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超乎谓太上 矫意枉修仙(第3/4页)

紫英:“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懂经营呢?不都是学的吗?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陈雁姑娘,小小年纪一个女孩家,心这么善,却能孤身一人在异乡立足,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她也就吃亏在出身和遭遇,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和机会,否则的话她未必不能像你这样做科大的学生。……我把她带回芜城,就是想让她在芜城知味楼好好熟悉熟悉。”

“行,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紫英娇笑:“对呀,我眼光不好怎么会看上你呢?再说找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这个陈雁姑娘是最合适的,我相信她会很留心照顾好你的。……你堂堂东昆仑盟主,在淝水连个待客立足的据点也没有也不好。修行人虽不讲虚荣排场,但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淝水考察,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好好好,我都听你安排。……你一提东昆仑盟主,我倒想起来了,逍遥派道场就在淝水,他们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要想找一个开业的地方,可以托逍遥派帮忙。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哪天我找到他们打声招呼就是了。……你眨眼睛,又在想什么呢?”

紫英:“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监守自盗,那也只是一个人把你看住了,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强。东昆仑盟主啊,可不是一般的年轻有为!”

“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瞪着眼四处张望的色狼?我是这样的人吗?”

紫英揽住我:“你怎么不是?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

“是吗?那你小心了,狼又要吃羊了……”又是一夜温柔缠绵,少儿不宜也不必多言。

……

紫英拿沾花惹草的话题和我开玩笑,然而真正有了沾花惹草这种危险行为的人不是我,而是远在滨海的风君子。

紫英带着陈雁走后,那家风味小吃店就要关门了。然而房东却不愿意了,说什么已经讲好了租一年,就这么弃租要赔偿损失。紫英也没跟那房东多说什么,临走前一次交齐了这一年剩下的房租,店面没退,而是那把个地方丢给了我。她对我说小吃店后厨的家伙事都是现成的,没事我可以自己做点吃的改善伙食,这个地方也可以当个活动据点,哪怕找同学来打牌都行。

我做了一个决定,继续经营这家小吃店,但不像别人那样经营。我将后厨收拾干净,买了一个冰箱和一套新的液化气灶具。哪天有空有心情了,比如说晚上或周末,我就挑出幌子开业,平时门就关着不纳客。营业的时候我就在门口挂个帘子,帘子上写着“西安风味馄饨”。

馄饨不是西安风味小吃,尤其我做的馄饨是典型的江南薄皮精馅馄饨,我只做这个最拿手,和紫英学的。但馄饨汤不一样,是西安风味的油泼辣子。那“西安风味馄饨”的招牌我就这么挂出去了,有不少自以为内行的美食家路过笑话我,我就当没听见。我愿意的时候就卖馄饨,做多少卖多少,卖完为止。想随时来吃?吃完了还想吃?对不起,没有的时候就是没有,那得看我的心情和时间。这一条街上大概没有我这么做生意的。

还真别说,我这种古怪的经营方式居然使这家小吃店在这条街上变的非常有名,只要我开门,生意就是极好!渐渐名声流传在外,甚至有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吃馄饨,赶的不巧没吃着还十分惋惜。

有一天我去小吃店,想收拾收拾卫生。刚一开门就有三个年轻男子进来了,吆三喝四道:“老板,来六碗馄饨,特意大老远来的,你动作快点。”

这一天我没买面也没买菜,根本就没打算开门做生意,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三位,今天没准备,我没打算营业,你们请回吧。……我如果卖馄饨,会把帘子挂出去的。今天没挂帘子就不卖。”

他们当场就火了,有一个人拍着桌子说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们大老远冲着你来的,你居然把客人往门外赶,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我笑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确实不是正经做生意的。你们来得不巧,与我的馄饨无缘,下次有缘再说吧。……你们如果看我不顺眼,以后就不要来照顾我生意。馄饨卖不出去我活该。”

我笑着把话说到这里,一般人也就走了。可这几个人明显就是这一带的刺头街痞,怒喝道:“吃你馄饨是给你面子,你敢这么打发我们几个?赔点心情损失费吧,否则今天我们不走了!”

另一个道:“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今天这馄饨我还吃定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少罗嗦,快去下厨,还有什么别的小菜吗。”

我站在那里拍了拍手,又掸了掸衣袖说道:“想吃馄饨,斜对面有一家也卖,你们去那边好了。反正今天我不做,我也不欠你们的。”

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脚踢坏了一张塑料凳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操他妈的,老子今天砸了你这家店!”

我微笑的看着他:“砸吧,要砸快点砸。我正想换一套新桌椅,有人肯出钱替我买更好。你们砸我就报警,有多少损失先记录下来。”

有个像是领头的小子鼻孔出气:“报警?这一片的派出所所长是我哥们。你报警试试!”

我的小吃店开着门经过这么一番争吵,吸引了不少人在门口围观,有隔壁的店主也有路过的闲人,大家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我也看出来那三个小子也就是嘴硬,看我毫不害怕的样子他们也不敢真动手。这种人,就是拣软的欺,我今天要是让他们欺负了,就是纵恶。

我仍然很平静地笑:“哦?那更好了,你们砸店的时候把那个所长哥们叫来一起旁观,省得我打电话报警。把他叫来吧,快去!”

最后“快去”这两个字出口时我脸色变了,变成一脸怒意。喝破时带着丹田真力,震的整个小吃店四面墙壁都发出金属回音,声音的攻击都向着那三个人,围观者只觉得声大倒也没什么别的异常。但那三个小子可有点惨,扑通扑通都摔倒在地,想爬一时半会没爬起来,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乱响。我心里清楚的很,这十天之内只要他们乱发脾气,仍然会不断头痛耳鸣。

门外的围观者不清楚其中的奥妙,只听我一声如雷般的断喝,把那三个小子吓的一哆嗦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发出哄然笑。那三个小混混心里害怕了,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大概是“你等着瞧”之类的场面话,抬脚就想走。

我在后面喊道:“留下十块钱再走,赔那张踢坏的凳子。……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没什么热闹好看了,我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