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鼎足之辅 笑笨出招(第3/18页)

“他们几个,三大巨擘是三个人吧?”

魏笑笨忍不住披披嘴,笑了笑道:“当然是三个笨蛋和狗官了,他们三个在段国的京师令支城,简直是戴了无敌冲天帽,火得直冒烟,街上的美女有一大半争着嫁给他们,简直是无人不知,就连街上谁是‘北月刀尊’都不知道的老头,也知道这三个人,实在是过分加离谱得很。”

“他们都是谁,这么厉害?”

“看来这家伙在江湖中就算不是呆巴,也必然是个傻不愣瞪的大虾米……”魏笑笨心中想着,暗暗发笑,口中却道:“他们就是京城三个老大:一个是就是我们的主子,右贤王段末杯,另外一个是以礼贤下士闻名的左贤王段匹磾,听说令支城有一半人争着为他死,真是离谱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步。这两个人都是当今段国国君疾陆眷的兄弟,但段匹磾是亲兄弟,我们主子是国君的堂兄,至于另外一个人,却比他们都高了一辈,是他们三人的叔父,辅武王涉复辰。他们三个是除了国君以外最牛气冲天的人,都说是鼎足之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慕容焉没想到这少年对这些事如此熟悉,简直是如数家珍,不禁心中暗笑,一个人定了定神,不禁沉吟着哺喃自语:“每只鼎都有三只足,这三位王爷看来必定是段国的三座大山,中流砥柱,相当于晋国的三公大臣,位极人臣,自然是风光无比了,称他们为三大巨擘一点也不过分,由此来看,他们必然都豢养了不少的门客,虽没有当年战国四大公子那般风光,但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了……”

魏笑笨说着说着,竟大有羡慕的表情,但脸上又倏地换上一副气苦之色,接着道:“太爷爷的,本来他们怎么神气都不关我事,这么小的成就我怎么能放在眼,以我的才能应该将眼光放得更高些,我怎么羡慕起他们来了……”他咽了口唾沫,微微一顿,接着想了一会儿,又自己反驳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其实还真他妈的过瘾,动不动就开个什么比武大会,选个武林盟主、天下第几剑之类的当当,看人打架还不用掏钱,划算得很。不过换了是老子,也一定会开个大会,选举谁是天下第一骏狗,那不是更有意思……”他自己说着,不禁偷着乐了起来。

慕容焉一笑道:“魏兄你方才说要开什么鸟大会,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真是初来此地,江湖阅历简直是我十几年前的水平,实在有待大大地提高……”魏笑夯神情渐趋平静,又开始谈笑风生起来,道:“不知为什么,段国国君突发奇想,要于一个月后在春明宫大宴百官,于神武门天演阁扶摇台比武决剑,选招什么‘千金剑客’和‘君临剑客’。”

“选招‘千金剑客’?”慕容焉不解地道。

“是啊。所谓千金剑客,光听名字就知道了,顾名思意,就是能在比剑时,凭剑术进入天下群雄前十位的,段王要赏黄金千两,官封虎威少保。第一魁主就是‘君临剑客’,这还不说,更主要的是‘君临剑客’这个名头。三大巨擘幕下的门人剑客,人人垂涎,那群玩铁的早就急红了眼了,简直是一群掘尾巴的饿狗。”他嘴里这么说着,歪眼看着慕容焉,心道:“你还不是冲着这个来的,还装模作样的。”

二人有饮了会茶,魏笑笨思量赵万里那群人也该散了,忙托词告辞。慕容焉将他送走,这刻正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此女是右贤王段末杯专为他准备的。慕容焉知推辞不过,不再理会。

翌夜,天色刚刚入暮,右贤王府内华灯初上,美丽绝伦。这时,魏笑笨突然跑进来,拉着他就向外走。慕容焉不知何事,路上一问才知道原来府中刚刚传令,酉牌三刻段末杯将在府东‘听荷园’设宴,幕中所有的门客都要前去赴宴,说有要事宣布。慕容焉将衣服整理整齐,方和魏笑笨随着众人穿庭过院,绕了一会儿长廊,不刻行到一处幽雅别致、高墙峻宇的园子,魏笑笨抬头看了一眼门廊上的鲜卑文悬匾,不屑地摇头一叹,道:“乱七八遭的,都不知道写些什么玩意儿!”

慕容焉不觉莞尔一笑,道:“既然说是在舒荷园设宴,园子当然叫舒荷园了。”

魏笑笨闻言,暗气自己反应迟钝,当下闭口不在多言。这刻门旁早有侍卫恭迎,一行人穿过月亮门,踏上了五色的石子甬道,绕过几茎修竹,兰花数丛,抬头一看,但见前面芳草连片,生了不少珍木奇树,清雅幽静,中间开辟了一座很大的人工湖,湖中长满了荷花,这是一种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的“夜舒荷”,但见花叶掩映,中间托起一座辉煌的水榭,湖的四周都有水廊通到亭心,这刻廊榭亭台上三步一灯,五步一盏,遍洒清辉,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应,映入水中非常漂亮。

慕容焉双眼经那辉光一耀,似乎看到些若有若无的一团光影,但当他仔细一看,却马上又消失无踪了。他心中默默地黯然一叹,倾耳一听,但觉园中熙熙攘攘,亭下早聚了许多幕客。

“太爷爷的,这些玩儿铁的还真会搞,真是帅呆了。”魏笑笨手舞足蹈,越看越是高兴,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几人闻言无不一怔,慕容焉想了一想道:“笨兄……”

魏笑笨不待他说完,急忙转过头来,“嘘”地一声,低低地说道:“喂,老兄,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我不喜欢那个字,难道叫我一声‘魏兄’或是‘笑兄’很委屈你么,真是个极品呆巴外加顶尖级的迂学包子?”

“笑兄……”慕容焉连忙改口道:“其实我是说你说话真的很奇怪,敢问你到底是哪国人?”

“哪国人?”魏笑笨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道:“我穿晋国的衣服,留汉国头型,说成国的口音,披鲜卑的衣裘,说是哪国人就是哪国人,如今这个年头每个国家都象疯了一样,武功没有练到天下前一百位,随时随地都会被人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我这叫碰到哪国人就是哪国人,遇人说人话,遇鬼讲鬼方言,其实我来自……来自西方……”

“原来笑兄是成国人,难怪与晋国人大不一样。”

“管他是哪国人呢,那边宴会都快开始了,去晚了一定找不到地方坐,快些。”说着促几人赶快入亭。慕容焉一笑,扶着魏笑笨加快了脚步。几人穿过南厢的水廊,来到中间的水榭一看,这亭榭中彩灯悬满,照如白天一样,南北两个方向早设下了四排宴席,每排皆有数十宴,每座皆是青玉簟、横香几,上面阵错白醪酒和烤马肉,非常丰盛。中间却被敞开,围成了一片空地。东首设了一个明显的席位,不用说必然是为右贤王段末杯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