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羽化台的异动

空气之中的气流,都像是一条条龙形的虚影。

楚江王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特别是风飞云的体内冲出的那一股气息,还有他身体的变化,简直就像一头荒古的神龙一般。

“嚎!”

风飞云的身体撕裂开,直冲长空,消失在滚滚黑云之中。

云层中,传来席天卷地的巨声,将死气给震得翻滚,时而还能看见一鳞半爪从云层中显露出来,发出震慑人心的气浪和声音。

楚江王站在虚空,眉心的第三只眼睛发出明亮的光芒,直射长空,十分紧张的观察着云层,心头有些颤抖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

“嗷!”

一只巨大的血淋淋的龙爪从云层之中拍下来,狰狞而古拙,楚江王连忙祭出半月剑,但是身体却依旧被龙爪给轰落到地面上,砸进泥土之中。

这一爪的力量简直……无法抵挡。

楚江王从泥土之中爬出,紧紧咬着牙齿,双臂伸展起来,朗诵道:“诛天鬼神,听我号令。杀戮之剑,屠宰众生。”

他的手掌心中凝出了一柄巨剑,傲视长空,道:“就算你是一条龙,今天本王也要屠龙。”

一只血红色的龙尾从天幕之上飞下来,带着浓浓的魔性,发出“呼啸”的破风声。

楚江王提剑迎杀了上去,气势无两!

“轰!”

楚江王手中的剑被龙尾给崩碎,化为了一块块剑片。

他的身体也被龙尾给斩断,脊梁骨都被打成两截,头颅和胸膛,腰部和双腿,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出去。

地狱阎罗和转轮王向着那两个方向飞过去,将楚江王的两截身体给吞食,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极其血腥,让人看到忍不住作呕。

直接被活吃了。

“他……他是龙族……”西门吹箫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当!”

手指一滑,竹箫也跟着落在地上。

茅乌龟、圣实果、血蛟也都惊恐的盯着天穹之上的黑云,只听见那黑云之中龙声咆哮,偶尔显出一块鳞片,时而露出半只爪子。

“他化龙之后,战力至少增加了九倍,这也太逆天了。”血蛟被吓得不轻。

它乃是一尊妖王,很明白龙族在妖族中的地位,那简直就是至尊一样的存在,太古圣妖族都无法比。

风飞云变回了人形,从云层之上落了下来,嘭的一声,站在了一块崖壁那么高的墓碑上,双目血红,长发飞扬,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凸显出来,形成一种刚性的美感。

原本焦躁不安的墓地,也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墓穴之中的死物也都不敢发出声音。

“呼!”

风飞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渐渐的恢复原来的样子,将一件枣红色的披风裹在了赤裸的身上,眼中的血色渐渐的淡去,道:“继续往前走。”

风飞云从墓碑上面飞落下来,然后一步步向前走去。

西门吹箫、茅乌龟、血蛟、圣实果都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走进茫茫无边的墓地之中,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这一片墓地无比浩瀚,墓碑一座座,一眼望过去,像是一片墓碑的海洋,根本看不到边际。

一路无话,直到三天之后,风飞云的情绪才渐渐的完全恢复,脸上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

“风兄,你没事吧?”西门吹箫小心翼翼的问道。

风飞云提着天髓兵胆,盯了他一眼,笑道:“没事。前两天只是有些压不住体内的血气,压制住就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西门吹箫便又开始吹箫,箫声悠扬,带着几分萧瑟,回荡在这一片墓地之中。

寒风,箫声,墓碑。

他们就像一群扫墓人,穿行在这一片永恒的墓地。

每一座墓穴之中都埋葬着一位强者的尸骨,很多墓穴都已经极其久远,就连墓碑都要完全的被泥土给覆盖,几乎看不到坟墓的轮廓。

谁都不知道是何人埋了这些人,也不知道埋的又是谁,但是走到这里却总是让人莫名的伤感,就像这里埋的都是自己的祖先。

“人族半圣欧阳烈之墓。大家稍等片刻,我要为这位前辈吹奏一曲《壮士》。”

西门吹箫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每次看见人族先贤的墓碑,都要停下来吹奏一曲哀歌,就像这里埋葬的每一个强者都是他的先祖一般。

箫声很呜咽,也很悲壮,听得风飞云都不禁有些伤感。

有时候风飞云都在想,西门吹箫来到轮回路上是不是就是在找这一片墓地?

这里埋葬的都是谁?

“这里埋藏的修士怕是得上亿万,你这样吹下去,我们何时才能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血蛟有些不耐烦。

西门吹箫收起了竹箫,道:“埋在这里的前辈都值得尊敬,若不是他们,说不定也没有现在的我们。”

“本王乃是蛟他妈生的,跟这些死鬼一点关系都没有!”血蛟不屑的道。

西门吹箫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了。

风飞云眯着眼睛盯了西门吹箫一眼,觉得这家伙或许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但是既然他没有说,风飞云也懒得问。

不过这里的墓碑实在太多,很多都是在无尽年月之前就埋在这里了,很多墓碑之上的字都不清晰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神秘,肯定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风兄,先前听楚江王说,你乃是佛蚕子前辈的传人?”西门吹箫问道。

风飞云快步行走,西门吹箫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速度并比他不慢多少。

风飞云道:“修炼过《金蚕经》,算是他的传人吧!”

西门吹箫的脸上露出喜色,道:“那你可知道前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一万年多前,前辈将阴间界三王给击杀之后,就消失在人间,完全失去的音讯。”

风飞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啊!”西门吹箫望着眼前的一座座墓碑,眼睛之中带着几分深邃之色,自言自语的道:“一万多年前佛蚕子前辈肯定无意间来到过这里,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秘密?但是……这里如此隐秘,佛蚕子前辈真是只是无意来到这里?”

“你在说什么?”血蛟扯了扯西门吹箫的裤管,差一点将西门吹箫的裤子都给拉掉下来。

“轻点,轻点。”西门吹箫连忙将腰带又给扎紧了一些,道:“我在想这一片墓地到底通往什么地方?另一头在哪里?”

茅乌龟也拉了拉西门吹箫的裤管,道:“这个龟爷知道。”

西门吹箫的裤子直接掉到了腿弯处,露出一条大红叉裤。

“你下手忒重了。”西门吹箫连忙将裤子给拉上来,将腰带狠狠的扎好,然后和茅乌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道:“还请龟爷指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