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闯荡京师迭险招(第4/7页)

甄小苹道:“什么希望?”

陈仰白翻一翻眼半晌道:“四佛之一的戒刀头陀必已到达京师,如果我们能会合的话,在武力方面,我们可以无虑,另一方面是希望朱一涛大侠能够早日寻到阮玉娇,你当然知道朱一涛大侠侠肝义胆,目前虽被情丝缠绕着,但当他一旦找到了阮玉娇后,对智慧门的事,一定不会就此放手。”

甄小苹道:“不错。”

陈仰白又道:“因此我猜想当他们会面之后,很可能会双双赶来京师。”

甄小苹露出怀疑的眼光道:“你以为他一定会找到阮玉娇么?”

陈仰白肯定的道:“我认为他不但早已找到了阮玉娇,而且很可能已到达了京师。”

甄小苹道:“你凭什么下此断语?”

陈仰白一笑道:“我说出来你就明白了。你想朱大侠与阮玉娇分手之时。一定会约定一个地点,因此当朱大侠到江甫之时必然很快的找到了她。”

甄小苹道:“不错。”

陈仰白又道:“当朱大侠找到阮玉娇后,必然又会想起智慧门的事,而准备返京师,阮玉娇对朱大侠十分倾心,既是见了面,当然不愿再就此分手,一定会追随他而到达京师。”

甄小苹道:“话是不错,但也不一定他们就已经到达了京师呀!”

陈仰白道:“你记得我们与朱大侠分手有多久了?”

甄小苹道:“大约有两个多月了吧!”

陈仰白道:”这就是了,朱大侠到江南既能很快找到阮玉娇,他的第一桩心事已了,当然会联想起第二桩心事,那就是智慧门的事情,因此我猜想当他与阮玉娇会面之后,最多不出三天,必然会双双赶赴京师,如以他们两人的脚程而言,现在是不是已到了京师了?”

甄小苹一笑道:“听你这一说,这倒也确有可能,但这只是可能而已,可能并不代表绝对是不是?”

陈仰白道:“是绝对的,不信过几天我们必会碰面。”

甄小苹道:“如果朱大侠与戒刀头陀真的与我们会合了,这一场斗法,我们可以占到一半的优势。”

陈仰白笑道:“所以说我们仍有一线的制胜希望,最担心的还是在我们未曾会合之前。”

甄小苹道:“不错,这一段时间你将如何度过去?”

陈仰白只说了一个字:“拖!”

甄小苹摇摇头道:“你虽然想拖,但别人却不想拖,如果他们主动的来找你,你也无可如何了。”

陈仰白一笑道:“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现在欠人家一笔钱,而自己又没有钱还给他,你该如何办理?”

甄小苹道:“那还用问么,只有拖了。”

陈仰白道:“假如对方紧迫着你要,你又将如何?”

甄小苹一笑道:“那还是拖,拖债的方法很多,比如说远行、装病、打拱、作揖,说好话、讲假活、戴高帽子等等,无一不可。”

陈仰白笑道:”既然欠债可拖,我们的战略也可拖,我们可以利用逃。躲、推,唱空城汁、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使对方摸不清楚我们的底细,而犹豫的不敢骤然下手。”

甄小苹道:“奇怪,你的脑筋好像愈用愈灵活了,黑点子也特别的多了起来。”

陈仰白道:“这就好像一部机器一样,很久不用了它会生锈而无法发动,如果常常用它,各个关节的地方铁锈磨光了,当然就会愈开愈快了。”

他边讲边打个哈欠又道:“现在天色已暗,我们尚有一个更次可以休息,睡吧。”

这时候三个房间的人,都在默默养神,这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长生客栈是客房兼酒肆,因此到了晚上,生意反而会特别的好起来。这买醉的人多,住店的人少,凡是买醉的人,通常都有几种习气,第一要酒好,第二要菜香,第三还要人多,因为人不多不够热闹。

喜欢凑热闹的人,都是属于外向人物,这种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安静的,当然,边种人属于男性的较多,而女人却少之又少,有时连一个也碰不上。

但长生客栈中却来了一个女人,她是来买醉的,一坐下来就向店伙要一斤牛肉三斤白干。

一个女人能喝三斤白干酒,这的确也是少见的,因此引起了四周酒客的注意。

这些人先惊奇她的酒量,然后更惊奇她的美丽。

美丽这两个字,如果用在女人身上,可以包括很多种的因素,第一是年龄,一个女人到三、一左右,就是生得再美,也不会有人说她美了,因为她已失去了先决条件。第二才是面容,面容是包括了五官,但五官端正并不算美,主要是五官生得俏皮,使人看起来,有一种天然独特而逗引人的风韵,比如眼带桃书花眉挑媚,口嘘兰气鼻朝天,这些都能挑起男人的情欲。除此而外尚有内在美,一个女人真正的内在美不是孰厚朴实,而是她具有一种闲情逸致清丽脱俗的风韵,透过眼神而展露在别人的面前,有时一眼之间,就能使你感觉到她已在与你说话。不但说话,而且已说了很多的话,不但说了很多的话,而且都是些深情款款的话。

这个一顿能喝三斤白干的女人,似乎已包括了上面所有的美,她只是向四周轻轻的扫了一眼,已经使很多人心族摇摇的胡思乱想起来。

形象最难看的是店小二,他不但弯腰曲背的在尽量巴结这位女客人,而且口水直流,如果在平时有人看到他对女人这样子一定会皱眉头,但这个时候竟然有很多人羡慕他,因为他身份虽然低下,但他竟可以用他的特殊身份与那女人接近,这怎不让人羡慕呢?这女人大约十六八岁,粉腮吹弹得破,柳叶眉双展远山,樱桃口含羞带笑,朝天鼻透出媚俏,于其说她是个女人,还不知叫她女孩子来得恰当,因为她道道地地的只能算是个大孩子。

这个女孩子从人店开始,直到三斤白干快喝完了,未说过一句话,但她的眼睛却好像随时随地在与人说话,也许她的话并未说出口,但别人已经懂得很多很多。

这个女孩子,她是谁?

这女孩子,她是谁?当然这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问号,而是每个人心底所发出来的问号,而这问号,大都起于爱怜,但她究竟是谁呢?这女孩子喝完了三斤白于,脸蛋儿更娇艳了,她向店伙招招手,那手白得如脂玉一般。

店伙眯着眼睛笑着过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少女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店伙躬着腰说:“只要与敝店有关的事情,小的是无有不知的,姑娘尽管间好了。”

那少女道:“今天中午你们这几来了一辆马车,来了六个客人,三男三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