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扮男装太子(17)(第2/3页)

当然在猜到谢珏的身份定位之后,沈止因为妒意,下手重了些。

要知道他原本是没有打算打谢珏脸的。

沈止有很多手段,能让谢珏在床上痛个好几日,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他把那张俊秀的脸给打肿,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陆戈难以置信,这一场喧闹,就为这炉子?

陆戈凝视着沈止的眼睛,从他那平静的碧波中读出他的意思。

就为了这炉子,沈止的眼睛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何其荒谬的理由,听起来就像是在挑衅她的智商和判断力。

在长达了十秒的对视之后,陆戈相信了沈止的话,这起因和那什么翡翠姑娘无关,还真的是为了这么个小破炉子。

“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谢郎君向来无意,说不上什么冒犯,等明日你去谢府一趟,为谢郎君赔个罪。”

和沈止不一样,谢家那位年轻郎君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到大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

宫人拿来给他用的,原本就不是天子喜欢常用的东西,在谢珏眼里,他看待这些小东西就像是看普通的碗筷一般,不甚在意。

沈止说:“陛下的旧物,可能对某些人来说,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对我而言,每一样都是值得珍重放起来的宝贝。”

大启朝的皇权并没有那么集中,臣子都是坐着上朝,世家占据的势力也相当庞大。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一个本就有些许破损的旧手炉去惩罚一个世家子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戈牵挂家国大事,不像那些被困在宅中的女子,因为太闲,逼得她们连这种小细节都要斤斤计较。

她不会也不可能为了这样的小事去责罚还算看重的年轻官员,看着沈止的眼睛,这会倒是能够理解沈止敏感细腻的心思。

“朕知道你护主心切,只是宫里不同宫外,朕希望这样打闹的事情不要再有下次。”

要是在无人的偏殿闹起来也就罢了,他偏偏闹到御书房来,当真是嫌盯着此处的眼睛不够多。

沈止如今也十七岁了,做事应该知道后果才是。

“是,是微臣莽撞,下次我一定注意。”

真要动手,也要暗地里套个麻袋揍一顿,让人吃了亏还找不到下手的人。

是他莽撞了,本来天子就有些削弱世家,这回叫那些人揪住了把柄,弹劾的奏章肯定会像是雪花片一样飞到天子的案几上。

沈止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揍人,只后悔自己没找对时机和地方,让天子白白增添了负担。

“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有下次。”

这次沈止表达出来的决心相当坚定,陆戈只叹了口气,此事便算轻轻揭过。

“今日朕再请沈爱卿喝一壶酒,在宵禁之前,你先回将军府。”

一日接风洗尘,二日秉烛夜谈,时间久了,外头又要传出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了。

沈止并不想出宫:“以前臣在宫里住着,不也没事。”

陆戈说:“你曾是我朕的奴隶,如今是大启的将军,今时不同往日,况且那些同僚,还需要爱卿去安抚。”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做这个将军了。

沈止小声嘀咕,陆戈问他:“你方才说什么?”

“臣只是觉得,以前的日子过得也很好,让臣很有些怀念。”

“你是想入住东宫不成?”

陆戈成了天子,就从东宫搬了出来,昔日的东宫因为没有主人入住,比起一些宫妃的偏殿还更显荒芜。

沈止却格外诚实的摇头:“微臣不愿意。”

他只是想念同天子住在一处的时光,想念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陆戈身影的美好早晨。

东宫是太子居所,而太子几乎都是天子的儿子,他不想做天子的儿子,只想做天子的男人。

陆戈斥责说:“你这样不想,那也不想,那就休得胡闹,你不住此处,莫不是要同父皇的那些后妃住在一处。”

既然陆戈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沈止便诚心诚意的回答:“臣想住在陛下的龙塌上,若是陛下不愿意,甘泉殿内臣也愿意住。”

份位相当高的太妃和太后都有自己的独立的宫殿,其余几位都挪了地方,从天子的后宫挪到了远离新帝的偏殿。

而甘泉殿离皇帝的居所非常近,因为这是历朝历代皇后的居所。

沈止之心,当然是昭然若揭,诉求直白且坦荡。

被训斥了一顿的沈大将军吃了顿饭便被天子赶出宫去,一刻都不许让他在宫内久留。

不仅如此,天子还关了将军的禁闭,要他在府上待够七日,安安分分想明白再出来。

听说沈止因为同谢公子闹了矛盾,蔫头巴脑被天子从宫中赶出去,原本打算前来拜访将军府的官员又压下拜帖,打算这几日暂且观望。

在将军府的管家忧心忡忡:“大人,可是要向陛下告罪。”

沈止不以为然:“不用,这是陛下心疼我,想让我得个清静。”

他对人的善恶非常敏感,自然知道这座城池之内,没有多少人喜爱他。

朝里一半的人视他为眼中钉,时时刻刻都想着把他踩到地里去,另外一半人则是想着攀附他,从他这里搭上陛下,入陛下的眼。

这类人也是将他视作跳板,若是有机会,他们定然毫不犹豫的把他踩在脚下。

偌大一座宫城,能够让沈止牵挂的,唯有宫内的天子。

沈止的将军府中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女主人,但老管家是娶妻生了子的。

他问老管家:“当初你是如何讨的娘子。”

管家大喜,这将军莫不是开了窍,终于打算要娶妻。

“老奴,老奴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对沈止说:“将近得圣宠,若是有心仪之人,何不请求陛下赐婚。”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父母之命也敌不过皇帝的金口玉言,圣旨一下,那婚事就有了保障。

沈止的表情便有些难以言喻,赐婚,天子怎么可能会赐婚。

他自荐枕席,都被皇帝给丢了出来,陛下这会许在气头上,这坏主意不提也罢。

见沈止脸露难色,老管家心中一凛,战战兢兢问:“将军心仪之人,莫非已然成婚?”

他该不是瞧上了什么世家夫人吧,依着将军府的权势,只要不是顶上那几位,强抢人/妻却不是不可能。

甚至不需要强抢,只要威逼利诱的暗示几句,一般人家就会主动和离。

可真要是那样,那也太罪过了。

“大人啊,这别人院子里的花再香,那也是别人家的。”

沈止立马否认:“她房内如今无人。”

不管天子是不是动了那个心思,反正现在没有,将来要有,那是将来的事情。

他想到白日里看的谢家玉郎,那小白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看就是又短又细又快,肯定满足不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