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思维的子弹 第七十九章 狂飚突进(第2/3页)

呃……余罪瞬间被刺激得直梗脖子,那特么可是梦寐以求的啊,不过他瞬间又省悟到,自己又要成为领导手里的枪了,而且现在看来橙色年华的能量不是一般地大,这样做,尼马不会又是黑道追杀的后果吧?

“其实咱们是一类人,宁留十块疤,不咽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后果可能很严重,保不准我也得人现在这个位置上滚下来,可我无所畏惧,从警至今,我受过各类处分一共十七次,受伤六次,最重的一次,被人从背后打了黑枪,差点上了光荣墙啊……可我到现在还站着,大部分对手都见马克思了,谁也知道我老许黑,可我黑得问心无愧。”许平秋道。

“我……”余罪咬牙切齿,那股子豪气却迸出来了,还差那么一点点。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考虑,二十二点三十分,行动准时开始,我授权你为现场指挥,抄了这个黑窝……小子,别觉得我在利用你,军警本就是党和人民手里的枪,我只不过是把枪口调整到准确的位置,我懒得跟他们玩窝里斗的游戏,今晚就这一局见输赢。”许平秋道,看着余罪。

余罪在踌蹰着,许平秋两眼的光芒越来越甚,炯炯盯着余罪问着:“捅娄子,太小儿科了,捅破天,敢干吗?”

那目光即便在黑暗里也放射着光芒,余罪被刺激的心在狂跳,气在狂喘,憋得他妈的终于爆发出来了,一拳砸在椅背上,一字千钧:

“干!”

……

……

第二个“一切正常”消息发给乔三旺后,宁国强专门跑到了KTV外瞅了瞅,以他作奸犯科几十年的经历,总觉得心神不宁的感觉。

“强哥……”有位染发的,从出租车出来了,奔着上来,附耳道着:“没事,根本没啥动静。”

“小心点,那个货我他妈查了啊,也够黑的,一个人就把个区长拉下马了,乔哥交待了,千万防着他搅事。”宁国强道。那人点头称是,合计了一会儿,把保安和服务生里手脚有两下子的都组织起来了,主要防范的就是各入口,天台,以及停车场一带。

安排妥当,宁国强还是觉得不放心,干娱乐这一行啊,烦心事就多,谁也知道是这儿是销金窟,上到官警巨商、下到地痞流氓,不是闻着钱味来了,就是闻着女人味来了,那处照应不到就出娄子。

“强哥,出事啦……”

有位妈桑奔出来了,急促地拉着强哥汇报着:“18号大包的,非要把冰冰带出台,我和他理论不清。”

“那就去吧,这事还找我汇报?”强哥火大地道。

“可他第一次来,不知道什么来路啊?万一不给钱呢?我看那几人不像好来路。”妈桑担心之处,原来在此。

也是,这年头风气不好,白嫖了恐吓妹子的货还真不少,强哥想了想,指指顶层,那是让妈桑把人忽悠到贵宾间XX快速办事的意思,强哥说了:“告诉客人,这两天不太平,实在需要就到楼上泄泄火,去吧。”

打发走了一个,又来一位抹脂涂粉的妹妹,摇曳地从厅里出来,上得前来两臂一揽强哥的胳膊,软软的胸前就靠上来了,发嗲撒娇地叫着:“强哥,人家一晚上一个台也没轮上,你帮帮人家嘛。”

哎哟,正烦着呢,又来了,橙色年华这十八层娱乐城,从公主到陪酒妹,从陪舞到三陪姐,隶属于大小不等的十几个妈桑,再加上偶而来讨食的流莺,每天要照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搁平时吧,这事好处理,可今天强哥有点烦,一挥手:“去去,没生意就歇歇吧,才多大一会儿就奶疼逼痒成这样?”

“讨厌,等你找我,人家不理你了。”那妞生气了,一甩,蹬蹬亮着长腿气跑了。

刚跑,停车场的看守奔过来了,喘着气,强哥吓了一跳,直揪着小子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捣乱?”

“不是捣乱。”看车的道。

“那怎么了?”强哥松了一口气。

“哥,老黄和薛妈桑手下那个长得像外国妞的,在停车场那车里,真刀真枪干上了。”手下淫笑着,汇报了这么一条让强哥蛋疼的消息。

这地方保安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经常有这种放枪不找地方的事,强哥吧唧扇了手下一耳光骂着:“滚,这种事也尼马汇报……去告诉他,再在工作场合胡来,我割了他那老二。”

手下笑着奔走了,看看时间,二十二点二十九分,每天这个时候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那身心疲惫的、那些寻找慰藉的、那些寻芳买醉的,很多都会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留连忘返。于是成就了这个橙色年华的辉煌耀眼。

大厅里,像一个大酒店,巨大的水晶吊灯,琳琅满目的酒柜,穿梭往来的服务生,各忙着其事,即便是在这里呆了两年之久,宁国强也不知道这个繁华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支撑着,不过他知道能量很大,最起码不像那些小娱乐场所,三天两头被警察检查,辛辛苦苦赚点钱都进了别人的腰包。

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这样的一个娱乐王朝,就放眼全国也数得着,怎么可能有人敢来这儿搅事。

宁国强这样想着,据说橙色年华这幢楼宇光装修就投入了三千万,每年的租金一千八百万,每年有人工开支六千多万,能做这么大生意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否则不会连警察也敢黑。而且黑就黑了,据说黑得警察内部都干起来了。

他悠闲到了吧台边上,要了杯矿泉水,抿了口,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看场子,镇镇那些不长眼的醉汉,蛮清闲的,要不是乔哥交待今天一定看好场子,他早和那个妞鬼混去了。对了,又想起昨天来的那三位醉态可掬的男子,他现在回忆下,好像觉得这事是有点不地道了,有点太欺负人了,人家警察就来喝了两杯,屁股没坐热,就被其他警察带走了,这事闹得,让他觉得很好笑,黑吃黑常见,这白吃白倒是不常见。

这些事他不用考虑,也不是他管得了的。他放下了矿泉水瓶子,回身刚调戏了一句吧台小妹子,那小妹子蓦地眼一睁,好愕然的眼神看着门厅的方向。宁国强一惊,回头,然后表情僵硬了,被雷到了。

一位戴着毡帽,披着风衣的家伙从门厅进来了,大晚上还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进门恰恰看到了宁国强的方向,然后他站定了,嘴一歪,呸地一声,吐掉了烟,慢慢地……慢慢地卸下了墨镜。

宁国强的眼睛瞬间大了两圈,这不是昨晚来的那货吗,居然还真敢来,居然还是这么一幅牛逼的扮相,他哭笑不得地道:“哇……兄弟,你拽,还真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