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乡警也疯狂 第五十七章 欲取先诱(第2/4页)

欧燕子嘟着嘴做了个鬼脸,在座都知道狗少是个什么货色,俱是笑而不答了,李逸风却是拍着胸脯宣布着:“我正式宣布啊,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好警察,你们以后不许叫我狗少,还有,你们再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别喊上我啊。”

李呆愣了下,不悦地回驳着:“没喊过你,都是你喊我们。”

众人一笑,看着李逸风尴尬的表情笑得前附后仰,这位被安嘉璐斥走了。安嘉璐余笑未尽地回头问着余罪道着:“余所长,说说你们平时怎么偷鸡摸狗的,看样子干得不少啊,都要发誓戒掉了。”

“别理他,他就一人来疯。”余罪笑道,有点尴尬地不敢往下接这个话题了。

不过今天全亏了人来疯的张罗,嫩白的核桃仁子剥了十几掰,李逸风安排野炊已经开始上桌了。炖的整鸡香飘四溢、烤得羊肉绵柔香浓、再配着一大堆山货,就着冰镇的小啤酒,众人说说笑笑,吃得那叫一个开怀。

饭间余罪旁敲侧击问着,才知道是李逸风去鼓动欧燕子,欧燕子又拉安嘉璐,两人都是专程请假来的,还带上了轮休的司机孙羿,余罪看李逸风和欧燕子不时地眉来眼去,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有点假公济私,怪不得虎妞和张猛正式处男女朋友对他的打击也不大,要搁以往,起码得找个有妞的地方荒唐上几天才会露面的。

也罢,有目标总比胡搞强,余罪看着两人,想起了李二冬,那兄弟还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盯嫌疑人呢,每每欲成人之好,结果都是阴差阳错,他觉得自己这媒人是操心过甚了。

说是野炊,吃起来基本是浪费,两位警花根本没吃多少,吃着就奔着在野地玩上了,看什么也新鲜,反倒便宜了孙羿和几位乡警,一个一个滋吧滋吧吃得甭提多带劲了,余罪浅尝辄止,心思多了,胃口就小了,不一会儿便坐在石头灶跟前发呆。

叮,轻微一声,他觉得自己胳膊上那儿疼了下,不过已经习惯乡下的粗线条生活了,他没在意,抚了抚胳膊,没当回事,看着欧燕子和李逸风,以一名刑侦人员的心态在阴暗地分析着,这两人是不是有往犯罪深渊继续下滑的倾向。

当,轻微一声,余罪一捂脑袋,有点疼,气着了,这回可是实实在在被袭,他寻找着袭击方向的来源,坐在不远处旧庙神龛边上,安嘉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外地向他勾勾指头。

要是乡警,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

可所长不一样,他眼瞟着众人,看李逸风和欧燕子说得起劲,孙羿和乡警们扑克甩得热乎,确定没有被误解之虞后,这才屁颠屁颠奔进来,手里拿着饮料,顺手递给安嘉璐,那么尴尬地,贼贼地,兴奋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安嘉璐笑着问余罪。

“这不是刻意的笑,当领导嘛,总得这么一副亲民的表情嘛。”余罪笑着坐下了,一句惹得安嘉璐忍俊不禁地笑了,露着一圈整齐的贝齿,她拧开饮料,抿了一口,回头看看像手足无措、像紧张兮兮、像欲言又止样子的余罪,随意地道着:“好像随着时间延长,我们的陌生感越来越强了,有这种感觉吗?”

“有。”余罪机械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原因吗?”安嘉璐不无好奇地问。

“是不是都忙啊。这点可以理解。”余罪把话往岔路上拐。

“不是吧,某些人很清闲,倒卖化肥、贩运大米、收购高梁玉米,听说生意做得蛮好嘛。”安嘉璐似乎是一种揭露的口吻,边说边看着余罪,总觉得他干得吧,你用任何逻辑都无法正确解释。

余罪撇撇嘴,有想揍李逸风一顿的冲动,本该捂着的事,恐怕现在要被要狗少当业绩吹嘘了,他瞟了瞟安嘉璐,羞赧地,很谦虚地口吻道着:“你这个用词不太准确,不是倒卖,而是给乡里解决贫价化肥的问题,粮食嘛,主要也是把乡警组织起来办点实事,方便群众……警民一家人嘛,这些事有助于增进感情”

安嘉璐听得如此解释,头一仰,哈哈大笑了两声,别人看时,她又觉得很不雅了,赶紧地掩着嘴,不过笑得花枝乱颤,不时看着表情变得庄重,正努力扮个所长样子的余罪,那股子笑意,却是想摁也摁不下去了。

这种时候就是男女相处最为惬意的时间,话语轻松、气氛活泼、笑声连连,异性之间相处的怡情之处也正在于此,当你看到对方一举一动,总是透着亲切、可爱甚至可笑的时候,会在不知不觉中拉近距离。

安嘉璐来的时候有点忸捏,心里免不了还有点芥蒂,不过在看到余罪的时候,她说不清为什么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会马上烟消云散,这位混迹在乡下的小警一瞬间给她带来快乐,比在五原一个月都多,她笑着的时候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余罪,似乎想发现这位其貌不扬的家伙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似的,边看,边笑……她忍不住想余罪要穿上警服叱喝玉米换大米的样子,那应该是多么的滑稽。

这么看,这么笑,可笑得余罪六神无主了,女人这小心思,要比嫌疑人难琢磨多了,余罪揣不清楚,自己是个滑稽的小丑样子,还是可爱的男生角色,不过数月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那股子兴奋总也挥之不去……是啊,这么火辣辣的天气,他连安嘉璐鼻尖上了汗珠子也看得清清楚楚,那晶莹剔透的样子,里面似乎还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嗳。

“喂,说话都走神啊?”安嘉璐发现了。

“啊,那有,我聚精会神在倾听。”余罪搪塞道。

“是不是应该你说了?”安嘉璐笑着道,一笑时,白腻的脸蛋上浅浅的一个小酒窝,好清新的说。余罪使劲的抿抿,直把欲流的口水咽进去,艰难地问:“你让我说什么?”

“这么费尽心思地搞个野炊,还假逸风的手搞……不会就为了吃饭吧?”安嘉璐睿智地审视着貌似别有居心的余罪。

妈的,误解了,不过误解的正中下怀,余罪笑了笑,直道着:“增进一下感情,拉近一下距离,这不就是吃饭的用意嘛,都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

“是你没联系好不好?某些人是不是做错事了,心里有愧呀?”安嘉璐白了一眼,好傲气地说。

“你指谁呀?”余罪愣了下,感觉到那事的副作用了。

“指那位,抱着李逸风表白的人啊。”安嘉璐点明了。

“那是酒后失言。”余罪难堪地道,那回的人丢大了,如果不是张猛离职,他估计自己到现在仍然是同学嘴里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