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察颜追魂窝里斗(第5/7页)

俞百乾道:“不错,但你如果坦白一点儿,告诉大家你有两种信物,表示不同的意义,情况也随之大变了。”

地女元丽惊道:“的确有两种信物。可是这另一件信物,意思是说你们纵然得回林幽,亦将不会放过我。这样他就不释放林幽,同时还发动其他的攻势,迫使你不敢加害于我。如果是用这一件信物,林幽岂不是更回不来?”

俞百乾道:“咱们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用这件信物,而林幽安然回来的话,你就真心投降。我看你对方兄印象甚好,以后便跟随他如何?如果林幽一天之内不回来,我们马上无条件上释放你。”

地女元丽想了一下,欣然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做得主么?”

俞百乾笑一下道:“凭我俞百乾在各位兄弟面前,这一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众人虽然感到这个打赌,对地女元丽完全有利无害,对己方可看不出有什么好处。但仍然先后发言表示支持。

地女元丽从羹中取出一枚银牌道:“金牌是第一种信物,表示该牌一到。马上放人。这校银牌,表示说我认为你们的诺言不可靠,请他暂勿放人,以便牵制你们,不敢向我下手。”

俞百乾分析生道:“换言之,这枚银牌一到,就等如告诉智慧国师说,我贝有加害你的决心。正因如此,他才会赶快释放林幽,伸使你马上死于我们手中。你要知道,林幽虽是知道不少有关智慧门之事,但与你相比:迹差得远。”

这么一解释,所有的人,都完全相信俞百乾的打赌,一定得胜。也就皇说,林幽将在一天之内.安然归来。

地女元丽道:“你这话好像极可相信,但我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决定将这枚银牌送去,而使得林幽被害的话,那可不绕怨怪到我的头上。”

方雷马上道:“若然有此不幸:当然不能怪你。”

冯不良急急道:“等一等。”

谢人愁马上道:“冯兄莫非是木给俞兄这个面子么?”

冯不良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兄弟只想请间一声,咱们如此做法。拿着家师姊被害之险与元丽打赌,纵然得胜,有何收获?”

方雷道:“如果俞兄的猜测没有错的活,则不但令师姊安然返回,同时亦留下了元丽,在咱们的手中。”

莫问天皮笑肉不笑地抿抿嘴道:“元丽是在方兄你手中,可与我等无干。”

方雷瞪眼道:“这是俞兄的安排,又不是我做主的。”

冯不良道:“老实说,既然是拿敝家师姊性命的风险,才换得元丽在此,则她应该归我大毒门才是。不过,话说回来……”

他赶紧向满面怒容的方雷摆手道:“敝派实是不敢收容元丽这等高手,所以并不反对方兄收下了她。”

俞百乾这时才道:“那么最后让兄弟说清楚些,假如兄弟臆测得不错。对智慧门而言,实是莫大威胁。仅仅是这一宗,咱们已掌握着制胜的枢纽了。”

众人都静静地聆听,同时各自的心中都尽力研判鳖个势态。以便设法使别人蒙受其害而自己得到利益。就像目下大毒门的林幽一事,如果俞百乾料敌出错,则受害的只是大毒门,与别人无于。但由于元丽已落在己方的手中.所以大家均可蒙受其利。像这种情事,他们绝对不会反对。

俞百乾又缓缓道:“万一智慧国师竟能够预料到咱们的想法,当然林幽姑娘是不会回来了,除此之外,更由于对方尽示出的才智计谋,比咱们高明大多,可见得咱们全然无法与之抗争。在这等情况之下,兄弟建议大家,趁早闭门归隐,从此不可再入江湖。”

谢人愁道:“俞兄未免说得太过火了,咱们纵然输了这一阵,却不见得以后就无力与他抗争。”

方雷也道:“俞兄的确不必把对方估计得太高,这些年来,咱们正因为老是避着他,才养成智慧门的气焰和势力。”

俞百乾笑一笑道:“既然诸位都有点儿不服智慧门的样子,咱们不妨当场试验一下。”

他的目光,在四个人面上扫掠一遍,显然只有冯不良目光表示出没有不服气的意思,其余方雷与莫问天、谢人愁三人,都勃然作色。

俞百乾道:“莫兄、谢兄,请你们派人把那银牌信物,以飞马驰送居庸关,为期一天,必须到达。”

他转过头望着方雷道:“兄弟一时还测不透对方将用什么方法,来挫咱们锐气。但却知道这一枚银牌,不易平安达到居庸关。因此,请方兄也派一个人,跟随前往。如果百邪派之人有失,须得立刻把银牌抢回来。”

此事在他们是轻而易举,因为若在正正当当的门派,则一听这个任务有危险,自是洋予研商,以免门下弟子伤亡。但这些邪门异派,哪里把人命放在心上,是以十分易办。

莫问天亲自取过那一枚银牌,仔细验看过之后,又交给方雷瞧看。他们都认为银牌没有古怪,这才出去,吩咐手下,各乘上佳脚力,马上出发。这刻虽是城门已闭,可是城门只拦阻得住一般之人,像他们这等邪派人物,自然有法子出得去。

这件事迅即办好,大厅之内,已点燃了灯烛火炬,照得一片通明。

方雷问道:“俞兄,咱们可是在这儿等上一天么?”

俞百乾充满信心地道:“用不着一天,智慧国师为了显点儿手凡将使投送银牌之人,遭遇不测之祸。假如咱们连这一关,也过不了。则他根本不必释放林幽以促咱们杀死元丽。因为咱们显然道行太差了,他将使用较为普通的手法,对付咱们。”

冯不良道:“照俞老哥这等说法,家师姊岂不是永无释回之望?”

俞百乾道:“咱们若是能够迅快把银牌送到居庸关,令师姊必能安然归来。”

莫问天举手搔搔头道:“既然俞兄说得这么有把握,为何又派底下之人,送去,你的意思,不是认定他们一定到不了居庸关了?”

俞百乾道:“不错,他们这一辈子也到不了。所以我要穷凶帮之人,将银牌带回来。其时咱们也就知道对方使什么手段阻击使者,亦找得出破法了。”

莫问天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俞百乾是利用两条人命以测验敌方的手段。这个方法虽是残酷可怕。但却非常有效。他们都没有表示忿怒和反对,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两要人命:算得什么。

方雷道:“咱们究竟要等上多久呢?”

俞百乾道:“不要多久,照我的估计,有两住香工夫,也就够了。”

谢人愁道:“俞兄一口就说出了时间,敢是已知道将有什么变故发生?兄弟的意思是,俞兄已晓得了送牌的人,将困什么原故而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