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狐通(第2/6页)

小曼不动声色地问:“你说明练好?还是暗练好?”

小关一皱眉头:“什么明练暗练的:我可弄不懂。”

“明练就是点着灯练,暗练就是吹熄灯练,就这么简单还不懂。”

小关一想,就暗练吧!因为吹熄灯练,还马马虎虎可以应付,反正谁也看不见谁,忙道:“当然暗练最好。”

“不过暗练的功效不如明练,如果换了墨鱼,他绝对要求明练,我希望还是明练的好,伯什么,男人女人身上都是天生的,谁也不会有两样。”

小关猛摇其头:“明练绝对不于,我不想讨你的便宜。”小关是怕自己不争气,抖起来让小曼嘲笑他。

小曼无可奈何叹口气:“那就只好依你了,麻烦你把灯吹熄了,就在外边屋子练。”

“鲤鱼精,少来这一套,我不!”

小曼不由吃了一惊:“你要暗练,我就依你暗练,为什么又变卦了?”

“外面屋子里,炉里的火比灯还要亮好几倍,那叫什么暗练?”

小曼微微一笑:“原来你为了这个,那就改在里面屋子练。”

两人进入里面茅屋,小关吹熄灯:“现在要怎么样?你说吧!”

小曼斯条斯理地说;“你和我不同,脱了衣服之后,仍可随便走动,我呢!只能面对墙壁,既不能动,也不能转头,否则就会受到严重内伤,你若存心不良,趁这时间杀我,或是把我怎样,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我小关怎么会是那种坏人,难道你对我还不放心?”

“我若不放心,怎会看上你,换了别人,就是送我一千两银子,我也不见得肯找他陪我练功。”

“谢谢!承你看得起。”

“你这个人既忠厚又老实,虽然有时也调皮一点儿,总是无伤大雅。”

小关这时已经定了下来,因为小曼练功时既然必须面对墙壁,又不能随意转头,他自己就是不脱衣。也必能瞒过她。

“鳗鱼精这次练功,要练多久?”

“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她说着走到墙壁边,一边脱衣一边再说:“我现在就开始脱了,你也脱吧!”

小关只把上衣脱下来再穿上,穿上再脱下,小曼再精,也被这声音瞒过。

小曼已经脱得—丝不挂,盘膝坐了下来,继续说:“我已经脱好了,你脱好了没有?要和我背对着背,也盘膝坐下,引我进入无色无物无所觉的时候,你就可以小声在屋内走动。”

小关依言盘膝坐下来,问道:“要怎样练法,我一概不懂,在下只学过几手三脚猫把式,什么也不能跟你比。”

“你只要坐在那里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两首诗就好了。”

“哪两首诗?”

一首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接着又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你把佛门六祖,参悟成正果的诗,用来参悟你的野狐禅?”

小曼不理他的问话,正经道:“从现在起,咱们不要再讲话,我要开始用功了?”

“你要怎样用功?”

小曼低声开始念起诗来,念了几遍顿时觉得心境慢慢平息。

茅屋里静了下来,只听小曼鼻息,接着全身又发出震颤摇摆的声音,呼吸由急促而渐趋平静。

小关并末回身察看,不过,由小曼发出的声音,再想到她的裸露,原是怪怪的,可是小曼用佛门六祖得道的诗来引归他心灵清明。

他根本不曾默念那两首诗,只是自己也打坐导引内功而进入到忘我的境界,他想这个女人不也是在改邪归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茅屋响起了敲门声。

小曼用功正用到紧要关头,自然无法开口询问。

小关也不便出去应门,因为屋内的情景若被来人撞见,纵然自己问心无愧,也必将落个跳到黄河洗不清的下场e

屋外的敲门声越来越紧。

小关灵机一动,何不从窗里穿出去看过究竟是哪来的不速之客:

窗户在外间茅屋,他蹑手蹑脚来到外间,轻轻推开窗,腾身掠了出去,很快就隐没在门外不远处,夜色中只见一条黑影站在门外,仍在不住敲门。

并非那人警觉不够,实在是小关的轻身功夫到家,所以小关从穿宙而出,到隐身在门外不远,那人始终不曾发觉。

夜色虽暗,小关在片刻之后,仍然已辨认出那人影是墨鱼。

墨鱼敲门久久无我回应,自言自语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她会跑到哪里去?若说人不在,为什么炉子里好像还烧着火?”

略一犹豫之后,墨鱼干脆绕到屋后,由窗子外爬了进去。

墨鱼一进外间茅屋.首先触入眼帘的是、便是那炉熊熊烈火,和炉上热气蒸腾的沙罐,不由嘟哝着说:“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味道。深更半夜的,还准备有宵夜,可不赖。”

进入里面房间?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点声息也不闻。

墨鱼先伸手往床上一摸去,褥子上面被子下面竟然空荡荡的并无一物。

“奶奶的,路到哪里去了?”他自言自语,却又觉出不是那回事:“不对,她如果出去了,为什么门是关着的。”

就在这时,他终于听到墙壁边发出鼻息之声。

墨鱼急急燃起灯火。顿时,他的眼睛一亮,连嘴巴也几乎合不拢来,那神情除了抽象派的画家可以捕捉到外,别人可无法形容出来。

只见小曼精赤条条,全身光光滑滑,曲线玲珑的面壁盘膝而坐,虽然肤色稍黑了一点,但却体态轻盈,尤其乳隆臀肥,衬上那纤纤细腰,看得墨鱼直咽唾液,恨不得一口把地吞下肚去。

他虽然和小曼有过肌肤之亲,但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听用角色,只在暗中提心吊胆奉命行事,事后实在是嚼蜡无味,今天小曼任其上下其手,他认为是登堂入室的进阶,怎不使他乐得像发羊癫风一样,若这时有人问他令尊大人尊姓大名,他能回答上来才是怪事。

他深知小曼练功此刻正练在节骨眼上,紧要关头,无法分神他顾,若不趁这当日捞点儿油水,以后哪有这样好的机会。

于是,一时之间,他眼睛和手指都不闲着,不但手指走遍层峦耸翠,连眼睛也似乎扫尽曲径幽禁。这时的墨鱼,谁能不说他是个主宰这小天地的大人物。

小曼练功已练到紧要关头,对墨鱼的所作所为,似乎浑然不觉。

而墨鱼也颇能摸之不倦,视之不厌。

不知过了多久,小曼才呼地吐气开声,两眼也缓缓睁开了来。

墨鱼也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坐在木凳上,两眼望向内墙,一本正经大有非礼勿视的模样。

小曼站起身来,边穿衣边问:“墨鱼,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