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这是一个耍流氓的问题。以前池疏亦他哥三令五申，如果见着问他信息素味道的alpha一律打成臭流氓，迎面遇到都要绕道走。omega信息素的味道是omega的隐私，包括发情期的时间都绝对不可以告知别人。
所以，言倾玥是在向自己耍流氓？
但是自己眼前的ALPHA目光过于正直，似乎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言倾玥依旧看着他，“如果你不方便说，不要勉强。”
“不是不是我很方便，我方便得很。”
“嗯？”
池疏亦默默往后退了退，喉结滚了又滚，“我……栀子花。”
言倾玥一俩平静，“栀子花？”
“嗯，”池疏亦不敢拿眼睛看他，“栀子花。”
“果然是你的味道。”言倾玥在他面前笑开，“我应该想到的。”
池疏亦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你喜欢吗？”
言倾玥别开眼，咳了两声，淡定地说：“嗯，你的味道很好闻。”
一听言倾玥说喜欢自己的味道，池疏亦心花怒放，他低眉，“你……你要……”
要闻一闻试试看吗？毕竟自己闻他的信息素味道闻了近三年了，整个高中时期都是九号香水陪在他身边的。礼尚往来怎么也应该让言倾玥也闻一闻自己的。
言倾玥轻咳两声，“要什么？”
“就是那个……”池疏亦脸颊发烫，那几个词说不出口，“就那个……”
谁知言倾玥逻辑能力强，一猜一个准：“闻你的信息素？”
“……”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脸红了。池疏亦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这么令人尴尬。
他按住自己的额头朝左看，而言倾玥抿了抿下唇朝右看。
正当两人胶着的时候，言倾玥的手环震动了一下，冒出了一个清脆的童音：“叮咚叮咚——小月老上线啦~”
两人顿时呼了一口气。
小月老望了望言倾玥，又望了望池疏亦，“主人小主人，第三次约会进行得还顺利吗？小月老突然上线是找主人有事商量，而且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两位。”
“什么事？”池佑声好奇。
“两位主人可以正式开启结婚环节了哦！”小月老在手环上拉着彩灯，“祝福两位步入新阶段！”
这么快就结婚？言倾玥和池疏亦双双一噎。
小月老：“我们对于进度的安排是取决于双方匹配度高低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设置的约会环节就少，信息素匹配度低，设置的约会环节就多。因为两个主人匹配度千年难得一见，所以进度就飞快。”
“根据系统统计的数据，横向对比了两人的心跳频率，多巴胺浓度，以及各种微表情，得出两人正式步入爱恋期的结论。科学的定论是：你们可以盖章结婚。”
小月老：“请两位完成‘求婚’的任务，正式开启结婚板块哦，具体实施的发起人和发起时间由两位自行商议。当然，这个任务是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制的，假使你们想取消当前的匹配，也可以随时取消。”
沉默了一会儿，言倾玥轻咳两声，把小月老按回手环去，“知道了，我会跟他商量的，你先回去吧。”
“还有一件事小月老要告诉主人。”小月老跳到言倾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言倾玥听完耳垂一红，“确定？”
“嗯嗯，真的。”
“好，我知道了。”
“那小月老就等着看主人的表现了哦亲爱的。”
他们当着池疏亦的面聊了起来，池疏亦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小月老从手环消失之后，言倾玥看向他的目光很柔和。
“怎……怎么了？”
言倾玥站起身，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池疏亦勉强直起身，看着言倾玥消失在门后，心如海深。
没想到，他跟言倾玥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自己自然是愿意嫁给言倾玥的，那么言倾玥愿意娶他当老婆吗？
池疏亦无法确定。
他正伤脑筋着，手环一震，小月老又出现了。
小月老：“小主人完成了接吻吗？”
“没有。”
小月老给他打气：“还没完成初吻的任务也没关系，我们随时可以进入下一环节。刚刚小月老已经通知两位主人可以进入婚假环节了，小主人可以在摩天轮上向主人提出求婚。”
“啊？”池疏亦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啊。
原本只是在摩天轮上向言倾玥表白诉衷肠的，怎么突然变成求婚了？
“小主人不必紧张，主人未必不想跟您结婚的，总而言之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才有可能打破僵局。这是小月老真心的建议。”
池疏亦陷在沙发上，僵硬地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小月老：“走出这一步，无论主人同不同意都是胜利。只要小主人表白了，主人就明白小主人的真实想法了。”
“我试一试……”池疏亦弱弱地说。
小月老下线之后，池疏亦一个头两个大。突然，门外探进来一个兔子头，是戴着兔子头套的工作人员。那个工作人员哼着歌说：“噜啦啦，你是我们最爱的兔子皇后吗？今天是我们兔子皇后的成人典礼噜啦啦。”
生日？他一愣。
一只兔子执事进来之后又一只兔子执事进来，他们动作划一，齐齐唱着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噜啦啦~happy birthday to you~”
兔子执事的末尾，言倾玥推着一辆蛋糕车进来。蛋糕上的蜡烛是池疏亦的名字以及一个数字十八。
蜡烛池疏亦这三个字上燃着随风而动的烛火，点燃的还有十八这个数字。
他今年十八岁。
言倾玥走到他面前，眼中映出静默的烛光。在兔子执事唱的生日歌当中，他站在池疏亦面前，说：“生日快乐，池疏亦同学，许愿吧。”
“啊？”
言倾玥看着他笑：“不想要我给你的愿望吗？”
“不是……”池疏亦对吹蜡烛这件事驾轻就熟，原本不应该呆愣的。奈何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梦幻，梦幻到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言倾玥含笑道：“不是做梦。”
池疏亦愣愣地看了他一分多钟。
在言倾玥的鼓动下，他机械地合上眼，一个清晰的愿望浮上脑海：
他想成为言倾玥的omega，想被他标记，跟他一起生活。分担他的喜怒哀乐，占据他的人和他的时间。
他只有这一个愿望，从第一次见到言倾玥的时起，每年的生日他都是这个愿望。
池疏亦默默在心里念着自己的愿望，又因为当着言倾玥的面许跟言倾玥有关的愿望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他的脸烫得很。
他再度睁开眼时，一口气吹熄了全部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