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听话(第2/5页)

第二天白翎阳和迟泽渊一同来到公司,没想到,居然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迟泽渊在龙意集团总裁办公层的会议室召开了会议,他独自一人坐在长且肃穆的会议长桌的一端,另外一段坐着龙意集团的几位董事,迟泽风吊儿郎当地站在他身后偷偷拿手机给路娜发消息,坚持不懈地要打动路娜。

白翎阳在总裁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看论坛。

打开迟泽渊的电脑,无意中看了眼浏览记录,居然翻到迟泽渊看到自己写的,还有一系列的迟泽渊x白翎阳同人文!

白翎阳:震惊了。

那个迟泽渊一副人间精英冷淡不问世间烟火的样子,居然会看这个?

而迟泽渊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面色冷淡地看着面前不断大声讲话的那个董事。

张董,也是一个他父母以前的远亲,今天开着集团会议突然闯进来,目的不纯。

迟泽渊自然是面上不显,继续淡定地看他们表演,摆了摆手让迟泽风上前解决问题,他安静地坐在高级的座椅上听着。

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在一起,男人双手好看极了,拿出手机看到他的男孩无事发来的表情包,面容才柔和了一下。

一位八字胡的男人脸上有些难看,他看不出迟泽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底下在想什么,但是迟泽风满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表情还是能被他看出来的,当下就怒声道:“迟泽风,你作为龙意集团总裁助理就是这个态度吗?董事来了就是这样开会的吗!”

迟泽风呲牙,“张董事,我一直都是个挂职的助理而已,不过是给迟泽渊打打下手跑跑腿,况且今日的会议并不是你来主持的,这只是我们集团的例会而已,又不到开董事会的时候。今天你来了,突然变成了一个董事会议,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啊?”

一番长篇大论轰炸过去,迟泽渊瞥了一眼迟泽风,迟泽风感知到自家表弟的眼神立马收声了,恹恹地站的直了一些,心里骂着那个烦人的老头。

张董事是临近中午休息时间直接杀了进来,带着几个董事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开董事会议,迟泽风这几天好不容易以白翎阳为缺口对路娜展开进攻,自然被占了休息时间气得要跳脚,他一贯随心所欲,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对面的老董事气得不轻,整个脸都要变紫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蹦不出来,一个劲地在喊着:“你!你你!你!!”

旁边的几人连忙摸索了药给他吃下去,原来是被气到心脏病差点犯了。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候迟泽渊开口了,四下一下子安静下来,他淡淡道:“张董事,你今天要求开会的原因是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年底,集团也没有什么临时投票决议。”

他一双幽深的双眼注视着对面的几人。

张董事一张老脸缓过劲来,听到这个问题后脸有些发红,喃喃自语道:“我借给林世山三千万,他消失了,他既然也是公司的董事,我可以拿他的股份吧?就当他转让给我。”

林世山?迟泽渊想了半响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人,是林纤浅的父亲,龙意企业一个万年的吸血鬼。

他笑了,却在几位董事的眼中是显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如同鲨鱼要咽下食物前所做的那样。

“几位,林世山早就不是集团的董事了,如果他拿着这个身份跟你们说道,很不幸,我劝你们报警抓人,公司里面没有一分钱是林世山的。”

几个董事听见后脸色俱一变,他们一向也是只管拿钱的,从来不知道林世山什么时候开始不是集团的董事了,甚至连股份都没有一点。

张董事脸色瞬间苍白,咬着嘴唇问道:“那职位呢?!他难道就没有在公司挂职了吗?”

迟泽风间这老头表情变化的剧烈只觉得好笑的紧,干脆添了把火,“张董事,你瞪大眼睛看看,公司里面的人早就换了一圈,你当初送进来那几个专门搜刮油水的财务人员早被剔除了,现在恐怕还在吃牢饭。”

“你!你们有什么证据那几个人是我送进来的,那次集团的损失明明就是你们出错,关我什么事情,迟泽渊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诽谤!”

这话倒是让迟泽渊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看着对方那副狗急的跳脚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张董事,你的记忆实在太不好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么?多年前我父母死后在迟家大宅门口堵我的人,都有你们的手笔吧。”

迟泽风听到这想起来两个月前的一桩事情,在迟泽渊的示意下接过了话头,“噢,是有那么回事,我都帮你记着呢,需要我说说那几个人吗?”

迟泽风煞有介事地翻开小本本,似是要找找‘犯罪记录’。

不过迟泽渊嗤笑一声冰冷的开口:“那时在我家门口的二十多个人,有你派去的两个,这两人先后造谣生事,说龙意集团擅自动用抵押款,股市套利非法传销,导致公司股价大幅下跌同时被证监会审查……这事情你记得?”

“然后呢?”迟泽渊站起了身来,拿出手帕擦了擦十分干净的手指,“你又从内部举报,说集团内部人员行贿政要领导,导致集团用地审批暂停,几十亿的款项滞留,差点因为资金流动问题被公安行政审查——你说说你图什么呢?”

“当年,因为你们的小动作,公司失去了至少五个亿级规模项目,从十亿到百亿不等的投标工程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损失,我父母毕生心血铸造起来的龙意集团差点灰飞烟灭,这些事情你们怕不是不知道吧。”

男人忽然勾了勾嘴角,明明是英俊潇洒的精英气质,在张董等人的眼里竟然成了勾魂的恶鬼,是要让他们下地狱才罢休。

“只怪我当年还是少不经事,防不住你们,”迟泽渊颇为遗憾,“可惜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断送你们的前程,现在我不追究你们,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各位前辈的勇气,我实在是佩服。你们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不是?”

这个名单依旧长长地念着,每念出一个,几位董事的脸就惨白上一分。

那个刚失去父母的小男孩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刀枪不入浑身带刺,只凭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内心生寒的可怕男人。

迟泽渊恍若不查,单手撑着会议桌桌角,微微仰着下巴,眼神是睥睨万物的高高在上,他说:“林世山的事情原以为能给你们提个醒,看来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他们原以为都过去足足十几年了,这些尘封旧事根本不会有人挖掘才对,迟泽渊现如今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原来这些事情他都一一洞悉着。

迟泽渊喝了一口咖啡,突然笑到,“听说乌龟这种长寿的动物如果翻了个身子,他们就会动弹不得,我只不过是把他抱到阳光底下,要是死了跟我的关系也不大,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