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骗你先商量 第49章 连连惊悚(第2/3页)

余罪问,把疑问留给众人了。

“劫标哥就是为了钱吧,难道他这样的,还会被劫色?”杜雷不信地道。

“可为什么把值俩钱的车却扔了?那好歹也算点钱吧。扔了车,他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余罪道。

“那目标就不应该是车或者随身物品了。”骆家龙道,若有所思地想着。

“继续,布置得这么精巧,下这么大功夫,花这么大代价……其实没必要的啊,她当晚真勾搭个土豪来个一夜情,说不定都能挣个万儿八千的;或者简单点,勾一个回房,迷昏,拿走值钱东西;再勾搭一个,然后,再拿走车、随身物品,这样不更好。”余罪反向说着,越来越矛盾。

矛盾的方式就在于,作案手法的高明程度,和显得过于简单的动机,不太匹配。

“是啊,说不通啊,可要不是为了钱,那做这个有什么意义,恶作剧吗?”蔺晨新道。

“不至于拿几年刑期的做个恶作剧吧?这要抓住,少说也得定个麻醉抢劫,量刑在五年以上了。”鼠标愕然道。

“呵呵,那就得需要足够的诱惑,让她忽视这种危险,铤而走险了。”余罪道。

啪唧,有人拍大腿了,最先明白的居然是杜雷,这哥们呲着大板牙道:“我明白了,这钓上,扒光、拿走东西,开走车,都是小菜,后面还有大餐。”

众人愣了,不相信地看着杜雷,实在无以接受真理从这里出来。

“啧,兽医你个傻逼,没听小虫讲那事么?扒光,拿走你随手东西,甚至还拍你几张裸照,随身有重要东西,就跟你谈价格,没重要东西,就威胁你发裸照给你老婆,要不挂网上。”杜雷道。骆家龙惊讶地瞪眼了,这样也行,鼠标却是吧唧一拍脑门道着,这下老子惨了,要光着屁股被人肉搜索一下,清誉可就全毁了。

可能吗?大家看鼠标,似乎没被讹诈啊。

余罪道:“这种可能性很大的,否则就不会有协办躺着没头没尾,还有事主要求撤案的事了,家龙你查一下,这个案例有,可能原因就在这儿。假如你是个企业老总,偶而春风一度,你怕不怕被老婆家人知道,破坏你企业家的形象?”

“那当然怕了。”蔺晨新道。

“假如你随身的包里、车里装着重要的东西,比如客户资料,比如商业秘密、比如其他方面的隐私,不小心被人全扒走了,讹了几万块钱,你敢不给么?”余罪问鼠标,鼠标无语了,苦着脸点点头,这事就卖精卖血也得捂着啊。

“假如你是个公众人物,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你愿意你的光屁股照片暴出来吗?”余罪问骆家龙。

“也是啊,要是按你想的这样,先骗后诈的话,一般人还架不住。”骆家龙渐渐觉得这合理性,越来越高了。

“鼠标当晚的表现,完全符合她们寻找目标的特征,有钱,到场肯定都买得起这个单,有地位身份,被戈战旗敬着的人,十万块支票随手扔的人,那是普通人吗?所以,这就是动机,他们迷倒鼠标应该有更大图谋。”余罪笑着道。

鼠标耷拉着脑袋,快哭出来了,痛不欲生地道:“特么滴,就该老老实实做人,不能装逼,才装尼马一回逼,就成逗逼了。”

众人呲笑,蔺晨新笑着反问着:“可没见有反应啊?怎么没来讹标哥。”

“假表、假天珠、租来的车,都是假的,这号穷逼谁敢讹,他们难道不怕被讹的狗急跳墙?之所以扔掉车,这说明这伙人的自制能力很强,不贪小利;这种反侦察意识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我都怀疑他们中间可能和我们有过交集……鼠标这事,他们在发现找错目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也说明他们这种风格,宁放过,不犯错……这是一伙有组织有纪律的贼啊。”余罪慨叹道,源于实践的推测,往往会把自己都吓住。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惊声问着:“一伙?”

“肯定是一伙,肯定是集体智慧,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踩点,搜集情报,选择场合,化妆进入,还要会勾人,还要懂药理,回头还要有根据目标选择敲诈的方式……如果推测正确,那就肯定不是一个人,最少也得有两到三个,甚至更多。”余罪道。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我找找……”

骆家龙说着,检索着协查悬案的目录,又拉出来了罪案信息中心的资料库,关键词是:女嫌疑人、敲诈、麻醉……随着检索的进程,几个案子跳出来了,成了高亮红色,几分钟后,骆家龙列着六桩似是而非的案子道:“大同一例、怀仁一例、凤城两例、还有太原两例……邪了,都是悬案。”

“不一定准确啊,都没并案。”鼠标道。

“我看看,差不多吧,订货会上被人骗走订货合同敲诈,也算吧。”蔺晨新看了一例道。

“这个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了,不过这个工程可就大了。”骆家龙道。

“可能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大部分恐怕都不会选择报案,只能吃个哑巴亏。”余罪道。

慢慢地走向深入,戏谑的声音没有了,严肃的表情有了,连惯于浑话的杜雷也郑重了,这像解谜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地深入其中了。

几人翻看着案例,不过案卷远没有分析精彩,往往是简单的一句“受害人被诱至房间,麻醉后随身物品被抢劫”一带而过,详细现场勘查没有,后续的追踪没有,太原这一例已经被搁置了三年,最近的一例也是九个月前的事了,是西安来太原的商人,被麻醉后,随身物品丢了个精光,也是再没有下文了。

“余罪,假如你猜测正确,恐怕都查不下去,正像你说的,大部分连案也不报,怎么去找出嫌疑人,即便你能找出来,又如何定罪?”骆家龙问。

“是啊,这尼马我算是白挨了。”鼠标颓丧地道。

最难的就是这种旧案,悬案,和这种涉及隐私,连受害人都不愿意报案的案,杜雷却是幸灾乐祸地对蔺晨新道:“兽医,你那招摸奶不管用了。”

“听余老大的,他会抓鸡,绝对会摸奶……余老大,那你得想个辙啊,不能让标哥白挨这一顿啊。”蔺晨新道。

“我想了一个办法,刚才兽医又点醒了我,我正在把我的办法完善一下,你们这样想,逆向来怎么样?我们先不找这个女骗子,她太难找,我们找受害人怎么样?如果有足够多的受害人,肯定能反映出更多信息,验证一下我们这些想法,如果真遭到了事后的敲诈,那可能他们和对方产生的交集更多。”余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