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人难做 恶人相磨(第3/4页)

  一家子愁云黯淡,回了酒店,上了楼层,一出电梯,微微怔了怔,警察刚走,事又来了,来者一位壮硕的个子,一个两撇小胡子,一高一矮像京派的相声搭裆,不过一瞧他们身后六位皮衣立领,马靴高挽大汉,徐中原知道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上门了。

  果真是冲着这家人来的,径自走上来要和北京来的徐总谈谈,徐中原打发着几位女眷回了房间,请着这几位来者不善的到自己房间,随从守在门口,那两位径直进了徐总房间,大个子大马金刀一坐,相互一介绍,一位叫游亮,一位叫苗小敬,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开门见山地问徐中原:“徐总呀,咱们的账你看得怎么算?”

  徐中原浓眉一锁,知道无法善了了,强自维护着自己一位老总尊严道着:“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你们干什么来了,可咱们无仇无怨,谈不上什么算账吧?”

  “是吗?”凶纠纠地游亮不屑地掰着手指数着:“不怕告诉你,澳玛澳就是我家的产业,冤有头,债有主,我问徐总您几个问题,我们的人是不是你的人打的。”

  这个没错,肯定是,徐中原讷言了。

  “再问你的问题,我们确实无怨无仇这没假,可你们闯我们厂里还把警察招来,是不是你们干的?”游亮又问。

  这也没假,不过是因为追帅朗的原因,徐中原正要解释,游亮手一招制止了:“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人是你打的,生意是你们掀的,徐总也是个生意人,你说这笔账我除了朝你算,还能朝谁算去?”

  问住了,徐中原张口结舌,现在是结结实实虎落平阳遭犬欺了,而且人家欺得还有理有据,直问着徐中原道:“徐总你这么大身份,不会不认账吧?可都是你们精英的人。”

  “这个……”徐中原咬咬牙,气结地说着:“这个总得等警察的处理结果出来再说吧?再判我们民事赔偿,我们认了,不过不能凭你红口白牙要吧?”

  哈哈哈……姐夫和小舅子俱是乐了,笑得前附后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小胡子苗小敬也不是个善茬,呲着白牙旁敲侧击着威胁着徐中原道:“徐总不怎么了解中州的情况吧,这治安可是不怎么好,交通更差,万一要是您或者您大侄出个车祸什么的,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抓到肇事的人……还有,中州这鸟地方强奸犯很多,您身边这几位女眷长得不赖呀,万一有谁不小心碰上个流氓,您还指望找警察说理去……你现在整得我们有家不能回,有生意不能做,你说我们也找警察说理去,警察能管我们过年么?我们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想试试这行水多深是不是?”

  徐中原虽然有点畏惧这些涉黑分子,可知道一旦让步,对方那肯定会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一拍桌子指着义正言辞的训斥着:“你们还别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好啊,我替你报警……不过报警前,你先给你大侄打个电话,好像他去办什么事,路上把谁家个车蹭了,听说伤人了,我说你们这些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爹妈办事是不是都没拉灯,造出的都是些瞎眼货……”游亮大马金刀坐着,丝毫不为所动,徐中原一听急了,拔着电话,电话一通,立时传来了大侄徐承贵焦急地说着,在二环路和蹭了辆小货厢车,被人挤着不让走,非要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已经报警了,不过对方人多,电话里都吵吵得一片声音,正通话的时候,弟妹高继红进来了,紧张地要说儿子出事的事,这徐中原屏退了弟妹,不敢强硬了,直接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苗小敬把准备好的单子,一个纸烟盒上写得数目字一得啵:“设备、原材料、工人医药费……还有厂房,我不坑你,四百万……给你三天时间,上面有账户,三天不到账,我们自己取,不怕你是京城来的,你要觉得你能躲过去你就躲,你要有胆子灭我们,你随便,反正我们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你颗头,我颗头,打烂去他逑……走,姐夫。”

  “三天啊,不怕你手下的兵痞厉害,老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游亮竖着三根指头,诈了一番,听得徐中原浑身不自然了,就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绛尊降贵到和这此烂人拼命,却不料有不长眼的,这一对刚出门,估计是女眷感觉形势不对了,把手下随从通知来了,这一行刚出甬道和涌上来的精英来人正撞到一起了,七个人也比较悍,拉着架势喊着“谁闹事……谁闹事……”冲着游亮和苗小敬几人就来了,看样是小觑了这帮滚刀肉的来头,游亮一招手,众人一停,就听这豪客扯嗓子一喊:“兄弟们,赚钱的时候来了……自个动手。”

  说话着那同来的几位蹭蹭蹭腰间一抽,双手各持一个饮料瓶,盖子一拧,汩汩汩直往自己身上泼液体,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道传过来,倒把精英这几位兵痞吓住了,难道现在世道变了,改自焚了……果真是自焚,那游亮一脸横肉颤着,招着让几位拦路上来:“来呀……动手啊,命都不贵,一条赔上二十万,今儿这头都送你们了……你们老板有的是钱,上来呀,带火机了没?烧几个人肉串让你们开开眼……”

  愣了,真是杀人放火的不一定能吓住这些人,可人家自己身上倒汽油准备自焚倒把这些人吓住了,这要出点事别说死人,就伤人也麻烦得很。僵持了片刻,徐中原带着一家奔来了,冲着领头的扇了两耳光,驱散了拦路的,把这群爷毕恭毕敬地送下楼,千叮万嘱,一定会尽快想办法筹钱,这行人滚刀肉才不屑地吐着浓痰离了酒店,那保安只当没看见,根本没敢上来问。

  姐夫和小舅子上了车,苗小敬小声问着姐夫道着:“姐夫,能找回点损失来么?”

  “肯定能,这种有钱的鸟人最怕死。”游亮说道,恶狠狠的表情。

  “那个……姐夫,他们是去追那个叫什么什么国栋的,肯定是个假名,肯定和徐家有仇,掀咱们的生意是顺便,那个货咱们是不是也找找,能挤出点油水来算点。”苗小敬省悟了,那天去油厂定货的肯定不是个好路数的人,不料游亮一听这话,摇头了,警示着小舅子道:“那件事谁也甭提……咱们现在冤有头债有主,徐家就是债主,没别人,这大户不吃吃谁去,整个穷光蛋,能赔得咱们的损失么?反正就一句话,人是他们打的、生意是他们掀的,不找他们找谁去?”

  “话是这样说,可那小子忒坏……是惹不过徐家的人,拿咱们挡枪子了。”苗小敬气不自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