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黑麟遗骨

“怎么了?”金刚炮抬头望着我。

我抓起身旁的一段枯枝当着他的面扔到了湖水里。

“TMD这是什么鬼地方,水怎么没浮力啊?”金刚炮气的大骂。

“别忙活了,造好了也是艘潜水艇。”我苦笑着坐了下来。“老牛啊,你发现没有这座小岛上好象没有活着的动物啊。”

“嗯,走这一圈我连个虫子也没见着。”金刚炮还剑入鞘,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

“我分析这里可能是个阵法,人和动物进的来出不去。只要这座小岛上有活物在,阵法就启动,咱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拍着金刚炮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老于,你别吓唬我啊,蛤精和那个人就是被饿死的吗?”金刚炮牛眼大睁。

“那个蚌精名字叫沙锦珠,有了道行的蚌类和乌龟王八几百年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不过她旁边的那个人恐怕是主动找来陪葬的,应该是她的相好的,他弄不好就是饿死的。”我悲观的猜测着,其实嚣黑麟到底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

“这阵能破吗?老于,我还没结婚呢,这么死了亏点。”金刚炮苦中作乐的笑道。

“要是能破,当年沙锦珠和嚣黑麟早就破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我咎由自取,倒是连累了你们。”望着不远处正用树枝逗玩着白狼的慕容追风,我内心充满愧疚和自责。

“连累个屁啊,咱俩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倒是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和你的狗了,老于,咱俩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们送出去啊?”金刚炮递过一支烟,烟草是我背负的最多的东西,而干粮和饮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能把她们送出去咱俩也能出去了。”我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前几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慕容追风清醒了一次,还跟我谈了很久,我推断她每个月的初一晚上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咱俩可以把干粮和水都留给她,让她撑上一个月,等她清醒了施展着风行诀或许能带着白狼出去。”

“那就这么定了吧。”金刚炮心情好了一点,他虽然脑子少根筋,可是人品的确不坏。

“我说的是或许啊,我现在想的是乘风道人路引上的下半句‘贬禁青湖紫为蓝’,这座小岛不知道被哪位道法通神的家伙布置了克制灵气的禁锢,就算你本身是紫色灵气到了这里也只能施展出蓝色灵气的法术,而蓝色灵气是不足以凌空飞渡的。”

紫色灵气以下的各色灵气皆为自身灵气,而一旦突破紫关,则可以调用天地灵气,虽然现在的我灵气已呈深蓝,但深蓝和淡紫的那道天堑我今生恐怕都无法逾越了,想到此处,不由得万般不甘,翻身站起,捏诀念咒观望左右。

“老于,你想干什么?”金刚炮见我不但捏着观气诀还加上轻易不肯施展的凝神真言,很是疑惑。

“是阵总有破解的方法,不到最后不能放弃,你没结婚不甘心,我连紫气玄关都没过,也不甘心!”湖心小岛是个阵法这一点我非常的确定,只要是阵法总有阵眼和辅阵,如果能够凭借气息的不同找到阵眼或许可以设法进行破坏。

可惜的是想法总是和现实有差距,我捏诀念咒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在这小岛之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散发出来,临近傍晚时分,偶然的惊鸿一瞥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右侧山峰的山颠隐约发出了一丝异常气息,我急忙让金刚炮替下疲惫不堪的我。

“山顶有一块儿地方气呈绿色,中间搀杂着不少黄色土气,不知道是不是个山洞,太远了看不真切。”金刚炮捏诀远望。

“绿色?”我眉头一紧“再看看左侧山峰。”

“左边也有黄色土气,不过山顶那块儿地方,灵气有点偏红。”金刚炮转身再望。

黄土在平原地带是很常见的,但是山顶处有黄色土气就不对了,因为一般的山峰顶部都是石头,而不应该是泥土。这一点只要学过初中地理的人都会明白。

“五行之中,绿为木气,红为火气,我们脚下这个小岛很明显的灵气泛青,青为水。而我们先前经过的兕鼠居住的黄府洞天为土气,我推断前方可能会有一处山峰呈金属之气。”我点上烟坐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比画着。

“你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也懒得推理。

“我怀疑这是一座以山为局的五行大阵,四座山峰分属金木火土,而咱脚下的则为水。五行之属互生互克,维系着阴阳的平衡,阵法的运作。如果能破坏掉其中一处辅阵,打破五行之气的平衡,咱兴许就可以出去了”我扔下手里的树枝,得出了结论。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出不去就破不了,破不了就出不去,还是个死胡同。”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才想起,我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怎么去破阵,暗骂一声,扔掉烟头。

天黑了,一行人回到先前的石屋,我们拿出毛毯给慕容追风裹上,也没心情再点篝火,呆坐在石屋之中一筹莫展。

“老于,这个阵是谁布的?”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开始清点剩下的给养。

“以前截教和道教之间并不敌对,到了后期因为我们截教的授徒相对宽松,对门下弟子约束的也不严,引起了道教的不满,两家开始逐渐交恶,到最后甚至势成水火……”

“我就问这阵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讲历史干嘛。”受困于此,金刚炮的心情肯定不好。

“这个沙锦珠是截教弟子,而这个嚣黑麟则是道教门人,俩家伙不知道怎么搞一块儿去了,到最后很可能是通天教主觉察到了,布阵囚禁了这个倒霉的蚌精。”我力求简捷的说完我的分析。

“你怎么知道是通天教主,而不是太上老君或者是元始天尊?”金刚炮递过香烟,帮我点着。

“道教和阐教到最后合伙欺负截教这是不假,不过他们还不敢对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下手,按照史书记载,通天教主性情也比较乖张而随性,他的徒弟自己关起来可以,要是被别人关起来,他肯定得找人算帐。就像大人打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打可不行。”尽管嘴巴已经抽的发苦,但我还是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烟。

“还有十二瓶矿泉水,二十几包压缩饼干,牛肉干和火腿还有一些,呀,你怎么还私藏了一瓶茅台。”金刚炮翻数着我的背包,猛然之间见到我包里的一瓶好酒。

“我是准备办成了事,咱俩庆功用的,一直藏着没让你知道。喝了吧,这功是庆不了了。”我苦笑回答。现在这情形别说庆功了,命都保不住了。

“别灰心啊,吃的这不还剩不少嘛,还不算很糟糕。”金刚炮递过一包牛肉干。剩下的食物比金刚炮想象的要多不少,所以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