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借轮回以炼心(第4/4页)

“这……这可是铜甲尸王?”直觉鳌拜只凭尸气威压就足以碾碎、吞噬自己的神魂,元通眼神中不觉流露出深深的骇然与忌惮。他当年也曾参与东陵皇城一战,不过那时的鳌拜,比起如今的鳌拜还要大有不如!

“并非铜甲尸王,正要借此养尸地穴成就铜甲尸王。”齐藤一笑而回道,其实鳌拜威压过甚,尸气太凶,反倒不是铜甲尸王的表现。若真是铜甲尸王,尸气早已返璞归真,表面上反而如同活人一般,就算混入大街闹市,也都不会被人觉察出异常。

不过鳌拜尸身尸气强大到这等地步,也已是铜甲尸中的另类了,只是其中掺杂许多暗黑世界的地狱亡灵气息,需要借精纯地煞阴气温养淬炼,磨去尸气锋芒,方能迈过成就铜甲尸王的临门一脚。

以鳌拜如今的实力,成就铜甲尸王之后也理所当然会比普通铜甲尸王更为强大,足以比拟元婴中期修士。只是在成就铜甲尸王的瞬间,它的尸身又会再自然而然地生出灵智,很可能排斥齐藤一神魂控制,甚至反噬其主。

此时只见鳌拜大步向前,每一步踏下,都如地龙翻身,激起一阵地煞翻涌,阴气鼓噪,整个地窟晃动不止,风隆地啸之声滚滚如雷。直到鳌拜彻底沉入养尸池的深处,地震才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池中原本平静的地煞阴气却已犹如怒海翻江一般,围绕着鳌拜所在汇成一个巨大漩涡,又一波又一波朝着四面洞墙喷涌激荡,散化成千万缕无定阴风!

“炼就尸王,七日足矣!”在主神空间兑换回归鬼神世界之时,齐藤一就已将一切时日都计算好了,七日之后的天狗食月,日值月破之极阴凶时,便是尸王出土。而他则准备在此之前,抢先渡过四重雷劫,以他目前的雄厚积累,足以确保雷劫之后几乎不存在虚弱期。到时候以四重雷劫的一念一世界修为,便能十拿九稳地将鳌拜生成的神智重新封印抹去。

随着鳌拜沉入养尸池,威压消失,元通也松了口气,但当两人走出地窟时,一种无形的敬畏感已让他不觉比之前远离了齐藤一不少。在他看来,三劫鬼仙与自己的差距之大,已是到了差天共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齐藤一却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一意想着在七天之内将渡劫与炼尸完成,再赶去协助茅山同道平息起尸之乱。

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功,以极乐灵屋这种自成洞天的本命灵宝而言,达到一念一世界境界之后,威力便能有一个巨大的跃进,再加上炼化路中一的金身、神域,以及莱因哈特的心象结界碎片,外加鳌拜成就铜甲尸王,届时齐藤一的实力必将是另一番新天地,就连王宗超针对阿努比斯的灭神之战,也都能参与其中。

……

这里天圆地方,空旷清冷,四处皆有如纱如梦的清辉氤氲飘荡。天际云卷云舒,虽不见日月却有万丈毫光温柔地从云层里均匀地洒下来,照亮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四下满是盛开的月桂,虽花瓣素白无艳,但也是清爽宜人,随风飘落之时,犹如雪花片片。不远处一条蜿蜒清澈透底的清亮溪水,许多皎洁美丽的长耳大白兔在树下花边蹦蹦跳跳,呈现出一副世外桃源的美丽风光。

只是此间除了月桂、白兔之外,并无其他动植物,虽然景色优美,却显得过分清冷单调。而且这样一来,有些与周围仙境般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就让人觉得非常碍眼

——玉棺。

——晶莹剔透的玉质,却从由内而外渗透出缕缕血纹与点滴血斑,仿佛是以一整块血玉雕琢而成。

除了玉棺之外,淡淡的血色还继续向它周围土地弥漫,挺拔繁茂的月桂无声无息地枯萎,众多大白兔更是与之保持了相当的距离,根本不敢上去。

随着一个个六芒星微红符文在棺材上闪现,一阵耀眼的血光绽放,又在几秒内彻底消失,连棺材的血色也随之褪去,显出白玉般的纯白色泽。

咔嚓、咔嚓嚓……

随着一连串有些悚然的棺盖移动摩擦声中,一只肌肤晶莹得如同最细腻的玉质的小手,慢吞吞的伸出了棺外,将棺盖掀开,一名少女从中缓缓坐起。

轮廓分明的绝色容貌,呈现出天然的冰冷和高傲,而在冰层之下,却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梦魇般挥之不去的神秘魅惑感。

“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月能,这是哪里啊?”由于长眠初醒,阿卡朵如今难得地显出几分呆萌的糊涂,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四周,一边从棺材中飘然飞起:“我怎么好像变轻了好多?”

“你醒了?”一个声音毫无征兆的传来,阿卡朵蓦然回首,便见王宗超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一睡两年多,感觉还不错吧?”

“是啊,是挺舒适惬意的……”阿卡朵露出一个充满魅惑的温柔笑靥,但左手却忽然弹出,如刀指甲划出五道奔雷疾电般的淡淡红线,虽然无声无息,却带着至尖至锐、洞穿山岳的锋锐,直刺王宗超左胸。手还未到,五道高度凝练的血能已与心血相互呼应,形成五道血枷,隔空直攫王宗超心脏。

与此同时,她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爆发出一连串诡谲幽深怪异芒光,教人观之魂飞意荡,心旌晃动,惊惧悲喜万千杂念幻觉齐生,却是借着魂戒振幅精神力发出的连串致命心灵震爆。

面对哪怕血族亲王稍为不慎都有可能饮恨当场的骤然袭击,王宗超依旧毫不设防地站着,只是微微皱眉道:“别闹了……”

然后,无论是出手的动能,还是血能与精神力,都在接触到王宗超的瞬间被一股深不可测的混沌彻底消融同化,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而王宗超却不伤不恼,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攻击大概和一个壮汉被耍性子的小女友掐了一下胸肌差不多。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见此情形,阿卡朵双眼眯起,上下仔细打量王宗超一番,忽然双手伸出,一下抓住王宗超左手,拉到自己面前,几乎贴着自己脸反复审视着,“可是戒指呢?我送给你的那枚戒指怎么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