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骗你先商量 第64章 追之尚及(第2/3页)

作为地方上的公司经理,戈战旗是无缘和总裁同乘一车的,他很知趣地跟在最后面,看着几位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和总裁握手寒暄。最终坐在总裁车里的,一位是银监会的主席,另一位是主管招商的副市长。

这个规格啊,在省会城市差不多就登顶了。

戈战旗看看车前后,鸣着警笛的数辆警车,心里慨叹地想着。总裁坐的车一般化,普通奥迪而已,但要论这样的规格,还真不是开辆什么豪车能比得上的。

权力,才是财富的最好伴侣啊。

“戈总,咱们这位总裁,看着挺年轻的啊。”开车的殷蓉问。

“四十多了,商界奇人,很低调的。”戈战旗道,问了句公司的筹备,大韩在那边忙乎呢,早准备迎接了。

殷蓉说着,不经意从倒视里看后座的戈战旗,那眼神仿佛有点嫉意。舷梯上下来的宋总裁,温婉一笑,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一下子把她比得像丑小鸭一样。女人呀,活到这个份上,才不算白活一回。车行不远,看到一处执勤的交警,两侧等待的车,她如是想着……因为这位总裁,都交通临时管制了。

“这还算低调啊?”殷蓉笑道,大韩不在时,谈话有时候很随便了。

“我要告诉你,现在这位市长上台阶,都是通过她扶上去的,你一定不相信吧?”戈战旗笑道。

“怎么可能?”殷蓉自然不信了,不过旋即又惊讶地问:“真的么?”

“假不了,否则你以为我有多大能力,在省里哪个部门都说得上话?办这些事,基本都不用宋总出面,她的助理打个电话就OK了。要让我搞这个投资公司啊,累死我也做不到这么大。”戈战旗道,话里透着浓浓的羡慕,宋总不但发家的历史是个谜,就现在,对大多数人,仍然是个谜。

“哇塞,女人要活到这种份了,一辈子就值了啊。”殷蓉艳羡地道了句,耳闻目睹的豪门不少,但豪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想像不出。

“不用羡慕,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无奈。”戈战旗笑道。

这话惹得殷蓉又从倒视镜里看了眼,那一眼的温柔,似乎对戈总有很深的情愫啊,她压低着声音问着:“哎……战旗,这位宋总到底怎么发家的?我听说后台挺硬的。”

这个突兀转折的口吻似乎并没有让戈战旗觉得惊讶,不过他没有回答,殷蓉似乎生气了,道:“不说拉倒,估计你也不知道。”

“呵呵……女人的发迹无非是两种,一种是被逼出来的。”戈战旗道。

“另一种呢?”殷蓉问,绝对是另一种,就被逼无奈,也走不到这种高度,这不是靠能力能达到的高度。

“另一种也差不多:是靠屄出来的。”戈战旗严肃地道。

扑哧,殷蓉喷笑了声,然后她及时刹住,不敢再问了,很多让人意外的真相,是不能摆出来的。

比如,这位女总裁的出身;比如,这位戈总居然也会说粗话;再比如,在无人的时候,殷助理总会给戈总来一个甜甜着,包含着诱惑的笑容。

这一切,好像都是被掩盖着的真相啊。

……

午时刚过,协办里咀嚼声不断。

这儿忙碌起来了,饭是杜雷打的,他见识到这几个人的拼命劲了,抓着这条线索简直就是不眠不休了。所有嫌疑人到过的地方,差不多都摸了一遍,但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连受害人的指认都不敢保证,所以未敢惊动,一直在做外围的侦察。

“骆哥,抓人还需要多长时间?”杜雷好奇地问。

“快了快了。”蔺晨新兴奋地道。

“滚粗,你懂个屁,协警没有执法权滴。”杜雷协警骂了另一位协警一句,好奇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资料。他不得不惊叹于这些人的生活,出入酒店、奢侈品专卖店,租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幢月租金九千多的复式别墅,那地方太敏感,刑警都没敢去查。羡慕之余,他感慨道:“我发现了啊?”

“有疑点?”骆家龙神经质地问。

“不,我发现当骗子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花别人的钱、住别人的房子,睡别人的老婆……哎尼马,过得真潇洒。”杜雷感慨道。

蔺晨新和鼠标笑喷了,一根粉条蹿鼻孔里了,鼠标剧烈地咳嗽着,骆家龙放下饭盒,作势要打,杜雷端着饭盒就跑,笑得骆家龙斥着:“以后吃饭时候不许说话啊,影响消化呢。”

“哎,说真的,骆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蔺晨新也有点等不及了。

“再次犯案时候呗。”骆家龙道。

“他们要不作案呢,那就不抓了?”蔺晨新道。

“作案和做爱一样,想戒那么容易啊。”鼠标道。

骆家龙刚拿饭盒,又噎住了,他气愤地放下饭吼着:“谁再影响我吃饭,我扣谁脑袋上啊!”

好好,不说了,几个呲笑着,刚吃开事又来了,外勤在手机上直接汇报着,目标离开租住地,驾车出去,出城了,去向不明。

哎哟,这可真顾不上吃饭了,骆家龙通知着肖梦琪、余罪,那两位在餐厅一听到消息,匆匆就奔着回来了。此时,实时的图像已经传输回去了,从别墅出来,一副远行的打扮,男的长裤、凉帽;女的挽发,运动衣,两人亲昵着上了车,却不像监控这几日来吃喝玩乐去了。

“哟,上了机场路,他们要走?”骆家龙愕然道。

“避暑去了吧,太原热得跟逑样。”杜雷擦了把汗,判断道。

有可能,蔺晨新点点头,头回同意发小的意见,这一对骗子早就过上了欧美中产惬意的生活了,想去哪去哪,想吃啥吃啥。

鼠标狐疑地道:“狡兔三窟啊,不会还有其他窝点吧?”

“一公一母,走到哪儿哪儿就是窝啊。”杜雷道,背后有人摁着他脑袋,直接禁止他发言了。

“等等,再等等消息……慎修在外勤跟踪着,让他直接进机场,联络下机场公安分局,查找今天起飞的航班。”肖梦琪道。

这个过程很繁复的,通过不同部门之间的协调远没有追踪来得快,直到候机厅的画面传回来时,民航还没有查到这两人具体的航班,毕竟案情保密,身份还未说透。

不过看到候机画面时,余罪微微地笑着,他指点着:“要作案了。”

“你怎么知道?”肖梦琪问。

“他们俩不在一个登机口,分开了……不过肯定要搭乘同一班机,你们看这个女的……”余罪指着画面道,那个女人,戴着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头上还扣着长舌帽子,可在这种天气,在那种环境并不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