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雪中送炭拢络郡王(第3/5页)

燕翎淡然一笑道:“我告诉他们,我是‘侍卫营’的。”

阴沉脸中年汉子一怔,道:“你真行,有什么事,说吧。”

燕翎道:“我们主子不记仇,不记恨,不念旧恶,想跟大阿哥重修旧好,特派我来作个说客,也就是说,我想见大阿哥,请你行个方便。”

阴沉脸中年汉子一惊,忙摇头:“不行,不行,逼我可不敢答应,‘宗人府’下过令,不让大阿哥见任何人,这要是让“宗人府知道,不摘我的脑袋才怪。”

“领班,你进宫当差多久了?”

“不少年了,怎么?”

“这就是了,官场上的事儿,瞒上不瞒下,这你怎么不懂。”

“我怎不懂,我什么都懂,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儿,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领班,这你就错了,你可以不给别人方便,独不能不给二阿哥府来人方便。”

“为什么?”

“领班,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偏这么胡涂,你想啊,二阿哥如今是东宫太子,稳稳当当的储君,将来定然身登大宝,接掌天下,你要是这会儿得罪了二阿哥,将来你这差事怎么干啊。”

阴沉脸中年汉子呆了一呆:“这个……”

“领班,我无意危言耸听吓唬你,这是我们主子的重要大事儿,你要是坏了他的大事儿,他准牢牢的把你记在心里。”

阴沉脸中年汉子皱眉,沉吟片刻才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行刺干什么的。”

燕翎“哈!”地一笑道:“领班,我要是存心来行刺干什么的,不让你知道,是不是容易点儿。”

阴沉脸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可是……”

“又可是什么?”

“你见大阿哥也是白见,他弄到如今这样儿,完全是因为二阿哥,我敢说他心里一定恨透了二阿哥,怎么还会愿意跟二阿哥重修什么旧好……”

“领班,这一点我不是想不到,可是我是奉命行事,不得不来,你只行个方便,万一谈不成,那就是我的事了,是不?”

阴沉脸汉子又沉吟了一下,旋即点了头:“好吧,你跟我来。”

他过去开了门,带着燕翎出了精舍,出精舍左拐,贴着精舍墙往后行去。

燕翎一指旁边一间屋,道:“大阿哥不是在这一间么?”

阴沉脸中年汉子道:“昨儿个是在这儿,今儿个不在了,我给他每天换一个地儿,防的就是有人对他不利。”

“领班可真精明。”

“夸奖了,为保自己吃饭的家伙,不得不这样儿。”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一片林木间,只见这片林木浓荫蔽天,难见日光,深处座落着一间精舍,四五个卫营的人在外头走动着。

此刻都停止了走动,锐利目光一起射向无翎。

从这一双双目光可以看出,“侍卫营”的人毕竟是“侍卫营”的人,个个都是修为不俗的好手。沈脸中年汉子看了看他们一眼,到了门口,伸手就要去推门。

燕翎一拦道:“领班,谢了,我不曾忘记你的好处的,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事了,请回吧,完事以后我会去看你。”

阴沉脸汉子没说话,一双寒芒闪动的目光逼视着燕翎,眨也不眨。

燕翎正色道:“领班若是不放心,可以把这儿人都调来,守在这儿。”

“我交你这个朋友了。”阴沉脸汉子冷冷一句,扭头走了。

燕翎推门进了精舍。

精舍门没上锁,那是“侍卫营”对这位直郡王还留一份敬畏,一份客气。

事实上,有“侍卫营”的这些人在外头,直郡王他也跑不了。

其实,“侍卫营”的这些人,倒不是防直郡王逃跑,直郡王往那儿跑?只要他那个皇上爹不要他的命,往那儿跑都不如在这儿舒服,往那儿跑都不如这儿安全,“侍卫营”的人应该是为防外来的人不利于这位直郡王的。

燕翎进精舍随手关门,只见这间精舍外头是个小客厅,靠里还套着一间。

燕翎刚关上门,套着的一间里传出个低沉话声:“谁呀!。”

燕翎道:“是我!”快步向那间屋走了过去。

刚到那间屋门口,垂帘一掀,有个人要往外走。

这个人,个子高高的,天青色的长袍,外罩团花黑马挂儿,长得剑眉凤目,胆鼻方口,俊面威武,正是直郡王!不愧是带过兵的,自然流露着夺人之威。

他看见燕翎,一怔停步,旋即脸色微沉:“你是……”

“王爷,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直郡王上下一打量燕翎,冷然道:“为什么要进去说话?”

“为了王爷的今后。”

直郡王微一怔,旋即冷笑:“我还有今后?”

“有没有不在别人,全在王爷。”

直郡王迟疑了一下:“好吧,反正你已经来了。”他退了进去,燕翎跟了进去。

套着的这间是间卧房,相当零乱,这显示出直郡王的心情,也看得出这位一向受人侍候惯了的直郡王的处境。直郡王退进门便停了步,没让燕翎往里走,凝目望着燕翎道:“你不像‘侍卫营’的人。”

燕翎道:“王爷好眼力。”

直郡王双眉微耸:“那么你是……”

燕翎道:“王爷,我先声明,我没有一点恶意,我是二阿哥府的护卫。”

直郡王脸色陡变,要动,可是手刚抬起就被燕翎封住:“王爷,我刚声明过。”

直郡王震动了一下:“好身手,没想到老二身边有这种人,要怎么办,随他了。”他垂下了手。

燕翎也收回了手,道:“王爷,恕我放肆,二阿哥要是真有不利于您的意思,您现在不可能还站着说话了。”

直郡王剑眉一剔,道:“那么老二他是什么意思?他把我整成这样子还不满意,他还想干什么。”

“王爷,别怪二阿哥,您自己想,这件事能不能怪二阿哥,您投以桃,二阿哥不过是还以李而已。”

直郡王口齿激活,欲言又止终于没说出话来。

燕翎接着又道:“福晋进宫哭诉,不过是基于自卫,设若易地而处,您的福晋一定也会这样,是不?”

“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说你的来意吧。”

“王爷请坐。”

“不必。”

“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站着累的时候,我自然会坐下。”好倔的直郡王。

燕翎微微笑了笑,旋即一整脸色,道:“王爷,二阿哥不念前嫌,不记旧恶,愿意跟您携手合作,共同对付四阿哥。”

直郡王一怔:“有这种事?”

“有这种事?”

“不可能,他怎么找他找不上我!”

“他找的不只是您,还有别位。”

“(口奥)!”直郡王又一征:“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