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贱谍任务 第50章 穷寇穷途穷追(第3/4页)

啊……嚎……燕登科吓得心胆俱裂,夺路狂奔。

跑出了门,跑向电梯,可一刻也不敢等,又跑回来,有人示意着他去安全出口,他慌不择路的奔向出口,出楼有三个人焦急地问着:“怎么了?那儿的枪声?”

“杀人了,杀人了……”燕登科惊恐地指着楼内。

“你们俩,去看看……跟我走,我是安全局的,负责监视居住,我保护你……走走,步行从这儿走……”

一位胖子,亮着证件严肃地告诉他,两位队员拔枪而上,冲进了楼内,燕登科惊恐万分地拽着胖子的衣角,一路哆嗦地下楼了……

楼上,两位队员直接封了门,挡住了听到动静的客人和保安,证件一亮,屏退众人,等把人都打发走,两人才进去了,地上扔上血衣,还真像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不过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地,不一会儿仇笛和包小三裹着浴巾出来了,两人收着仇笛的包小三“武器”,用的空包弹,一位奇怪地问着:“怎么吓得,把人家吓成那样?”

“就那么吓得呗,我们想当年可是演过电影的,专扮‘死尸’。”仇笛笑道。

“扮一回五十,露脸一百那,就这样。”套裤子的包小三做了个死翘翘的动作,果真是神似无比,不过旋即他气嚷着:“不专业就是不行啊,我们演电影那血浆直接能喝……这找的什么血?臭哄哄。”

“医院找的血浆,那可是真人血。”一位特勤道。

“我……靠……”包小三触电似地扔了血染的衣服,吼着:“不知道我胆小,怕人血啊?”

一室之内,哄笑不断,过不久,四个悄悄离开了这个地方……

燕登科是被请上闷罐车的,车里留守的正是负责监视的燕登科的,只是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燕总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子,上车缩成一团,全身哆嗦,两条裤腿全湿了。

“喂喂,燕登科,冷静一下我是国安局的,这几位都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别害怕……马上大部队就来了……开车开车,先到安全地方。”董淳洁看着不成人样的老燕,真想不通那个恶作剧能真实到什么程度,把人吓成这样。

老燕上牙打下牙,蹦蹦直响,来龙去脉说不清,就说敲诈他钱的,被一戴口罩的杀了,流了好多血,开了好多枪,说着,惊恐地抱着车上的椅腿当依靠,走了好远,那口气才舒缓过来。

问题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老董和霭地道着:“燕总啊,您现在虽然监视居住,但不是嫌疑人的身份,所以我们不能非法滞留您……您有什么去的地方吗?我们把您送去。”

“不去不去我就在这儿,我那儿也不去。”燕登科惊恐地问。

“那可不行……”老董故意道着:“真不行,我们都有任务,不可能带上您……而且,我们只是监视,没有保护义务,枪手未必是冲您去的嘛。”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冲我去的……他们要杀我。”燕登科语无伦次地道。

“谁呀?”董淳洁问。

“我不知道。”老燕糊涂了。

“您看,您都不知道,兴许是巧合呢……”老董逗着。

“不是不是,不是巧合,他们要灭口……我我我我我我我……”燕登科牙齿强烈打战,终于憋出来了:“我要自首,对对,我要投案自首……我不去公安局,我要去安全局……”

“哦,那好……直接送燕总到安全局。”老董严肃地道。

车上几位都憋着,谁也没敢笑……

行动组驻地又起纠纷了,一听说另一组人在活动,一听说还把个女嫌疑人送来了,回组的陈傲脸黑了,大发雷霆了,拿起电话,出了走廊,在电话里吼了一通,全组人都听到了,他在问是谁,而且还把电话打陈局那儿问了。

不知道问出什么结果来没有,反正回办公室还是余怒未消,这火气就发到载兰君和都寒梅身上,拍着桌子训斥着:“……啊,谁让你们开审的?咱们是反谍部门,不是反腐部门,你们俩整这么多桃色故事,让我怎么处理……下午在省厅,大家还在讨论,要维稳,要顾全大局,你这倒好,捕风捉影的事,都记录下来了……你拿什么证据,证明人家谁和谁上过床,就女方承认,那人家领导于部能承认么?”

听到这句,黑着脸的诸位组员,噗声笑了,一笑又觉得不合时宜,赶紧收敛。

其实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光挨炮的承认不管用啊,除非两人同时承认,否则你找什么证据?

钱是吧?钱说钱呐,别说通。奸啊,那是两个概念。

陈傲气咻咻地训着,矛头不敢针对在外的另一组,不过针对自己的组里一点问题都没有,训得地方上徐沛红也看不过眼了,瞅空劝了句:“陈处长,她们也是好心好意,不排除她们靠这种手段拉拢腐蚀我们于部的可能啊。”

“这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但你第一天上任啊,这种事能查吗?”陈傲瞪眼了,生气了,敲着桌子嚷着:“等你查清了,这个集体通。奸、组团通。奸得被媒体炒到什么程度……到那时候,大局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

看来是面子事大,通。奸事小,这言论把一于参案人员都惹狠了,敢情来了个顾大局不顾案情的,面面相觑间,都觉得心里开始堵了。

还有更堵的,陈傲提议把杨凤兰以及非法资金的追踪,交给地方处理。

听到这儿戴兰君怒不可遏地起身反对:“我不同意。”

“我没有让表决啊?”陈傲刺激道。

“表决不表决,我坚决不同意,以段小堂以首的黑恶势力,明显和地方官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杨凤兰这是个重大的知情人,交给地方手里,谁敢保证不会发生意外?”戴兰君问,她刺激着同队人员:“你们都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为什么都三缄其口呢?……陈处长,我不要挑战您的权威,以前我和他们一样,碰上什么事也是得过且过,不过当有一天,有人拿枪口顶着我脑门的时候,我发现过不去了……地下势力能壮大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不就因为我们养虎成患,养痈成蛆?你可以命令我去送死,但你不能命令我做违背誓言、违背良心的事。”

戴兰君目眦俱裂,声音嘶哑得吓人,她直挺挺的站着,凛然不可犯地瞪着陈傲,那股子历经过的死亡的气势,显得格外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