娄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销毁这炸弹?

娄梯说∶有,挖出来就行。

大麦叹气道∶算,那就当浪费了。

娄梯道∶或者等个几天半个月的,等没电了,就行。

王智安慰大家道∶中国移动的信号有时好有时坏的,毕竟不是卫星电话,一定需要看到天才行,手机信号是可以穿过一定程度的混凝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信号强了,这炸药就炸了。

大麦挪揄道∶哦,随机爆炸。

王智说∶对,对对。

下午就是哈蕾的哲学课,哈蕾显得非常紧张。当然,以哈蕾现在的正常状态,真正是一个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了。大麦怕她紧张,在旁边陪同。哈蕾不负众望,果然很紧张。一上讲台就没能说出话来。哈蕾望着底下的同学,说不出话来,大麦怕哈蕾紧张,自己先走开了。哈蕾翻开书又合上书,反复多次,学生们都在下面疑惑地看着,有的按捺不住,说∶还是麦片老师能说话。

哈蕾听见这话,眼中露出凶邪的光,盯着教室的最后面看了半天,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道∶你们……

突然间,周围像瞬间被抽成了真空,隔断了声音,平静了几个毫秒以后,将原本这些成倍交还给大地。办公室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有一声仿佛来自湖底的闷响爆开,一丝强光明显从远处漏了出来,横着刺透了大地,然后只看见远处的山头颤了一下……

中国移动有信号了。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那座突兀高耸的石山,那山震颤一下后恢复了平静。突然,最上面的大石头开始往下掉,接着从起爆点开始,山扭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娄梯飞蹦出小楼,在操场上兴奋道∶爆了,爆了。

大麦笑笑,说∶不错。山都震了一下。娄梯哈哈大笑。突然间,大地又震动了一下,山上的石头加倍开始往下滚。山腰就像被刀拦腰切削了一般,猛地一沉,整座大山开始崩塌。

娄梯收住了笑,观看着天象奇观。

所有的学生都痴痴地看着窗外,天空一下被巨大的灰尘遮蔽。白昼变成黑夜。山脚下的电线被全部摧毁,洪中做的备用的供电系统把操场微微点亮,所有的学生回过神来飞快地奔到了操场,大家基本上全部都齐聚在空地上了。突然间,有人听见操场外山脚下传来凄厉的狗叫,班长大声喝道∶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在外面。正说着,有另外一只狗的叫声也在响起。麦片大叫道∶操,它在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