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驮香鱼(第3/7页)

但林玲没有夜眼,她一下子想到这个男人可能先要配好一些随身药物之类的事情,所以毫不犹豫,拉着墨鱼先到自己房间。

灯火剔亮之后,墨鱼的样子就瞧得极之清楚了,这个瘦瘦的男人,面孔很瘦而又黎黑,鼻子很尖,两眼微突。

“你的容貌,不算好也不算坏。”墨鱼一面说,一面堂而皇之地伸手捏摸林玲的手臂,进一步落在她挺突胸脯上。

接着,这只怪手移到林玲腰部,然后是臀部。

林玲全身连移动一下也不能,故此当然无法躲避或推拒,而林玲又已经有过不能动不能叫的经验,所以知道这是对方魔手的力量。

她也记得窒息得快要死去的恐惧痛苦,这会儿哪敢做声?

“你的身体都很不错,结实和丰满。奇怪,好象没有什么男人碰过,就算有,次数亦一定很少。”

墨鱼说话时,并没有停止淫亵性的捏模动作。

接着忽然把她抱起,送上床铺。

林玲僵直的身躯,内行人一望而知她穴道受制。

故此谁也不能责怪她全不挣扎抵抗。

不过林玲忽然发现自己还可以出声讲话,所以当她上半身衣服被扯开,露出雪白高挺的乳房时,她哀声求恳道:“墨鱼大哥,求求你,先救那小囡儿……”

墨鱼眼光和双手,都在林玲白皙滑腻的胸脯上眷恋徘徊。但他呲牙而笑的表情,却很无情丑恶:“看着我,林玲,瞧清楚我的样子没有?”

“我……我瞧清楚啦……”

“我的样子,你绝对不会喜欢。所以我的一生,一直躲在墨汁里

“墨汁?那是什么?”

墨汁自然是乌漆马黑的意思,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咳……墨鱼作此想时,心中的确相当泄气。

为什么女人时常这么愚蠢?例如连墨汁意思都不懂?

但她们又为何有这么大力量?能够把几十岁的男人,当作男孩子般诱惑耍弄?

距离墨鱼和林玲只有七八尺的窗户外,有一对碧荧荧的眼睛。

在如此挨近的距离内,而又能够不被墨鱼发觉,以血尸门下高手辛海客来说,却也是合理之事。

辛海客眼睁睁看着林玲,她的下裳在墨鱼黝黝的手下忽然完全解开。然后,墨鱼也扯开自己的裤子。

辛海客不但全身纹风不动,连呼吸也没丝毫声音。

那林玲的遭遇,他并不怎样放在心上,反正这个看来很风骚的女郎,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大概已曾经历。

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算她这是第一次吧?但谁没有第一次呢?

这是辛海客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但却不是说他全然无动于衷。辛海客本也看不惯墨鱼这样子欺负一个女郎他自己却可以例外。

辛海客本想出手,可是这墨鱼显然不是凡庸之辈。假如一击不中,辛海客自己仍负伤在身,必须苦战一番的话,只怕那个小孩子,就是林玲急着要抢救的那个小孩子已经没命了。.

故此辛海客飘然离开窗户,耳中虽然听见林玲忽然发出的尖叫,却也不放在心上,径自去瞧另一边房间里的那个小孩。

这是关于辛海客部分,还有另一部分,却是远在十几丈外的小。

小关本来一路跟踪辛海客,他一则跟踪血尸方面的人已有经验,二则远有李百灵的天香锁,绝对不怕辛海客跑掉。

所以当他发现还有一个墨鱼跟踪辛海客时,惊讶之余,便改为远远跟着墨鱼。

林玲被墨鱼拦住那一幕,小关在稍远处,虽不能见,却听得清。

当时他认为墨鱼真会治病,至于他想怎样对付林玲,相信必定在治过小婴儿的急病才会展开。

但那林玲一声声由声而低的尖叫,传到丈外的小关耳朵内,这时,小关才狠狠地敲了自己脑袋,骂自己一声混蛋,转眼间他已落在房间的窗外。

这儿正是辛海客刚才站过的所在。

林玲的声音只是低下来,并没有停顿。

小关心中火发,但却又仍然记得墨鱼乃是高手,故此一点也不敢鲁莽,先向房间内查看清楚再说。

房内有灯,而以小关的眼力,即使没有灯光也毫不妨碍。

小关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望而知这一男一妇正在干什么事情,也知道那男人为何活动得那么剧烈。

小关现在要知道的是那个女的情况究是如何?因为他从那林玲呻吟声中,直觉地感到她现在似乎并不痛苦。

小关退开几步,自个儿摇摇头,算是发泄了心中对林玲的不满,

接着他跃到另一边房间的窗下。

房内一灯荧荧,两张床铺。

其一有个头发蓬松满面胡子的男人,半躺半坐,另一张床上,那装束诡异头发披垂的辛海客,坐在床沿。

辛海客一只手捧着一个赤裸的小婴儿,另一只手按在这婴儿的肚脐上。

婴儿身上的肤色白中逞青,四肢拳缩,眼嘴紧闭,乍看好象已经魂归天国。此是辛海客第一眼的印象。

但辛海客可不是平常人,他并不作此肤浅的判断。

辛海客他身为当今宇内邪魔外道之中的高手,当然绝不是那种装神骗鬼不学无术之徒可比。

正因为他是邪魔外道中的高手,他肚子里的学问和玩艺儿才高明精妙。若是只会欺负人只会杀人,那肯定不会脐身高手之林。

辛海客指尖才碰到婴儿身体,他极之灵敏的感觉,已测定这婴儿尚有暖气,心脏亦未停止,只是很慢就是了。

通常这类小儿惊风痉挛的急症,若是没有适当救急药物,就算是大国手名医也只好干瞪眼,谁也不能予以责怪的。

辛海客却毫不紧张,捧起婴儿,一手按落婴儿肚脐上,内力从掌心传出,一转眼工夫,婴儿四肢伸展放松,呼吸加强。

再一转眼工夫,那婴儿全身肤色已由青白转为正常。

不过这时问题又发生了,那婴儿一恢复正常,忽然哇哇大哭大叫,手足乱挣。

辛海客拍他哄他都不成,心中不耐,气得真想施展魔功伸出那对獠牙,把婴儿的血吸干算了。

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辛海客虽然吸过许多人血,可是这个婴儿却似乎有点儿不同,大概是因为这婴儿这条小命是他救回之故吧?

总之。他不但没有伸出獠牙,反而极之难得地笑了笑,摸出一颗丹药,塞人婴儿嘴里。

另一张床的男人有气无力地开口:“多谢你,恩公,小儿想是饿了!”

辛海客被这─声恩公,叫得浑身不自在。想他这一辈子几曾做过好事?怎可能有人叫他思公?

不过,那婴儿的父亲自身也病得快死,倒也不便掐死或者怎样他!

辛海客丢开心中懊恼,眼光一转,看见床头木几上有碗米糊之类的东西,料是婴儿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