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6页)

“那么,仅我-一”

“姑娘,我已经伤了好几个满虏鹰大,而且片刻工夫之后,我还要为大刀会稍尽绵薄。难道这些还不能-一”

黑衣女了目光一凝正色道:“满虏鹰犬的阴谋伎俩,是层出不穷,而且无所不用其极的。”

“姑娘,如果真像你所想,我不必要求姑娘,而且姑娘跟那位老者,甚至‘古朴斋’那位,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姑娘应该相信,凭我这一身所学,应该还不是难事。”

黑衣女子脸色变了一变,旋即一整脸色,道:“那么,你究竟是要我-一”

“把贵会眼前这件事,交给我办,遵姑娘嘱,不放走一个,事后,我放一把火,把大刀会的会主,也烧死在地窖里。”

黑衣女子脸色又陡然~变:“你要是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相信我姑娘,不过是暂时要委屈贵会,对匡复大业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有没有想到,你要承担多少?”

“只要对匡复大业有利,我愿意承担一切。”

黑衣女于凝望李燕月片刻,她美目之中陡现光采,突然,她点头道:“好吧,冲着你我答应了。”

李燕月立即站了起来肃容道:“多谢姑娘-一”

黑衣女子道:“是不是从今后起我也不要在京城里活动了?”

“姑娘,大刀会的人,暂时已经不存在了。”

“明白了,人不存在了,至少应该让你知道一下姓名,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霜字。”

“司徒姑娘。”

“刚才那位叫欧阳奇,‘古朴斋’那位叫刘大池,是我两位长辈也是我两位护法。”

“我记下了。”

“关于你,现在不必告诉我什么,日后,我总会知道的,相信你也一定会告诉我。”

“多谢姑娘,日后姑娘一定会知道的。”

只听矮胖老者欧阳奇的话声传了过来。

司徒霜忙一打手势两人立即窜近窗户往外望去,厅外却看不见人。

司徒霜道:“他们在前头还没有过来。”

李燕月道:“姑娘是不是有剑借我一下。”

司徒霜道:“你等等。”

她飞身掠进厅后,转眼间拿两把长剑过来,一把递给李燕月道:”恐怕不太趁手。”

李燕月道:“总比空手好。”

只听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随着这阵步履声,欧阳奇陪着廿几个人从前面走了过来。

廿几个人清一色的中年汉子,有穿裤褂的,有穿长袍的。

司徒霜往外指以,道:“走在前头的儿个,就是满虏鹰犬。”

李燕月特意地看了为首的几个人一眼,只见那几个,剽悍的特别剽悍,阴沉的特别阴沉,有两个居然觉得有点眼熟,看得李燕月心头为之猛跳,仔细一想,猛想起那两个像是查缉营的人,一想到那两个是查缉营的,李燕月心头又为之一阵猛跳。

就在转眼工大间,欧阳奇居然陪着那件来个往花厅行来。

司徒霜忙道:“奇老好心意把他们带进来,三面一堵,一个也跑不了。”

话落她一打手势,跟李燕月双双躲了起来她自己掠进门后李燕月则腾身掠上房梁藏身在梁上。

欧阳奇带着那廿几个进了花厅。

只听为首一个瘦高汉子道:“他们人呢?”

欧阳奇把厅门一关,道:“在阴间地府等着你们呢。”

廿几个人一怔,为首瘦高汉子道:“你……”

只见司徒霜从厅后闪进厅里,手提长剑,满面冷煞,冰冷道:“见了我,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廿几个人脸色齐变,那为首几个立即撩衣掣出家伙,被子.铁尺、铁棒,都是些短小容易携带的。

为首那瘦高汉子冰冷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凭你们两个?”

梁上的李燕月接了口:“还有我。”

长剑疾卷,一片寒光飞罩而下,为首那几个立即倒了人,各人的眉心正中一个血洞,鲜血泊泪外流,立即流了满地。

李燕月落身一旁,仗剑而立。

那另十几个吓白了脸,不知道是谁暴喝一声:“咱们冲!”

十几个各亮家伙,分别扑向门窗。

冷笑声中,司徒霜、欧阳奇齐动,李燕月没伤人,只把人挡住,不让逃脱。

这也就够了。

只片刻工夫,厅中躺了一地,除李燕月、司徒霜跟欧阳奇之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了。

花厅中有着片刻的寂静,司徒霜、欧阳奇脸色都极沉重,司徒霜一双美目之中,甚至泪光潜然。

突然,司徒霜一扔长剑,飞身朝向阁门奔了出去。

欧阳奇跟李燕月跟了出去,等到两人来到厅外,司徒霜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望着李燕月说道:“我们这就走,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放火了。”

李燕月心里也替司徒霜难受,道:“姑娘-一”

只听司徒霜截口道:“来日方长,你我后会有期,大刀会的弟兄虽是我亲手说杀的,但是这笔血债,我要找满虏索还,告辞!”

说落,没等李燕月再说什么,飞身而去。

欧阳奇一抱拳,也掠身跟去。

李燕月有点怅然,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定了定神,找了火种,回到了厅里就点起了火。

他没马上走,遇到厅外,一直到火苗高窜,琢磨已没法抢救了,他才缓步踱向前门。

他并不急着走。

他有他的用意。

等他出了大门,街坊邻居已都惊动了,满街是人,都喊着救火但是宅于里的火苗狂窜浓烟上腾,炙热逼人,没一个敢接近。

不过一会儿工夫,旁观的人群突然潮水似的往后退去。

李燕月心想:来了。

果然,只见五六个穿裤褂的汉子急步走了过来,凶神恶煞似的,边走边挥手赶人,走近来之后,为首一名壮汉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看见火是怎么起的?”

李燕月淡然道:“问我,我最清楚。”

为首壮汉目光一凝道:“你最清楚?”

李燕月道:“不错,因为火是我放的。”

几个人一怔。

为首壮汉道:“火是你一一你可别开玩笑。”

李燕月淡然道:“你看我是像开玩笑吗?”

为首壮汉忙道:“那里头的人——”

李燕月道:“全让我扳倒了,一个也没逃掉。”

为首壮汉勃然色变,劈胸一把揪住了李燕月:“你好大胆,你——”

李燕月道:“这是干什么?”

飞快地抓住壮汉腕脉一扣,一送,壮汉踉跄后退。

另一个汉子窜了过来,从腰间剪出一把铁尺,喝道:你敢拒捕,我们是查缉营的,跟我们走。

抡铁尺砸了过来。

李燕月抬手托住那汉子的尺子:“原来是查缉营的爷们,走,走就走,不要动手。”