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相泽君,你现在还不能起来。”欧尔麦特吓得差点就想把人抱了放床上。

相泽消太见到来人,还有些惊讶,“欧尔麦特先生你回来了?横滨那边……”

“已经处理好了。”他道,“你赶紧躺好吧,听恢复女郎说你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腰和头,不要太勉强。”

相泽消太本来也是想去找塚内直正,现在人都来了,那就不用出去了。

他回到床位上坐好,看着明显风.尘仆仆地欧尔麦特,低声道:“抱歉,我没保护好小真。”

欧尔麦特摇摇头,这次的事情令所有人始料未及,只怪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拍拍相泽消太的肩膀,道:“之后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塚内直正见俩人聊得差不多了,才问道:“相泽君,当时发生了什么?”

相泽消太心情沉重,他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将当时他们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说明,包括那些人不正常的身体条件和战斗能力,同时也重点说明了他们遇到的狮切悟的袭击。

“你的意思是,小真能控制自己的【个性】?”

相泽消太点点头,道:“不单如此,他当时至少使用了超过四种能力,分别是火焰、寒冰、风刃、还有飞翔。”

之前检查的时候,雾岛言真并没有能检查出任何一种个性,他们当时只当是实验的副作用,但结合这次的事情,他们确定AFO在他身上动的手脚绝对不小。

想象一下如果以雾岛言真为蓝本,创造出更多跟他一样,能使用多种【个性】却检查不出个性因子的人,届时社会肯定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还有其他的吗?”

“我最后看到将小真带走的人应该就是AFO,还看到有一个空间传送类型的能力,不出意外就是他将敌人集中到这边。”

三人的交谈持续了一个小时,把当时现场的情况全部都挖掘干净,塚内直正和欧尔麦特就让相泽消太好好休息,接下来的工作,就由他们去做。

“欧尔麦特先生。”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相泽消太又喊了一声。

塚内直正理解地先出去了,让俩人私下交谈。

“等救回了小真,你打算怎么办?”没等欧尔麦特回答,他又说,“我抱着他的时候,他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惨白,我知道他很害怕。他不敢告诉我们他身上的秘密,你觉得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即使面对着的是英雄,他依旧小心翼翼地保守自己的秘密,害怕被发现自己的秘密后,会遭受痛苦的折磨。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顾虑确实没错,如果一早知道他身上的秘密,英雄协会和公安部门对他的看管将会前所未有的严密,直接圈禁起来是唯一的可能。

“小真需要的是什么,我相信你比我清楚。”相泽消太轻声道。

“他是个好孩子,是我的孩子,未来我会让他在我的身边成长,不会让别人夺走他。”欧尔麦特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相泽君放心吧,以后说不定还要继续麻烦你帮忙照顾呢。”

相泽消太眼眸微动,在欧尔麦特离开后才低声说:“真麻烦,我又不喜欢小孩子。”

他拉了拉被子,盖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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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AFO带回实验基地后,雾岛言真就在脖颈处被戴上个性抑制器,直接关到实验室的铁笼里。

他身上的伤很重,但AFO只是保证不让他死掉,让他在里面生生痛了两天。

等到第三天他才再次出现,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经历了两天的身体和心理双重折磨的雾岛言真在地上苟延残喘。

“小真,两天了,想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偷离开,还毁掉了一个实验室了吗?”

雾岛言真没有回答,静谧的空气中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没关系,父亲不会怪你,无论你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怪你。本来这些人,就都是为了你而存在,你不喜欢毁掉就毁掉了,但是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等你休息好了,我们还要继续之前没做完的实验。”

AFO的声音像一把利器,直直插.进他的心脏,雾岛言真忍不住双眼紧缩,愤恨地瞪向他。

“父亲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被别人蛊惑。”

——陪在身边……有他在,根本不可能逃掉了!

雾岛言真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如不堪重负的细线般崩开了,他咬着牙挣扎起来,眼中的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父亲,你何必假惺惺地装出这模样,你只是利用我而已!你从头到尾根本不在乎我,我只是你的实验体,只是你的工具!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我不要成为你的奴隶,不想一直被你关在实验室。”

“假惺惺?利用?你听谁说的。”AFO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像根本没有把雾岛言真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是承认了!”雾岛言真像抓住了话柄一样激动起来,表情霎时更像要哭了一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不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愿意别人那么好,却这样对我,实验很痛苦,你关心我又为什么不让别人做!”

“你是说弔?”AFO突然轻笑出声,他倒是没想到,一直都听话乖巧的雾岛言真,原来对他还有这方面的怨言。

在雾岛言真叛逃后他重新梳理了内部人员,确实发现有人心存不轨,还有对死柄木弔和小真俩人未来的定位有异议的人。

如果是这些人灌输了一些不好的思想,确实有可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办太多了,说到底,一个九岁的孩子,对亲近的人有依赖之心才正常。

AFO见他只是倔强地瞪着他,似乎是默认了他的问题,便又放轻了语气,道:“小真,你才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父亲以后会多陪你,我现在所建立的组织,未来也都是你的。乖,理解父亲的苦心吧。”

——骗人,都是假的。

AFO的态度若是放在以前,雾岛言真说不定还会相信,但是和真正关心他的欧尔麦特相处过,他怎么可能分不清这其中的差别。

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的话语和眼神都很温暖,像小太阳一样让人安心,但AFO不一样,他眼底永远有一层寒霜覆盖。

“那我不要做实验了,很疼!”他控制着自己的神情,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该有的情绪,只有委屈和控诉。

AFO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站起来走到铁笼边蹲下,伸手正好能摸到雾岛言真。

“小真,你是我的孩子,父亲不会害你,听话。”他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粘上的泥土,又轻轻揉了揉他那头与欧尔麦特如出一辙的金发,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