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页)

于是一大早,明行女皇提心吊胆的被阁老们逼着去亲大哥的房内,用了一顿早膳。

来的时候心情忐忑,从大哥房内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长帝卿禅房门外跪了一地的老臣,冰天雪地。

身为朝臣无中生有,恶意诋毁,本是其心可诛,但念在初犯,这群以定远侯为首朝臣,在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裴元绍与阿妹用完早膳。走出来的时候,不轻不重的瞥了一眼跪地的几位公侯,慢条斯理的摘落额边的碎雪道:“尔等既如此有闲暇,不若便将西凉雪害的差事儿交给你们处理为好。如今西凉大雪封山,地面结冰,庄稼地遭遇学害,官府库存官粮已是不足,我观尔等尚有闲心关注子虚乌有内宅污糟之事。不若近日通通去处理被凉雪害一事。倘若处理不好,再对尔等另做他罚?阿妹说,此法可行?”

女皇冲着亲哥哥眨了眨眼睛。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威仪:“甚好!”

跪地的数十位官员皆是养尊处优的士族官员,以往哪受过此等雪地跪拜之罪,忙不迭的应下差事儿,待着手处理西凉之事时,彻底黑了脸。

长帝卿以国库亏空为由,并不拨款,北凉一应震灾物资,须全部由今日在场乱嚼舌根的官员所出,否则便是办事不利,长帝卿亲自对其另做他罚。

事及降爵贬官,被人抓住把柄的这群朝臣只得自掏腰包,将哑巴亏吞腹中,以求将功补过,堵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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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了许多事,裴元绍与女皇用膳之时,太夫便派人请二人前去相国庵前院议事儿。

旌寰走出禅房,便见了一地自作主张的老一辈公侯从雪地里起身。他冲着这群别有二心的蠢货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拜见女皇后,跟着一众官员一并前往庵堂前院。

太夫此次是铁了心将昨夜之事闹大,派人将庵堂内所有士族官员寻来作证,处理昨夜在二殿下房内欲行不轨之事的女君。

旌寰与裴元绍并肩,他侧头打量了一眼此人,他身着一袭暗红直领棉衫,衣领高高竖起,将以往外露的脖颈挡的严严实实。

“殿下今日穿戴不比寻常……”旌寰意味深长的小声搭话道。

两人并肩而行,因了品级不同,其余人等远远坠在两人身后。

裴元邵凝了她一眼,也不知有意还是无疑,抬起手,将额前本就不存在的发丝撩落了几根,别在耳后。

随着他抬手的举动,手背上,深深的齿痕凹陷,便清晰的现在旌寰的眼中。

身着官服的镇南王脸上的神色僵了僵,他丰唇微抿,眼底蹿着簇火苗:“昨夜……殿下看来确与人行了那等恩爱之事。”

裴元邵勾唇,歪头,似偷腥的猫一般,笑得长睫颤动:“嗯……她身上的诱香能令男子享受巅峰造极的快乐,王君约摸着尚且没有闻过,可要本殿仔细与你说道一二?”

旌寰五指成拳,他双眸阴鸷的看着眼前贪欢的男子。

脑海中出现师傅清冷如雪山一般的容貌,沾染上凡尘的模样。

他忽的怒从心中起,拳头快狠准的挥舞过来,却被眼前的红衣男子堪堪躲过。

裴元绍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襟。不以为意道:“旌主恼羞成怒作甚,本殿尚且没与你说昨夜我房内之人是何人?你如何如此沉不住气?”

旌寰定定的看着眼前男子,声音从齿缝内蹦出:“闭嘴!”

眼前是惨白的雪,凉的令人心寒。旌寰想,倘若昨夜裴元绍辱了师傅,他该怎么办?杀了他,杀了长帝卿!

旌寰怒目微张,心底是嗜血的杀意。

他敢动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