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徐滨脱逃(第3/6页)

林清芬走到他身边。

“听你说求我,我真高兴。”说罢,就弯身去亲他。他避之不及,还是给她偷袭到了。她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说:“滨哥,你爹娘都很好,只不过你娘日夜想你,身体有些微恙罢了。所以,你最好快点答应我,这样也好让你娘早点看见你,早点放心啊。你说呢?”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徐滨本想甩开她,但又一想,现在自己被关在岛上,武功尽失,外面又有人看守,如果想逃出去,唯一可利用的也只有她了。想到此,他颜色微霁,也未拒绝她。

林清芬很是高兴,又立刻讨好道:“滨哥,只要你肯跟我好,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

徐滨心里一动,问她:“真的?”

“这还有假?”

“那好,我今日就想出去走走。”徐滨道。

林清芬的脸色一僵。

徐滨冷笑道:“还说把我当夫君,哼,你充其量只当我是个囚徒!”说到最好半句,他狠狠甩脱了她的手。

林清芬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

“那好吧。我爹正好不在岛上,我们这就出去走走。你在房里这么久,也的确闷坏了。”说罢,便又挽住了他的手。

紫楼是一座三层楼的房子,一层有好多间,他们一出门,每间屋里都伸出两个头来。有一间屋里走出一个老妇人,他一看,正是王妈妈。只见她上前对林清芬说:“小姐,庄主交代过,徐公子不能出房门,请回吧。”

“王妈妈,你也太多事了吧。有我陪着呢。徐公子是我的夫婿,你们说话可得有分寸。”林清芬寒着脸说。王妈妈无奈,只得告退。

林清芬携着他的手走出楼道门。徐滨只觉得她的手有一个什么动作,他来不及看清就已出了门。他知道其中必有机关。他决定等回来时,再看个清楚。当下他装作精神舒畅的样子,感叹道:“好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这里的风景真不错!”

林清芬见他心情转好,非常高兴,道:“现在还不是最美的时候,等到了春天,你会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紫丁香、紫茉莉。”

徐滨问道:“这岛上有房子,周边又有不少小山,中间还造了个池塘。有山有水有池子,风景这么好,却怎么看不见人?”

难得他肯好好跟她说话,林清芬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笑道:“怎么会没人?都在楼下藏着呢,要是有陌生人走动,楼下立时会射出箭来。”接着,又警告道,“你可不能乘我不在时在海边乱走,我可不希望你被乱箭射死。还有,这海里绝不能去,你看海面上没有一条船,因为海里养了许多鲨鱼,若是有人冒险乘船来,还没靠近岛,就会给鲨鱼吃了。我爹曾找人训练过这些鲨鱼,它们见了熟人就潜到海里,见了生人,就会跃出来吃人,好厉害呢!”

徐滨听了暗暗心惊。

一会儿,徐滨又装作无心地问道:“那咱们两人走在海滩上怎么没人射箭?鲨鱼又怎么没跳出来?”

“当然,有暗号的。”

“我怎么没见你发什么暗号?”徐滨假作懵懂。

“怎么能让你看见?”她眉头忽地一皱,“你专问这个是想要逃吗?”

徐滨沉下脸道:“我好奇,问个话还不行吗?”

林清芬见他脸色不对,忙换了一张笑脸道:“滨哥,你别生气。这个暗号,现在恕我不能说。只要你答应跟我成婚,不要说这种小事,那个玉龙山庄和三个岛都是你的。”

徐滨没吭声。

他装作心旷神怡的样子,望着前方。

“能出来在海边走走真是太好了。”隔了会儿,他道。

“你喜欢出来散步吗?”林清芬立刻道,“那以后只要我爹不在,我就陪你到海边来玩。”

徐滨兀自笑了笑,又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常在海上划船。”

“怎会不记得?”林清芬细声吟了起来,“‘难忘。文期酒会,几顾风雨,屡变星霜。海阔天遥,未知何处是潇湘’——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常在船上念这首柳词呢!”

徐滨蹙眉念道:“‘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念罢,长叹一声。

林清芬变了脸。

“这是写情人分离之苦的词,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徐玉箫?”她说到此已有悲声。

徐滨冷冷地回头看她一眼,轻声道:“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休了箫妹,与你成亲,你便会放了我?”

林清芬忍住眼泪,道:“那还有假?你若成了我的夫君,我岂能关着你?你以为我愿意关着你吗?”

徐滨想,干脆先答应了再说,等他们放了我,我回去面见我爹,到时候再怒斥这对父女的无耻行径,看爹如何定夺,我就不信他会让我做林家的女婿。想到此,他便爽快地说:“那好,我答应你。”

“真的?”林清芬又惊又喜。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喜欢被你一直关着吗?”

“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双颊绯红,声音颤抖,想要过来抱他,又有点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过、过几天去跟爹说,他这些天不在庄子里,等他一、一回来,我就立刻跟他商议咱们的亲事。”

“嗯。”他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她看他的脸,忽然又不相信地叫道:“我可是一不顾婚约,二不计你对我如何,死心塌地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呀!”

徐滨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既跟你成了真夫妻,便不会辜负你。”

林清芬听到这话,开心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徐滨再看她时,发现她已经泪眼汪汪。

“你怎么啦?”

“滨哥,”她扑到他怀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关你的。我们成了夫妻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只是……”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徐滨此时也微微有点不忍,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头发,用难得温柔的语调说道:“好了,别哭了,我想通了。”

“啊,滨哥!”林清芬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徐滨本来以为,不出三天,林清芬就会喜出望外地跑来跟他谈他们的亲事,可谁知一等就是几个月,每次见到林清芬,她不是一脸愁苦,就是愤愤不平。

“我现在终于了解我妈的感受了,我都找了我爹好几个月了,可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有一次她说。

“那你有没有找过他的掌柜?或许他在店铺里忙呢?”徐滨早就听说林涌泉把生意看得很重,喜欢住在店铺里。

“哼!早去过了,他每天只去逛一圈就走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我还让各店铺的掌柜传口信给他,说我有事要找他,可他却回话给我,让我再等几天。你看,这一等都等了几个月!我看他根本就不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